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老爺……還怪體貼的咧！知道搞分區角逐，不至於一死死一坨，全部生靈都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蘇言盤腿坐在泳池邊上，沉默了良久消化掉婼女前輩所說的往事，心底裏麵暗暗的開口吐槽了一句。

但此刻的蘇言卻感覺到冷意，就如同初見到無生帝般，隻不過，這回所體驗到的寒意來的更滲人，更加的驚悚。

雖然沒有見過有巢氏，但蘇言的腦海裏麵依然浮現出有巢氏的形體，就如同一麵天幕般遮蔽天空，無數雙淡漠眼睛注視著世間萬物，漆黑的長臂，於天幕之內輕輕撥弄著交織的絲線。

萬族混戰的真相……原來就僅僅隻是有巢氏操辦的篩選初賽，而修真界絕地天通大陣，也並非是什麽大陣隨著時間消磨而逐漸失效，而是修真界現在已經發展到階段性巔峰，獲得參賽資格。

其篩選生靈的理由，隻是覺得，天地所生的神獸們，資源占用高，而且繁衍速度慢無益於規則演化，所以準備淘汰無法在第二次萬族混戰存活的生靈。

淘汰誰其實無所謂，有巢氏隻是剔除掉無法適應的，誰不合適就剔除誰。

“第二回的天地混戰劇烈程度，絕對遠遠超過第一回合，屆時，仙界亦或者其他失落世界生靈將十不存一。”婼女淡淡開口說道：“它完全不在乎，因為存在人族為演化法則兜底。人族……可謂是完美的法器，境界低微時候修煉速度堪稱神速，境界提升上來，速度又緩慢到需要各種方法刺激。”

“神獸族群們則不一樣，隻要能獲得足夠的資源，修煉速度雖然慢，但基本保持著一個勻速，達到自己族群的平均水準之後才需要看個體的努力。”

“在經曆過失敗之後，白澤……他現在也已經體會到一些東西。”

婼女將目光看向蘇言，搖搖頭，拿起酒壺往口裏灌一大口，並不是太想回憶起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切動**的起始原因，正是源自媧皇點化出有巢氏所希望獲得的物種。

其通過黃帝、炎帝、蚩尤三方，確認人族擔任演化的可能性，才有後麵發生的天地大混戰，以及絕地天通事件。

沒有聖靈能料到這些，部分聖靈甚至親自成為推手，將自己往滅亡裏推。

因此，婼女其實非常悲觀的，不單隻因為遭到禁足的原因，更是知曉有巢氏親自在幕後推動，天生地養者，又何以抗衡的了生養自己的天地？

蘇言前來仙界意義，從頭到尾都不是用於抗衡有巢氏，而是白澤準備為萬族們爭取一些活命概率，不至於滅種。

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指望蘇言能做到，把那些不切實際宏願強行的委托給後輩。

這也是悲觀的婼女，能冒著遭到九天玄女囚禁風險，來幫助蘇言的原因。

雖然無法改變定局，但伸出手，就能改變一些族群徹底滅種的可能。

“嚶嚶嚶……”

蘇言顯化出小狐狸形體，從泳池邊緣直接蹦到婼女腿上，打了一個轉，身形盤成一個團，在前輩腿上安一個窩。

“還沒到需要安慰的程度，那麽多年如此什麽看不淡，今日談話，我們這裏說這裏散，也不要到外麵說什麽。有些事情並非知道越多，知道越淵博，反而可能因為一些沒有的知識，把自己卷入到某些人棋盤裏麵……”

婼女抬起手，放在蘇言的小腦袋輕輕地撓了撓，說出了結束話題的總結。

“前輩……您的長姐，在得知您調皮搗蛋的時候，真的不會打您的嗎？”

“並不需要擔心那些事情。”婼女沒有正麵回答蘇言的問題，她的安全，確實不需要蘇言操心，因為……女媧之腸現在都屬於脅迫九天玄女的質子。

“那……前輩，既然世間原初的雙修之道都是由您創的，我想問問，您這裏有提高生育率的功法秘術嗎？”

“你想用我身上？野心真大啊！”婼女前輩輕笑著調侃起小狐狸道。

蘇言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自己……真的隻是想，替黑夜之主詢問一下生崽的秘法，有蘇皇太後現在依舊對自己閉門不見，好像傷很重，黑夜之主那邊又有一些著急。

“也並非不行，隻不過，前輩我擔心你並沒有那麽大能耐……”

一些心底壓抑著的話語，通過向旁人傾訴和抱怨方式說出，婼女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一把抱起小狐狸，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麵，捏住其下巴調戲著道。

一團白色軟乎乎的東西，在麵前蹦躂來蹦躂去，還知曉賣萌來安慰人，婼女前輩感覺體驗感還不錯的。

“？”

蘇言的腦袋深陷白爐的夾縫裏，忽然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喝的迷糊的婼女前輩好像……

“啵——”

婼女吻在蘇言腦袋上麵，蘇言抬起頭來湛藍色的眼眸，對上婼女前輩那因為醉酒略顯迷離的棕色瞳孔。

“說起來，人族雙修法雖然是我親自創立的道法……但大部分內容都是通過醫道改變出來的，小狐狸……有興致與前輩探討妖族和人族的區別嗎？”

“是狐狸舌頭長，還是小巷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婼女前輩是蘇言見過所有前輩裏，性格最為割裂的。

其貴為九幽素陰元女聖母大帝，人族始祖之一，但隻要婼女前輩興起，口裏說出的**言穢語，以及思想之開放直接讓看的小狐狸目瞪口呆。

完全想象不到，九幽素女大帝，口裏竟然能說出如此羞人的話語。

“前輩……”

“小狐狸形體就不錯……”

……

翌日。

小狐狸從婼女前輩肚兜探出頭，夾著尾巴往泳池裏一躍，半個腦袋泡在泳池裏麵看向沙發上的婼女前輩。

婼女上衣已經不見蹤影，身上就隻有一個半身肚兜遮蓋，分體式長裙也變得鬆鬆垮垮，身上散發出一股酒氣，閉上眼睛陷入到沉眠狀態裏。

昨夜的經曆，蘇言隻能說，自己完全屬於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著去。

婼女前輩滿臉恬靜笑意，把自己直接塞到衣服裏麵，鼓勵自己去探索，無法做出什麽事情都不會追究……

小狐狸臉頰一紅，沉到水底裏，重新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盆，盆裏麵放著多條潔白毛巾和熱水，半蹲於座椅旁為婼女前輩輕輕擦拭著肌膚。

……婼女前輩，不……應該說，天人境之上的所有修士，都蘊含著名為自潔無塵的被動，無論在怎麽髒亂差的環境裏他們都是仙風道骨的。

而在昨日裏，婼女前輩讓小狐狸知道被動其實是能關閉的。

為了讓小狐狸的鼻腔裏，彌漫起自己的幽香增加氣氛，婼女關了被動，增加二人在互動裏的體驗感。

然後……婼女便徹底醉死過去，完全沒有在乎其他的事情了。

蘇言做完善後工作之後，便也從浮空城上麵跳落，看向礦坑底部的水潭。

“重整旗鼓完畢……白澤前輩的傳承我蘇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