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樣！”
第二天下午趁著沒有下雪時候，小姨站在勾欄門前，指揮木工匠人們把昨晚連夜加工出來清漆都未幹的招牌，掛到原本招牌的位置上麵。
原本小姨勾欄名為‘勾欄瓦舍’，非常普通也沒有特色，就是勾欄的統稱。
但因為水暖循環和蘇言的吐槽，小姨讓木匠連夜趕製出一塊新的招牌，今日勾欄正式更名‘如春苑’，代表四季如春的意思，亦能解讀為滿園春色。
蘇言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自己隨口吐槽一句，小姨真的拿去當點子了。
“位置正了，紅布直接掀開，換鋪名又不是換掌櫃的，一切從簡就行。”
在木匠們擺正招牌位置後，小姨上下打量兩眼滿意的點頭，讓木匠們從樓梯上麵下來掀開紅蓋頭就能完工了：
“怎麽樣，小姨新取的這名字？”
“妖族特色非常濃鬱！橫豎看來都像黑店一樣。”蘇言有一說一直言道。
明明一件不澀的事情，經過小姨嘴巴轉述之後怎麽瞧都不太對勁，字裏行間透露著一股“來呀～快活呀……”格調。
“妖族特色？”小姨聞言一愣，並沒有聽出蘇言話語裏的吐槽，抬頭再看一眼如春苑的招牌：“沒什麽特色啊！妖族勾欄一般都是雄獸坐台，雌獸拿著棍棒進去挑選相公……我也沒有在勾欄門前懸掛刀槍劍戟、斧鉞刀叉的。”
“你去過妖族的……勾欄？”
蘇言：“……”
妖族勾欄……不應該是比人族的勾欄畫風開放一萬倍的地方嗎？為什麽會有刀叉劍戟這樣的違和東西出現？
妖族開設的勾欄是配種廄吧？！
……
……
“狐寶！想死阿姨我了……”
時間逐漸來到勾欄開業，蘇言像往常一樣開始招呼顧客，經曆過短暫的離別之後，夫人或小姐都更喜歡蘇言了。
因為在短暫的離別之後，她們在蘇言身上蹭到的異香都徹底消失了。
往日裏猛到床板斷的漢子，如今見到自家夫人之後滿臉儒雅相敬如賓，仿佛讀聖賢書的賢者一樣，夫人讓他來加班加點給家裏添丁，夫君笑了笑道：夫人莫急待我讀完這本夏禹史記再言……
姑娘們的魅力值也開始下跌，並不能像往常般讓路邊的公子們連連側目。
這樣她們都意識到，拜狐仙好像並非什麽迷信的事情，這段時間下雪，沒有去摸一摸狐寶，桃花運都消失掉了。
連夫妻關係也變得不和諧，不能發出隔壁屋都羨慕到咬碎後槽牙的動靜。
因此，在接到小姨的請柬之後，近日無事的夫人們都來給蘇言塞錢續費。
“狐寶！”
李夫人從儲物戒指裏取出銀票，塞到蘇言懷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嚴肅而認真的道：“保佑我生崽，男孩女孩都無所謂，最重要是要添丁！”
蘇言：“……祝夫人早生貴子，龍鳳呈祥、夫妻和睦、家和萬事興。”
“承狐寶貴言，我摞去兩圈先……”
花錢續費完成之後，李夫人非常滿意的展露出笑容來，一正式入門，便感覺到勾欄稍微有一些不對，這裏溫度應該有二十五六度模樣，像她這樣身著豹裘一進來便感覺到非常熱。
“夫人這邊來……”
站在大堂門口的小白，非常自然迎接進屋的李夫人。
“這便是掌櫃說的修繕嗎？確實非常有意思……”
李夫人四周打量一圈，緩緩解下身上披著的豹裘長衣，饒有興致道：“大堂裏麵沒有煙熏火燎臭味，也並沒有幹燥酷熱呼吸都鼻子疼的感覺，你們這重新修繕出的東西真有意思……”
“你們是聘請的哪家匠人造的？回頭我也找人到府上造一間。”
外麵風雪雖然暫時停了，但路麵積雪卻並沒有任何消融跡象，甚至還有結為冰層的意思，她乘坐的廂車，安裝釘輪都稍微有點打滑的跡象，就證明，現在外界溫度依舊在零度之下。
而勾欄裏溫度卻熱的要脫衣，如站在猛火烹飪的灶台前一樣溫暖。
勾欄重新修繕的東西有點意思。
“這是小狐狸的點子，他之前所居住地方四季如春，不適應下雪天氣就鼓搗出一個什麽冷熱循環的東西，確保我們勾欄冬暖夏涼，能一直經營生意。”
小白笑了笑給李夫人解釋道：“勾欄裝飾看似沒有變化，但掌櫃的可是砸了數百斤靈石在這裏麵的。”
“數百斤靈石？”
李夫人沉吟半晌，道：“那什麽冬暖夏涼玩意有什麽後續消耗嗎？如同高階修士布置的陣法一樣？”
夫人並不懂冷熱循環的水暖，但可以做到這樣事情的玩意，她卻認識，皇城裏麵便存在這樣永久恒溫陣法，但後續消耗靈石和靈力數極其可怕，普通富甲一方都遭不住那樣的靈石消耗。
“好像……並沒有什麽消耗，就是需要連接火井和大量的水，並且還需要花費人力定期清洗吧？”小白說道。
“如此甚好，給我也來一個。”李夫人點點頭對小白道：“和掌櫃說說，大家都是老相識，就不要藏著掖著的，如此過冬法寶分享一下，近些年的冬季真的越來越寒冷了……”
“這……我去問問掌櫃的吧？”
……
“小狐狸，過來一下……”
今日因為是重新修繕營業緣故，蘇言作為狐仙廟的大仙，他今日基本上全程都在門前歡迎絡繹不絕的夫人，和各色黃花大閨女。雖然真的非常怪，但如春苑如今也算是重新開業了。
見到外頭沒有客人，蘇言便從大門口回到溫暖的室內，一進門，小姨便開口朝著蘇言招招手，讓他來一趟四樓。
“有什麽事嗎？小姨。”
蘇言溜溜達達上樓，滿臉愉悅的走向小姨詢問道。
如今勾欄重新開業，夫人們給的台費和賞銀大大有，能幫到小姨賺錢，蘇言心底裏也是蠻高興的。
“唔……好十幾個夫人都在問，我們勾欄這裏是怎麽弄到冬暖夏涼的，詢問我們賣不賣你鼓搗出來冷熱循環。”
小姨揚了揚手裏的紙張，道：“她們連家裏麵積都寫下來了，說看看把她們家裏也修繕一遍需要多少的靈石。”
蘇言看著小姨手裏的紙張，腦門上麵冒出三個問號來。
……從狐仙廟到馬吊館之後，我們的欄子準備踏足裝修行業嗎？
“不是小姨，勾欄沒有一些**賊強搶才女、喝酒或者修士打架也算了，我們現在還要和匠人們搶飯吃嗎？”
“可是……她們真的給的很多啊！而且直接讓我們報一個價格，你賣嗎？”
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