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老母老母,你快來看,我們老爹的後台是真的硬啊!”

原本在避寒山莊裏,跟隨著自家母親閑逛的虎力,無意之間,瞄了一眼有著重兵把守,以及護衛驅散閑雜人等特意留空出來的水形連廊,一眼見到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被一名女性懷抱著。

虎力雖然不認識無生帝,但他是見過西海龍王和南海龍王的,能與他們同行在一條道路上麵的存在,修為或者身份上麵肯定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的。

而就是如此重磅的陣容裏,虎力竟然看到自家老爹也在內裏,頓時就讓虎力麵露震驚之色,連忙拉扯起身旁的老母衣袖讓她去看老爹的高光時刻。

“爹是真爹,比親爹都要大爹!”虎力滿臉激動的說道。

虎憐側目望過去,就望見蘇言在一名身著紅黃黑三色黃袍女性懷裏,被抱著正在往避寒山莊深處走去,虎憐的臉頰上逐漸浮現出一抹震驚:“無生帝?”

懷裏抱著蘇言的那位存在,如果虎憐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年年都出現在夏禹王朝禦前演武的皇帝,而她身旁身形高大麵露溫和笑意,好似在說什麽的男性不就是東部州的東海龍王嗎?

虎憐一眼望過去,就見到名門的魁首太一道人和魔道高天極樂仙,以及南海龍王和西海龍王,能跺一跺腳,讓修真界震上三震的存在們,都在連廊裏。

而蘇言就在無生帝的懷裏,嘴巴開合好像正與東海龍王說著什麽事情。

虎憐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不敢繼續瞻望連廊裏的存在們,生怕讓他們把目光投向自己。

“蘇言的背景竟然……如此恐怖嗎?”

虎憐心底裏暗暗吃驚,以往有著三足金烏阿姨、驕蟲族的小姨,和龍族睚眥血脈都還在理解範疇裏。但現在的蘇言以及他身後的存在們,真的就是讓萬花穀的長老虎憐表示完全看不懂了。

蘇言到底是哪路上仙,家庭背景實力竟然能渾厚到如此逆天程度,這修真界怕不是都是你家開天劈出來的吧?

“等等……睚眥?睚眥血脈構成要素好像是由龍族的父親,以及四足的走獸組成的……而蘇言是狐形的睚眥。”

虎憐在心底裏稍加思索,加之又見到無生帝懷抱著蘇言,頓時,腦海裏炸起一道旱地驚雷,差點把她給震腿軟。

“那隻狐狸……該不會是無生帝閑暇無聊消費出來的私生子吧?”

虎憐越想越覺得可能滿心震驚,完全猜測不到,蘇言真實身份是暖手狐。

畢竟……無生帝看似和善,但那和善也隻是在紙麵上的,端坐於高天,冷眼旁觀禦前演武的女皇帝,才是虎憐對於夏禹王朝無生帝的深刻印象。

像她那般的神仙中人,虎憐可不覺得會隨便抱一隻撿回來的狐狸。

“……兒子。”

“啊?”

“要不你委屈下?當外孫?”

“……”

按照虎憐腦海裏的幻想,蘇言的身份是真的有點高攀不起。

無生帝私生子在有點難頂,她也還是頭一回認識背景如此恐怖的存在,實在很難保持一個平常心態去對待,讓虎憐自己都忍不住開口吐槽起來。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在春日街遇到一位如此優秀的雄獸。

……

虎憐母子二人的吐槽,並不妨礙避寒山莊裏麵的宴席開場。

時間漸漸來到正午宴席正式開場。

避寒山莊的正宮前,放置著蓋有紅色喜慶桌布的長桌,兩名龍族的傭人坐在長桌前來給來賓們進行登記,登記來賓姓名和他們所送的祝賀禮。

“西部州·器宗·朱湛道人,祝賀西海龍母歸來送上靈器紗羅一件,祝願西海龍母的仁慈善意能遍布西部州……”

