“前前……前輩,你這是什麽問題?”
聽到伶倫口裏的提問,原本眉頭緊蹙的蘇言,頓時從座椅上蹦躂起來,臉頰上麵流露出一絲慌張表情,說道:
“我想要獲得白澤前輩傳承,您怎麽把事情牽扯到婼女前輩身上去了。”
先前還在說著白澤傳承,伶倫一開口就把話題轉移到婼女前輩胸脯上,話題跳轉幅度也太大了吧?況且,二者之間存在著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婼女前輩勾勒出完美弧線胸脯,隱隱一握細腰,和喜歡偶爾撩起的長腿……
婼女前輩在人前,乃人族始祖,九幽素女大帝、雙修之法奠基者,母親更是傳說之中的媧皇……但是在人後,婼女前輩甚至能說出握住我的腰,或者撥動心弦等一係列很具有趣味的騷話。
雖然喜歡飲酒、及不愛聽人話,性格上麵有一些自顧自的,但毫無疑問婼女前輩絕對屬於任何意義上的女神。
蘇言麵前所擺放的琴瑟,已然不屬於樂器,擺明屬於蘇言的社會性死亡。
這一手彈下去,蘇言命都要沒了。
“就是,這問題也太古怪了吧?哪有雄性不好色的。”一旁於兒神,也在附和點頭,力挺同一條村的小老弟。
“你好色嗎?”伶倫看向於兒神,於兒神頓時麵露糾結之色,看向身旁的兩條一青一藍兩頭蛇,不知道怎麽回答。
人色和山精鬼怪……他倒不好,於兒神喜歡天空上太陽,但羲和的夫君帝夋怕是有一點不太喜歡自己這番話。
於兒神選擇了沉默,默默地退到一旁再也不開腔幫忙了。
“開始吧!”
伶倫開口懟退於兒之後,就看向坐在琴瑟旁的蘇言,示意他去撥弄琴弦。
“那……前輩我上了。”見伶倫再度開口提醒自己,蘇言一咬牙,兩隻狐狸小手拍在二十五弦琴瑟上,演奏起自己年幼時候跟隨樂師學的琴瑟合譜曲之一。
琴瑟合譜的作者佚名,乃大量的流芳百世琴瑟曲的合訂本,蘇言選定了內裏一篇名為《大雅》,後經過道愚家樂師改編出的琴瑟曲《大俗》。
大俗曲共十二段,描述樂師當年偽裝成男子跑到勾欄裏怎麽找姑娘,又怎麽擊敗所有男子成功包場,並且再把所有姑娘治服帖,表露自己是娘們的事。
入門、繳費、上座、看冊……
一曲大俗演奏出,琴瑟**出仙音順著礦坑向上蔓延開。
隻要我完全沒有道德可言,伶倫前輩絕對看不出此刻心裏所想。蘇言在心底裏暗暗嘀咕著。
麵對伶倫的不按套路,蘇言選定曲目自然也開始缺德帶冒煙起來。
“嗯……”
閉目聆聽音律的伶倫,口裏略微發出一聲輕吟聲,緩緩地睜開眼睛來,看向坐在左右上麵,明明是隻狐狸,卻可以奏出音律來的蘇言,伶倫啐了一口。
蘇言曲一出,代入到意境裏麵的伶倫直接去勾欄裏麵走了一趟,還是以女扮男裝勾欄戰神身份去的,直接就把勾欄裏全部姑娘們治的服服帖帖。
“意境尚可,細節過於粗糙……”伶倫沉吟著點評道:“原來如此……放素女大人身上的白澤傳承,因其醉酒,失誤融入到自己體內,需要用雙修法才可以從內裏取出,但蘇言實力不足……故此需要取我這裏的傳承。”
“?!”
蘇言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伶倫,自己剛才在演奏的時候,腦海裏麵全部都是想象著勾欄裏麵的畫麵,也盡可能不去思考婼女前輩的存在,伶倫……居然可以從琴瑟曲聽出自己的經曆?
