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老饕吃過晚飯之後,蘇言在近海城裏又待了三天左右的時間,用於消化龍宮和宴席上所積累下來的靈力。

一腳踹開金丹後期的門檻,直接來到蘇言兩眼一抹黑的境界。

修煉從煉體期開始熬煉筋骨,打基礎為煉氣體做準備,用自身充沛血氣開辟體內經絡為接納靈氣而做準備,到築基期開始的修士則初具修士術法之力。

但築基期也僅僅隻是開始,需要開始在體內構建出金丹,體內金丹流轉不息時時刻刻都在吐納著靈力,讓修士足以施展出五行術法形成術法轟炸區,持續性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在尋常人的眼裏,能騰空而起、施展出術法殺敵築基期修士,便已經能稱得上為神仙之人,抬手便能施展術法毀滅山林的金丹期修士,更是仙中之仙。

但在擁有底蘊的宗門,以及氏族眼裏麵元嬰期之前修士,都是小年輕,所有努力和奮鬥都在為元嬰期而做準備!

無法踏足元嬰期的修士,任往昔展現出來的天賦如何厲害都是徒勞的。

元嬰期修士是修士質變階段,就宛若化神期修士蛻凡為地仙般,更好比渡劫期修士進階為掌握著寰宇的天人般。

金丹期晉升元嬰期,是修士們在修行之路上所遇到的第一個的分水嶺。

蘇言現在便是突破到金丹後期,體內法力值前所未有的渾厚,體內正在孕育著的龍珠體積進一步壓縮,表麵上自己漸漸的有光潔之感顯現出來跡象。

但……接下來應該怎麽搞呢?

蘇言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瓶頸,他感覺自己靈識得到提升之後,就好像是天高海闊憑魚躍、任鳥飛的暢快感覺,然而體內法力值卻不見任何的動靜。

“嗯?修為不見提升?我建議小狐狸你沒有什麽事情,就不要修煉了……”

小姨坐在火爐前麵,一邊數儲物戒指裏麵繳獲到的惡霸們的寶貝,一邊記錄著自己能變現出多少價值,看向跑自己身邊的蘇言開口說道:

“金丹後期並不需要修煉,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操控,運用自己靈識以及法力彌散到四周空間裏麵,強行將四周靈力化為己用,讓那些融合過自己法力的靈氣形成術法禦敵……”

“這天地靈氣騷得很,在你無法掌控的時候搔首弄姿,你摸它一下,它立馬喚來元嬰期雷劫給你開開眼。”

“在沒有做好應付雷劫準備前,小姨不太不建議你去和它聊騷……”

修為來到金丹後期時候,人族還可能需要一些丹藥的輔助,但妖族因為體魄強悍能容納更多靈力緣故,隻要能彌散開自己的靈識和法力值,就能隨時進行突破到元嬰期的準備。

當然,這裏麵也有一些修士以及妖族無法彌散自己的靈識和法力,永遠無法掌握四周天地靈氣,因此含恨止步。

但小姨從未考慮過,蘇言身上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體內的血脈就決定著,蘇言並不會止步於元嬰期之前,世界上哪裏有無法突破到元嬰期的九尾狐和黑龍的,存在著天殘地缺的血脈,早就在妖族的自然演化裏麵逐漸退出世間了。

蘇言想要突破元嬰期,在小姨的想象裏就應該是說破就破,比**簡單。

所以,她才會在蘇言說出問題的時候建議他暫時不要修煉,把修煉時間用於打熬自己其他薄弱處或者準備渡劫。

金丹期突破到元嬰期,需要經過三道雷劫的考驗才能得到法則的認可。

如果無法通過雷劫的考驗,自然沒有資格去掌握一方靈力。

“我們也是時候該準備回去了。”小姨把桌麵上的法寶收好,看向蹲坐在桌麵上的蘇言開口道:“原本隻是來給南霧丫頭應付一下家裏的,卻不料,被卷入到西海龍王複仇裏麵,還把你這小狐狸的小鈴鐺都給暴露出來……”