器宗前來參加宴席的修士,出手代表器宗給龍後送上一件大禮。

沒有西海龍母庇護的西岸,西州采購海底礦藏和海獸素材價格能飛上天。

見到西海龍母歸來,器宗修士們淚流滿麵的給龍母上一份大禮,希望她可以繼續管理西岸的商業,讓器宗能在這裏采購到便宜實惠的海底礦藏和素材。

否則……年年買天價礦石,器宗修士們感覺自己都要窮死了。

“南部州·萬花穀·虎憐長老,祝西海龍母壽運綿延,送上陰陽和諧液,祝福龍王龍後早生再誕貴子……”

見到又一件珍貴禮物出現,前台進行來賓登記的龍族傭人,回過身,向宴會廳裏朗聲喊出珍貴物品名稱,以及來者姓名和祝福話語,讓內裏修士知曉。

“你看著我幹什麽?”

龍族傭人朗聲喊過之後,回過身看向排在虎憐身後的小姨和大姨兩人。

小姨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大姨淡淡開口說道:“不熟,也不打算送禮。”

“?”

前台負責登記的兩名傭人,腦袋上麵緩緩地冒出一個問號,但站在身後主管見到小姨和大姨兩人之後,俯身向前台登記的傭人小聲耳語了兩句,兩名傭人腦袋上麵問號猛的變成了感歎號,連忙到桌底下麵一陣翻找,找出兩紅包規規矩矩的遞給小姨和大姨。

“驕蟲族上仙裏麵請……”

前台傭人滿臉笑容,連忙躬身請兩位修真界悍匪到裏麵坐下喝茶。

驕蟲族懂得都懂……而且,她們老祖是受到西海龍王邀請來的,不送禮屬於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主管剛才耳語兩句就是讓他們準備紅包,給兩位土匪作為她們舟車勞頓的報銷費用。

省的宴席吃到一半,承重柱都讓驕蟲給搬走引發正宮前殿的倒塌。

天人們坐在正宮內殿,地仙們按族群、修為、身份坐在前殿裏麵,其他修士則坐在較為外圍的區域,一場場大圓桌占據滿正宮的內外,但並不顯狹窄。

“呼……手都快寫斷了。”

前台傭人見全部來賓都進去了,放下手裏炭筆甩了甩手,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抱怨道:“……實在太多人了,半天時間我怕是寫了上萬道號,差點沒把我的手給累斷,待會兒賓客們吃過飯之後我們還要給大家準備……”

“嗯?你們的表情怎麽……”

傭人雖然名為傭人,但他的真實身份是二代龍族一員,隻是避寒山莊裏人手不足臨時過來幫忙的而已,與後麵主管和其他宴席管理層身份並無差異,因此說話時候自然顯得有些囂張,好似完全無視雙方階層一樣。

但他話說到一半,就見到,主管以及其他傭人都僵硬在原地,瞳孔緊縮好似看到什麽無比恐怖的畫麵一樣。

一股深寒冷意從後麵湧來,讓他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生出一陣雞皮疙瘩,渾身僵硬的緩緩地轉過腦袋去,就見到一名身形並不顯得高大,身著玄色衣袍滿臉淡漠的男性修士從空間間隙裏走出。

來者的麵容……龍族傭人們實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他的名字很多……

而在龍族裏,一般人都會稱他為龍族叛徒亦或者叛逆……並沒有好詞。

“沒有帶禮物能進去嗎?”敖任鱗看向僵在原地負責登記來賓的傭人道:

“反正,老祖什麽都不缺,送的禮物也是扔到倉庫裏的,倒不如不送。”

“敖敖敖……敖任鱗,龍族叛徒兩手空空的打上門來了!”

傭人麵露極度驚恐之色,習慣性朗聲向避寒山莊裏朗聲喊道。

“哈?”

敖任鱗聞言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這人說話蠻怪的……誰家修士打到敵方勢力本部會兩手空空?而且,專門挑選人家舉辦宴席,人數眾多時候打上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