“第二題,在見識過素女大人那曼妙的身段,體貼的關懷,以及如自甘墮落一樣說出**言趣語之後……”
“喂!怎麽都窺我床事上去了?”
伶倫的話都沒有說完,一直坐在仙舟裏不願說話的婼女,也顧不得什麽手背是肉手心也是肉的事情,直接就從浮空城裏麵探出頭來,向著礦坑傳音道。
伶倫遭到婼女重點問候,被罵的脖頸一縮滿臉的唯唯諾諾。
婼女做事情喜歡一碼歸一碼,做正事時候自然認真嚴肅,和蘇言在床榻上麵時候自然也是放開心神去享受,而不是說什麽因為意外,就全程黑著臉,甚至一腳踢開狐狸,直接上腳去踩著小狐狸搓來搓去。
說起來這件事還屬於自己理虧,白澤傳承裹在木盒裏,套著一層外殼,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無論如何也壞不了的。
“你們直接進入正題談話,別把我的事情牽涉進去!”
一人一狐,兩隻生靈都遭到婼女瘋狂指指點點言語批評教育之後。
“……”
伶倫深呼吸一口氣,看向蘇言,沉聲開口說道:“既然大人都發火了,那麽伶倫也不故弄玄虛,一步步引誘將最終題目給帶出來……話我就直說了,白澤傳承現在落於我手,我不會給你!”
“白澤分裂出力量的原因,就是希望有生靈能將其殺死,他由始至終不願意淪為幽冥地府的鷹犬……”
“你取得白澤力量,不出意外,失控的白澤絕對會找上你,屆時,他也可以如願擺脫幽冥地府的掌控。但……伶倫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天地大局早已成為定式,白澤犧牲與否都不可能影響到第二輪天地大混戰!”
在婼女開口嗬斥過之後,伶倫也沒有任何故弄玄虛,直接表達出心裏所想。
曠野宮裏的眾天帝們,當初因為某些原因死的死,隱的隱,那件事後,九幽素女相熟道友基本全部都沒了。
白澤的傳人出世,意味著白澤從某種途徑上已經重新回來了。
伶倫可容不得蘇言殺白澤,九幽素女一直都期盼著,能和眾親友們齊聚曠野宮裏麵繼續奏樂繼續舞,現在白澤已經重新回來了……待到第二輪天地大混戰結束之後,隱匿的和死亡遭到奴役大帝們都將會通過不死巫的方式回歸。
屆時,黃帝也將重新歸來……
談及到白澤前輩的死亡,蘇言的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
先前婼女前輩給自己講述起,與幽冥地府和萬族混戰的時候,蘇言其實已經隱隱間意識到某一些問題,但婼女好似刻意的隱秘著什麽一樣,完全沒給蘇言任何追問的機會,直接用自己美色勾引蘇言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麵去。
蘇言察覺到問題,但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也知道,婼女前輩不會說。
所以蘇言準備待到月底回鵲山,準備返回修真界找白澤獲取答案。
蘇言不願意去猜想的答案,現在通過伶倫的嘴巴說了出來。
“伶倫……把白澤的傳承給蘇言,白澤自己深思做出的選擇,我們並沒有權力進行幹涉。”
伶倫將話全部都說開之後,一直待在浮空城裏婼女,緩緩歎了一口氣,開口向伶倫傳音道:“身為友人,我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尊重白澤的選擇,就不要做一些違背他意誌的事情。”
“不,白澤是委托黃帝,黃帝將東西交給我之後,東西是我的了。”在這件事情上麵,憧憬著婼女的伶倫,並沒有選擇采取婼女的提議:
“蘇言若想在我這兒取的傳承,要麽在音律一道擊敗我,要麽就用武力直接把我給征服……”
“你……該不會和我一樣,將白澤傳承外殼毀掉了吧?”婼女細細琢磨,感覺到伶倫話裏好像有一些問題。
伶倫搖搖頭,目光下意識地看向蘇言麵前擺放著的二十五弦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