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嗯……我們鮫人淚珠落地之後，就會化作一顆顆珍珠，我們鮫人族珍珠應該算得上一種貿易的特產，往年嬰兒啼哭的淚珠我們會收集用於來年貿易。”
鮫南霧稍微給蘇言解釋道。
鮫人族天生擅紡織，擁有落淚便化作珍珠奇異能力，而且鮫人淚在夏禹屬於比較高級的護膚品，珍珠研磨成粉之後擁有非常厲害的護膚功效。
塗抹過後就保證白嫩無瑕，平日夫人小姐們都會備上一些，在出席重要場合之前稍稍塗抹，讓自己更明豔動人。
像鮫南霧送給蘇言的那顆珍珠，足足拳頭大小一顆，假若研磨成粉用於護膚之用足以用上一整年時間，在夏禹這裏拍賣出百十斤靈石都不算過分。
為讓蘇言答應作為種公，鮫南霧贈送定情信物的時候也下了心思的。
……
鮫南霧稍坐片刻之後，便趁夜晚跳入到河道裏潛遊回家去，給族裏同胞說上一聲不用來勾欄浪費力氣，這裏並沒有什麽強大的雄獸，隻有一隻奶狐狸。
“周幽！你該死啊！你是真該死！”
鮫南霧剛走沒有多久，與小姨坐圍樓高處的蘇言，正滿心期盼著打烊，結果門口處闖來一群公子哥，一入門就咋呼的在那兒叫罵上了，引得蘇言側目。
“嗯？母親您怎麽在欄子裏？”
但公子哥並沒有得意太久，因為破口大罵的領頭公子哥，在讀作勾欄，寫作馬吊館的欄裏，看到一名容貌極其眼熟婦人家正在摸牌，囂張氣焰一愣，低眉順耳的過去上演一副母慈子孝。
“你爹呢？”
婦人並沒有對兒子太上心，斜了一眼兒子之後，把手裏的馬吊牌扔出，注意力基本都放在牌桌上：
“不要讓我從你的嘴裏得知，他目前在什麽青樓或者萬花閣裏，否則我現在立即把你的嘴給撕了……”
“沒有，老爹吃過午飯之後，就外出到街道上麵散步，絕無瞞著母親去青樓或者萬花閣……”
那公子哥滿頭大汗，與他一同的其他人也不做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文夫人娘家是鎮魔司的，鎮魔司掌管稽查職能見者就無不慫的。
在那樣家庭出身的文夫人，一言一行都散發審訊犯人味道，不怒自威的架勢把自家的兒子都給嚇到腿軟。
“嗯……”
文夫人輕輕頷首之後，文俊童才連滾帶爬的繞開夫人們，跑到後麵，把準備從後門開溜的周幽給逮住。
但因為老母尚在緣故，文俊童也不敢在大堂這裏高聲喧嘩，逮住周幽就直接往平日蘇言修煉的後院押去。
“小姨不去看看嗎？”
蘇言在圍樓上目睹了一切，看向小姨詢問道。
他倒不是擔心周幽挨打，就隻是擔心到時候打到滿地狼藉，需要自己給他們收拾洗地，這樣……這樣……這樣的服務蘇言是需要額外收費的！
“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相識的，況且，煉氣期修士怎麽可能教訓的了築基期修士……”小姨擺擺手並沒有太在意那些孩童間的打鬧。
“那我去看看……”
見小姨說無妨之後，蘇言一溜煙跑到二樓打開小白的寢室門，趴到窗台上麵觀看後院裏麵發生的事情。
湊熱鬧什麽的，蘇言超級喜歡的！
“周幽你自己說說看該不該死，騙了我三年的壓歲錢，還說給我打掩護現在你看看給我掩護了一個什麽。”
文俊童麵露凶惡之相，手裏捧著一隻類似小野豬般的寵物。
他說完話之後，便把手裏那隻像幼年野豬般的生物舉到周幽麵前。
“見到大棒不會閃嗎？
——砂璧！”
小野豬開口吐露人言，嘴極臭，開口直接一秒三噴罵周幽。
“喂喂喂……怎麽還人身攻擊，把你家的‘山歡’拿遠一點。”
周幽似認識那生物，歪身一閃並沒有直麵那小野豬勇氣。
它雖然長得像小野豬，但小野豬真實名字喚做山歡，是一種生活於山林之間沒有什麽物理危害的妖獸，有極強領地意識，一旦有生物闖到它領地裏，山歡不管你什麽修為直接開口罵。
山歡最大特點就是嘴臭，但也是因為嘴臭的緣故，屬於熱銷的寵物妖獸。
“草泥馬死騙子！”
文俊童滿臉惱怒之色，並沒有與周幽搭話的意思，全程舉著山歡，仿佛舉著一柄髒話加特林般，對這周幽掃射。
“我……你媽的，為什麽！”
“老文你要臉嗎？你好意思嗎？生意有賠有賺不是很正常嗎？你搭上了自己三年壓歲錢，說的我沒搭上一樣，至於掩護什麽……我哪知道啊！誰家的相公逛青樓能被人打爆頭的？”
“我家！你能有臉去看我爹嗎？”
文俊童滿臉憤恨道：“說好的，結果你居然臨陣反悔，把我爹害慘了！”
周幽與文俊童的恩怨，還要從前兩年二人剛剛滿十六歲時候說起。
不同於周幽喜歡山川異域，那文俊童一直對萬花閣抱有希冀。
一到成年的時候，文俊童便想問老爹拿些靈石到萬花閣裏包夜。
文爹大驚連連擺手，並且嚴肅的告知文俊童，萬花閣是擁有魔道背景，平日雖然像開勾欄一樣，但那裏暗地裏進行著情報和暗殺的交易，如若你母親知道還不拔了你我二人的皮晾竹竿上？
使不得，使不得，去逛青樓吧！
但文俊童也是一個強種，偏不，就是想找一位金丹期姐姐陪自己喝酒。
一來二去，文爹也生出異心來，父子二人謀劃了一場秋遊，準備到那萬花閣裏品一品修仙者們的肌膚滑嫩度。
而周幽是計劃裏的一環，為了文俊童甚至借給摯友一筆錢，讓他去圓夢。
結果，周幽那王八蛋臨陣脫逃，缺少了一個通風報信的。
文家父子直接落網，還連累其他同行之人也落了麵子。
文夫人直接領兵闖入萬花閣，把文家父子二人一頓暴打。
從兩年前開始，文爹的生活就如和尚般寡淡無味，家裏丫鬟換成家丁，偌大文府連一隻雌性都沒有，文爹外出逛街時候若瞟一眼女子，家丁們就能讓文爹回到家裏之後不得好死。
“你說，我爹生活夠不夠慘！”文俊童怒斥周幽的卑鄙：“但凡你開口說那日沒有時間，我們也不至於這樣，我老爹如果自盡絕對賴你身上！”
“這能怪我？逛窯子時候，你們怎麽不再光明正大點，嚷嚷著去啊！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那麽膽大！連偽裝都不做直接光明正大從正門口入內的！”
周幽不服氣回懟文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