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詩倒在車座上,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皮質座椅上,形成了一小灘水跡。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小口小口地喘著粗氣,這是她第一次嚐試一次性激發出所有的力量。
就連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眼神中也帶著疲憊。
但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和滿足,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的布偶,軟綿綿地靠在座位上。
“施詩,你沒事吧?”
牛結實關切地問道,他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施詩微微搖頭,示意自己隻是暫時的虛弱。
“沒事,很爽,隻是,隻是需要休息一下。”
王大勇此時已經坐在駕駛位上,他的手掌緊握著方向盤。
趁著施詩力量形成的真空地帶,他已經一腳地板油就躥了出去。
車輪在地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越野車像一頭脫韁的野馬,衝破了夜色的束縛。
車內的氣氛緊張而充滿了不安的氣息,每個人都默默地注視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
機場的燈光逐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昏暗和荒涼的郊區風景。
半個小時左右,他們終於遠離了機場,來到了城市外圍。
但是,這裏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街道上翻倒的車輛、被砸破的超市,散落的行李箱和隨處可見的病毒感染者,讓這個曾經繁華的城市變成了一座詭異的死城。
“這裏.怎麽也這樣?它可是京都啊!”
馬然喃喃自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薑霄緊盯著前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和決絕。
“京都怎麽了?京都的人就不是人了?病毒還分你是哪裏人?”
三連問問的馬然啞口無言。
是啊,京都又怎麽樣,在“神”的力量下,無非就是另一個稍微大一點的蟻巢罷了。
“繼續前進,我們必須找到白柳,她一開始就在這裏,可能知道更多。”
開車的王大勇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薑霄哥說得對,不管前方有什麽,我們都不能停下來。”
車輛在廢墟間穿梭,時不時地繞過路障和障礙。
雖然沒有信號,無法使用導航,但幸運的是,這座城市的標誌性路牌依舊存在,指引著他們前往醫院的方向。
至於馬然,幸運的得到了“指路童子”這個職位。
王大勇駕駛著越野車,沿著破損的街道不斷前進,車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堅定的光線。
“左轉,那個路牌上寫著醫院的方向。”
馬然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路牌,聲音略顯顫抖。
王大勇隨即打了方向,車輛在他精準的操控下,穩穩地拐過了街角。
他們見識到了薑霄那種“遇山開山,遇水搭橋”的行事風格。
每當他們遇到障礙物,薑霄總是第一個站出來,隻見他雙手一揮,強大的電磁力量便將路障轟然炸開,為車輛開辟出一條通道。
城市的道路上,無數的“喪屍”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不斷地向他們衝來。
但在薑霄和王大勇兩人的力量下,這些怪物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脆弱。
電光一閃,喪屍們便被擊飛,甚至在接觸到電磁力的瞬間化為灰燼,根本無法對越野車形成任何威脅。
盡管有些“於心不忍”。但薑霄也明白,這不是猶豫、也不是心存婦人之仁的時候,該殺就得殺!
車子在廢棄的街道上疾馳,盡管偶爾會有幾個更為頑強的“喪屍”試圖攀爬上車。
但在施詩恢複一些體力後,她便能輕易地將這些怪物甩開。
“太厲害了!”
馬然不禁感歎,他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場景。
車子繼續前行,路上的障礙和“喪屍”似乎都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薑霄的電磁力量在這個夜晚顯得無比耀眼,仿佛是在黑暗中的一束明燈,指引著他們穿越這片死寂的城市。
終於,在經曆了一係列的“”難險阻”後,他們看到了醫院的外圍。
那是一座巍峨的建築,即使在末世的陰霾中,也依舊顯得莊嚴而堅固。
“我們快到了,大家準備好,誰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
薑霄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畢竟到底是什麽東西,連白柳都要請求支援,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心。
車輛在醫院外停下,所有人都下車,望著眼前的醫院。
這座龐大的建築即使是在夜色中也顯得格外沉重。
醫院特製的大門緊閉,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也看不見一個人影。
唯一證明喪屍侵襲過的證據,就是大門上有無數道還未幹涸的血跡。
看這個架勢,喪屍應該是沒有突破醫院的大門。
薑霄抬手敲了敲,發現這門的結實程度超出自己的想象,估計一般的炮彈都炸不開。
四周更是靜得出奇,連風吹過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奇怪,這裏怎麽這麽安靜?”
牛結實低聲說道,他的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掃視。
薑霄皺了皺眉,他也感到了不對勁,但他知道他們沒有時間浪費在猜測上。他轉向眾人。
“安靜才是正常的,畢竟那些怪物對聲音極其敏感,我們得進去看看,但不要破壞醫院的結構,翻牆進去吧。”
施詩此時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她點了點頭,顯得有些興奮。
“我上去看看!”
說著她便走到牆邊,輕輕一躍,就像是羽毛一樣輕盈地落在了牆頭上。
擔心小丫頭出意外,眾人立馬跟上。
唯獨馬然
他呆若木雞的站在下麵,用著渴望中帶著些許絕望的眼神看著已經跳上去的幾人。
馬然可沒有那個勇氣孤零零的留在門外啊!
即使醫院裏麵的情況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如果是一個人留在門口的話,馬然都想選擇自殺了.
見狀,薑霄對著王大勇努努嘴,後者無奈的跳了下去,然後將馬然再次公主抱起躍到牆上。
隨後一行人輕手輕腳地落在了醫院的內院,這裏的寂靜和外麵更是形成了鮮明無比的對比,仿佛一步之遙就是兩個世界。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醫院大樓走去,生怕突然冒出什麽不測。
“先去院子裏看看。”
“好,我也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