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必須得殺殺這個監區長的銳氣!

詭異的聲音再變,變得低沉且沙啞。

“誰殺了知更鳥?是我,麻雀說,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知更鳥。”

“誰看見他死去?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他死去。”

“誰取走他的血?是我,魚說,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誰要挖墳墓貓頭鷹說,是我,用我的鑿子鏟子,我會來挖墳墓。”

與其說是歌聲,不如說這首歌是一種另類的黑暗禱告。

喲吼?

還在硬撐?

那我就看看咱倆到底誰硬!

薑霄直接站在了桌子上扯著喉嚨和詭異對唱!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嘿嘿參北鬥啊)

(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說走咱就走啊!”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嘿嘿全都有啊)

擦!

咋還帶自己給自己和音的?

這廝又轉了綠林好漢風?

這新來的監區長貌似還挺猛?

詭異的聲音變成了一個陰森空靈的女聲,還帶著東方的戲腔韻味。

“寶貝在幹嘛~~墓嘛,在嗎,碎了嗎?”

“寶貝在幹嘛,為啥沒回話~”

“寶貝在幹嘛?黴了黴了嗎~”

薑霄也不慣著。

“正月裏呀正月正~年輕的朋友做事情。”

“做錯了事情要法辦我說哥們呀。”

“政府送我上法庭嗯哎喲~”

“二月裏龍抬頭我在獄中不自由。”

“一天到晚心發悶我說哥們呀。”

“何年何月能出頭嗯哎喲~”

啊這

啥子意思?

這特麽還和衡水監獄的基調呼應上了?

這是著莫名其妙的紮心是怎麽回事?

詭異那邊徹底啞炮。

而薑霄還在乘勝追擊。

“六月裏三伏天手把牢門望外麵。”

“穿紅掛綠大街走我說哥們呀。”

“眼望外麵心發煩哪哎喲~”

“七月裏七月七天上的牛郎會織女。”

“神仙都有那團圓日我說哥們呀。”

“我和我妻兩分離嗯哎喲~”

淒淒慘慘戚戚

這不是往人家的傷口上庫庫撒鹽麽?

魑魅魍魎?

那是什麽玩意兒?

沒錯,與薑霄相比

詭異那摳搜的聲音也確實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上不得什麽台麵。

於是,此時詭異的聲音徹底卡殼了。

什麽鬼?

恐怖片突然莫名其妙變成了搞笑熱血番算怎麽回事?

現在連他們自己這個詭都覺得自己不嚇人了啊喂!

好好好.

你這麽玩是吧?

還真是鄰居門口曬麻椒麻辣隔壁啊!

這種歌掏出來確定不是在開掛?

板逼是開掛!

這天選者不講武德,開掛了啊!

龍國的彈幕更是刷瘋了。

【完了,詭異似乎已經開始閉嘴懷疑人生了。】

【報一絲哈,我怎麽感覺薑神是在和詭異唱山歌呢?】

【笑死,我已經從被窩鑽出來了,甚至還想去小區裏麵夜跑兩圈降降體內的熱血~】

【樓上的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熱血青年?】

【這不比大悲咒啥的好使?太辟邪了啊也!】

【鐮刀錘頭肩上扛,寂靜嶺當遊樂場!】

【我似乎找到了一種如何才能不怕詭故事的方法了。】

【橋豆麻袋!不對勁啊,我作為一個地道的櫻花人覺得不對勁啊!ip:櫻花】

【私密馬賽,不懂就問,我問下,薑霄的歌隻是單純的針對小詭子的是吧?ip:櫻花】

軍區大院的首長們二話不說,幾個老戰友打算連夜起來喝兩杯。

同時罰那些幹部子弟全部出來夜間訓練。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那股感覺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幹部子弟:???

不少國家的高層看到了龍國天選者的表現之後。

全都在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家的天選者。

唱一些熱血澎湃的歌曲和詭異“對轟”。

可關鍵是他們也不會唱華語啊?

唱自己國家的歌有用不?

他們的心裏有些懸,萬一這些詭隻能聽懂龍國人的歌怎麽辦?

外麵沒聲了?

薑霄施施然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不是吧?

夜班詭異聲就這種水平?

勞資還以為是什麽炮兒呢,這也不行啊~

得,還是出去看看吧,到底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此時的典獄長和副典獄長兩人的臉色都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還帶這樣玩的?以音波克製音波?

“典獄長,他上次也是這樣對待你的?”

王大勇直接否定。

“不,聞所未聞,這是他學的新招式。”

就連他們兩位典獄長都感覺自身的力量被薑霄的歌聲壓製了,其餘的小詭們就更不用說了。

已經全都歇逼了。

“點子紮手啊,光憑聲音就能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副典獄長的眉頭緊鎖在了一起,這個薑霄到底是什麽來頭?

