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上,咬他的大腚!”

蘇言站在在官署縣令案台前麵,正在負責赤王主導的以工代賑,又因為赤王給的實在太多緣故,官署大堂現在已經人滿為患,氣血旺盛的小年輕奇多。

官署並不需要負責具體事宜,就隻是需要給勞工們登記就行。

但花卉年輕修士們,都爭先恐後搶著跑到蘇言麵前案台登記自己名字,生怕慢了一步就沒有名額,吃不上皇糧。

麵對不聽從指揮的修士,蘇言的應對也是非常有效的,一聲清亮嚶嚀,呼喚出庭院裏二十多隻三有動物,追著那些不聽從指揮的修士們的大腚去咬。

狐狸才從特級保護生物,下放到三有動物不足半天的時間。

花卉區修士見到如此多狐狸,下意識地心底裏浮現出恐懼之色,生怕不小心弄死一隻引來赤王軍的無情踐踏。

好幾百號全部都僵在原地,哪怕狐狸正在咬在自己大腚上,甚至晃動著身形撕咬修士也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自己力度一大就整死一隻狐狸。

“現在,看診的左手邊直走,往裏麵走去就能見到醫師,想要參加花卉重建混飯吃的在我麵前排成兩隊,你們來到我麵前拿起炭筆寫名字和按手印,如此便能完成登記,大家懂了嗎?”

蘇言說一句,就拍一下驚堂木,釋放出金丹期修士的壓迫感,扯開嗓子看向麵前的修士們講述著登記規則。

在二十多隻狐狸監督之下,官署裏麵總算有條不紊的開始登記工作。

蘇言想了想,幹脆自己也變化為本體模樣直接蹲坐在案台上,施展禦物之術操控著驚堂木來指揮現場的修士。

誰敢亂來,驚堂木就砸他腦門上。

“嗯?周兄……你這是什麽形象?”

施展禦物需要用到神識,蘇言的神識現在是籠罩著大半個官署前堂的,因此非常容易就在人群裏,察覺到一道非常熟悉的靈力氣息,滿臉奇怪的詢問那位全身黑如碳,就剩一條褲衩的修士。

“……別提了,那娘們收費的。”

周幽滿臉晦氣的抬起頭,看向了坐在案台上的蘇言吐槽道:

“我說我沒有靈石和銀兩,她就直接扒掉我的衣服、褲子,這條褲衩我還是在路邊撿到的二手玩意……”

周幽這回就屬於豔福沒有豔到,反而還遭到束發大姐姐的勒索。

那位大姐姐本來是中意蘇言的,本來確實保持獵豔心態,想吃吃小孩,結果遇到更強勢凶惡的風詩琦,大姐姐無奈之下又不想丟臉,就轉向了周幽,直接把他帶離人群也不算示愛失敗。

由於大姐姐不喜歡周幽這一款,現在連客棧都開好了,就開口提出需要周幽給一些補償費的要求。

周幽自然不答應,一來二去就從口角衝突直接上升為肢體暴力衝突。

那大姐姐也並非凡人,而是一名擁有半妖血脈的人族,周幽在客棧狹窄空間裏根本不占任何優勢,連身上穿的底褲都讓那名半妖娘們給全部扒掉。

“也幸虧客房裏有爐灰,我就把自己全身上下塗黑,應該無人認出我,正巧又在後巷裏偷到一條褲子。”

周幽滿臉無奈講述了自己經曆,並且解釋自己為什麽如此狼狽。

“其他人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主持公堂?”

周幽看了看人滿為患的前堂,卻不見其他人便奇怪的詢問蘇言。

“君霞姐和詩琦姐采購家具,和我們的床褥生活用品,清雅和醫仙子在後院裏麵忙著義診……”

蘇言聳肩道:“雖然我和詩琦姐已經盡力幫你打掩護,但君霞姐對於你偷懶行為還是感到非常不滿……”

“你也小心點別說漏嘴,若是讓君霞姐知道你去幽會了,不得殺了你。”

“……我都已經夠倒黴了,殺了也就殺了,我就怕她嘲笑我一輩子……”周幽滿臉惆悵嘀咕著往後院走去。

隻要留的清白在人間,死又何懼?

周幽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還是麻利的跑回到後院洗漱,準備換套衣服再來和蘇言一起應付前堂幾百號修士。

……

蘇言和周幽一直忙到快淩晨,才陸陸續續登記了上千號修士姓名。

君霞和風詩琦傍晚時分回來了,二人並沒有幫忙輪替的事情,而是領著木匠和工人們搬運家具,布置起眾人的寢室修繕適宜,其中以蘇言寢室最麻煩。

許多物件戰後花卉城沒有,君霞甚至跑到赤王府所在都城裏麵才買齊。

買齊之後就安排木匠來安裝,把眾人們居住的寢室重新布置一遍,今晚眾人總算能在舒服軟榻睡眠恢複精神了。

“咚咚咚——”

登記完最後一人之後,月色已經正值當空照,周幽抬起驚堂木,連續拍三下代替原本的堂鼓,敲響下班的鈴聲。

堂鼓一響上班,二響午休,三響代表著官署下班。

雖然已經勞累兩天時間,昨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但是周幽依舊儀式感滿滿的敲響了代表下班的三聲響。

“去去去,全部都去洗幹淨來,否則你們敢這樣踩我寢室地板,我得把你們全部放到搓衣板上搓洗幹淨!”

下班第一時間,蘇言就是蹦躂著來到自己煥然一新的寢室裏麵,徑直往地麵上的羊毛地毯上躺去,滾來滾去的。

隨便把小狐狸們都驅趕去洗腳,否則不讓它們來自己寢室玩耍。

相較於之前的寢室,重新修繕的寢室其實更漂亮和舒適。

當初剛來到花卉可謂一窮二白,如今口袋裏足足有上千斤靈石,那時候布置寢室的地毯和家具,質量都很一般。

如今睡著睡高檔羊毛地毯,地毯下麵還鋪著雷擊木的木地板。

“才離開小姨不到一周,就好像過去好幾個月一樣,所幸運氣也算好,勉強在花卉地區立穩腳跟……”

躺在地毯上的蘇言,回想著自己剛剛來到花卉地區,處處都碰壁,壓根沒有辦法掌控官署大小事情,所能做出最大決策就是今天去不去掃大街。

隨後和周幽滿大街考察產業,想一想能不能做出一番財政計劃,隨後又碰上南疆和永生教派入侵,百裏奔襲將木靈巨像召喚出來救了好幾千人。

直到目前為止,赤王大軍依舊在清剿著南疆部落和永生教,而原本門可羅雀的花卉官署,也開始了繁忙的工作。

蘇言想著近期發生的事情,因為精神疲憊的緣故緩緩地進入深度睡眠。

在睡夢裏,蘇言夢到一個女人,女人滿臉慵懶的閉合眼睛,把自己放到白皙的長腿上麵,熟練的順著自己毛發。

蘇言感覺撫摸觸感非常熟悉,一開始還以為是老母親在擼自己,隨後,轉過頭看去見到一名陌生的女人。女人灰白色長發垂落到地上,但鬢角兩側的頭發和腦後部分頭發盤著一團,上麵用金釵作為固定盤發發型。

她身著白色衣裙,係帶為黑色,紅色披帛上麵用金絲繡著九尾狐。

女人閉著眼睛,唇角含笑,仿佛經過千百遍演練般,非常絲滑的擼著狐狸。

“我到了……做這樣的夢年紀嗎?”

蘇言看著女人略顯清冷的臉龐,滿臉困惑的嘀咕了一句:

“應該不會像周兄般遇到付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