往年鮫人凜冬祭的時候,西岸的氛圍非常熱鬧,甚至南部州魔修們也會特意跑來這邊湊熱鬧看美人,順帶手從大魚族手裏買一些生靈回去做獻祭。

卻不料,西部州的魘鎮教派教主看準機會聯合南部州魘鎮之徒,特意在近海城裏設下魔修們的盛會【髒拍】,吸引來大量魔道修士,引發西岸混亂,導致大量海獸族強者受城主召集,前來近海城協助老饕管理城池裏的秩序。

結果,差點讓西部州魘鎮教派的教主一網打盡全部榨為獸肉幹。

所幸西海龍王黃雀在後,以雷霆之勢直接鎮壓掉魘鎮之徒。

不足月餘時間裏,大起大落,讓習慣夏禹城悠哉悠哉生活的小姨,忽然之間感覺到非常的無奈,若換到夏禹,魘鎮教派在出招一瞬,無生帝能直接從皇宮裏麵跳出來殺魘鎮之徒全家。

哪來還會讓百姓落入到陷阱裏,平日裏也就是魘鎮教派,和大臣鬥法,通常而言並不會禍及到百姓,而在離開夏禹王朝地域之後,真的是每一回出門都能遇到魘鎮教派們集體狂歡。

小姨也並非初出茅廬的小白,她以前和姐妹們行走江湖的時候,雖然也見得到魘鎮之徒們在作亂,但那時候的魘鎮之徒數量遠遠要比現在少,實力也不能與現在的魘鎮之徒比較。

現在修真界的魘鎮之徒……簡直能用泛濫二字來形容了。

小姨雖然早已不關心江湖事,就隻是想找一處安靜位置修煉。

但她也能感覺得到,修真界上層應該是出現了一些變化,否則一直遭到排擠的魘鎮道統不可能做大的,起碼不應該能大到,連續地能見到幾名渡劫期修為能稱為教主的魘鎮之徒。

……

“咳咳咳……”

在小姨決定回程之後,蘇言立馬跑到鮫人族族地裏,念念不舍準備和鮫南霧進行告別,在貼貼過一輪後,被鮫南霧錯誤的以為想要白日**,把蘇言帶到寢室裏麵去之後,蘇言才知道,鮫南霧也並沒有說要留著族地裏,她真的就是帶著蘇言回來族地裏報一個名而已。

真的要回家,也是在凜冬到來的時候才會再度帶著蘇言一同回來。

而在一旁,目睹著蘇言和鮫南霧二人互相誤會到進入寢室全過程虎憐,不由得輕輕地開口咳嗽了一聲,暗示著蘇言可不要不患寡而患不均,但又因為蘇言的身份實在有點高攀不起,虎憐也實在無法像先前般在蘇言麵搔首弄姿。

“小狐狸……也是真的長大了。”見到蘇言從寢室裏麵走出,背後還背著麵露桃紅滿臉笑嘻嘻,正在庭院裏麵,笑鬧著的蘇言和鮫南霧,與虎憐同桌的花玉真人不由得滿臉感慨著說道:

“想當初……不,也沒有當初,就兩年左右的時候,我脫他褲子,給他印唇脂印還滿臉羞紅卻起不來的小狐狸,現在卻已嚐到滋味了……”

“也不知道……我的天命真蟲,到底在哪和我玩著抓迷藏。”

花玉真人開口感慨著造化弄人,滿臉暗示之色看向跟隨蘇言而來的小姨。

“我有小狐狸,不差你兩靈石。”小姨滿臉樂嗬的回花玉真人一句。

花玉真人和虎憐,師出同門,向姨甥兩瘋狂使眼色打暗示,然而,姨甥兩人好似眼瞎一樣,真的完全不搭理的。

蘇言來此真的是想著道別,完全沒有其他念想在裏麵,以為真的要離別所以二人就迷迷糊糊到寢室裏去了。

蘇言並非沒有看到虎憐暗示,就真的隻是完全不想搭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