典獄長搖了搖頭,想說什麽,最後隻是歎了口氣。

“誒,感覺他比上次更強更變態了”典獄長有些害怕,之前隻是變態,打不死,神經病。

現在好像戰力也踏馬變高了?

這還玩個嘰霸啊!

薑霄聽不到詭異的聲音也並沒有打算收手。

而是毫不猶豫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還是那句話,藝高人膽大!

嗯!

什麽情況?

哪怕是有了心理準備,薑霄還是被眼前的情況驚了一下。

外麵的操場上有一盞大燈,映照出了一幅極其怪誕的畫麵。

A區的所有囚犯都聚集在這裏。

並且以一種非常詭異僵硬的動作翻看著眼前的課本。

像是像是提線木偶?

對,就是提線木偶的感覺!

還有一種早期迪士尼動畫的誇張感

結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眼前的畫麵。

至於這個課本?

薑霄嗬嗬一笑,這不就是副典獄長吃晚飯的時候交給自己的小冊子嗎?

這些囚犯的姿勢既僵硬又誇張。

但是咱老李一介匹夫會怕嗎?

當然不會。

他直接走到了上午被他扇了大逼兜的黃毛麵前,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つ“喂,誰他娘的放你們出來的?”

後者依舊在麻木的翻著書。

或許是因為操場上的大燈是白色的。

這些囚犯的臉色都被映照的慘白慘白。

“嘿!有意思,你們他娘的到底什麽情況?”

“說話!看勞資一眼也行啊!”

“你們是準備讓勞資大嘴巴子抽你們是吧!一個個的難道比和尚都倔?”

好像不是故意不理他的。

薑霄能察覺到,這些囚犯已經不是自己了。

或者說,不是白天的他們了。

剛剛的詭異歌聲也是他們唱的嗎?

還是另有其.詭?

那B區呢?

有沒有出現什麽詭異的**?

薑霄大步流星的摸著黑來到了B區的牢房。

大光三人睡得很死,怎麽叫都叫不醒。

薑霄甚至還揍了他們一頓。

不對啊.

怎麽會是這樣子呢?

之前的怪談裏的詭異雖然可以變身。

但最起碼的神智還是有的。

或者說,在不變成詭異的情況下,怪談裏的原住民和天選者實際上是大差不差的。

怎麽會出現眼前這種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的情況呢?

十分最起碼也要有個十八分的不對勁!

薑霄重新回到了A區的囚犯這裏。

發現他們看的書也不對。

表麵上是古詩詞匯集,但是裏麵卻夾雜著一些詭異的童謠和黑暗童話.

剛剛的墳場和知更鳥什麽的都在裏麵。

所以說,剛剛那些詭異的聲音應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不管是想探究怪談本質的薑霄。

還是重情重義粗中有細的李雲龍。

都得想辦法搞明白眼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嗯?

靈光一閃,被薑霄抓住了一個破局點!

隻見他站到了囚犯們的前麵,醞釀了一下就開口了。

“起來!!!”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幹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複返!”

聲音鏗鏘有力,軍魂堅定不移!

聯想到剛剛自己唱著抗櫻時期的歌曲可以打斷他們的詭異童謠。

薑霄就想試試繼續唱能不能喚醒他們。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

一些人翻書的動作停止了,僵在了原地。

還有一些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另一些人則是露出了掙紮的神色。

看得出來,有些囚犯也想清醒過來。

薑霄也不打算睡了,就在這裏輪番唱。

兩位典獄長黑著臉看著操場上的薑霄。

“典獄長,現在怎麽辦?”

典獄長沒說話。

操蛋了,自己剛剛已經不打算對薑霄出手了,甚至打算放他通關。

可是他為什麽非要沒事找事呢?

這些囚犯的死活和薑霄有個雞毛撣子的關係嗎?

“典獄長,如果不阻止他的話,這些囚犯很有可能會被喚醒。”

“那能怎麽辦?你要下去和他solo嗎?我估計你除了能被嗨扁一頓之外,什麽都改變不了。”

典獄長一句話就把李兵堵死了,忍不住往操場上瞄了一下。

我滴媽.

這得沐浴多少鮮血,才能唱出這樣氣勢的歌啊!

剛剛薑霄在屋裏唱歌他們感覺還沒這麽強烈。

現在他們透過窗戶能明顯感覺到薑霄身上的金戈殺伐氣。

離得這麽遠李兵都感覺到被壓的有些喘不上氣了。

和他solo?

這不純純的過去找虐的嗎?

這架勢.

薑霄在外麵的世界到底是千人斬還是萬人斬?

亦或者是殺更多?

除了殺氣,那一身的堪稱烈火烹油的革命精神更是強的嚇死詭!

錘子配鐮刀,直接殺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