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大腿黏合處,就像是天生就是一體的,沒有任何接縫的痕跡。
薑霄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平滑的肌膚,他能感覺到這種變化並不是單純的生理現象,而是有某種未知力量在作祟。
醫生們圍觀著,臉上的表情複雜,有的震驚,有的驚恐,有的則是滿臉的不解。
他們也沒注意到病人的雙腿發生了變化,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腰椎和胳膊上。
他們在醫學生涯中從未遇到過如此奇異的病例,這簡直顛覆了他們對人體生理結構的認知。
薑霄蹲下身,仔細觀察著患者大腿的黏合處。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那平滑無痕的肌膚,試圖感受那股詭異的力量。
他的眉頭緊皺,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這種黏合,它不是簡單的肌肉和皮膚的融合,更像是在細胞層麵上發生了重組。”
薑霄低聲自言自語,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震驚。
“也就是說,它不是被外力強行融合在一起的,而是由內而外發出的變化。”
牛結實和王大勇互相對視一眼,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們見過不少怪異的事情,但像這樣直接改變人體結構的,還是頭一遭。
“你們看他的指甲!”施詩指著病人的手。
隻見他的指甲已經全部脫落。
但下麵並沒有流血,也沒有暴露出紅色的血肉。
指甲下麵是黑色的、類似膠狀的**,上麵散發出一種魚腥味。
醫生的焦急在他的聲音裏逐漸顯露,他看著薑霄看了這麽久,卻沒有任何動作,不由得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你有什麽發現嗎?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這種變異,遠遠超出了我們常規理解的範疇。”
“所以.”醫生有些欲言又止。
薑霄一攤手,表示非常規的病症自然要用非常規的手段!
“關門,放施詩!”
“嗷嗚!”
(ε)
施詩嗷的一聲小獸耳就彈了出來,她早就想解剖,啊不是,早就想看看這個病人的身體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施詩輕輕地湊近了病床,她的小手輕飄飄地伸向眼前這個畸形的人類。
在她的身後,所有醫生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空氣中,一股邪惡而詭異的力量開始從施詩的身上散發開來,仿佛有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黑暗能量正在聚集。
施詩的眼神變得深邃,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病患的肉體,直達其血肉深處。
隨著施詩把自己的小手伸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芒從她的指尖射出,它們像是有生命的蛇一樣緩緩鑽進病人的身體。
這些黑芒在病患體內遊走,似乎在尋找什麽、或是在試圖與那股詭異力量進行某種溝通。
病患雖然已經陷入了昏迷,但在施詩的力量作用下,他的身體卻開始出現了劇烈的反應。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臉色變得煞白,接著又迅速地轉變成一種病態的青色。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好像在無聲地呻吟,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苦。
醫生們都感到了一種不安,他們不知道施詩到底在做什麽,也無法揣測這樣的行為會給病患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但他們知道,施詩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她的力量在怪談裏是有目共睹的。
施詩的眉頭緊鎖,她似乎感受到了那股詭異力量的反抗,但她並沒有放棄。她的力量持續地與那股力量對抗,試圖壓製它,試圖讓它屈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黑芒在病患體內不斷地擴散,直到最後,似乎找到了某種平衡點。
突然,病患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然後漸漸平靜下來。
他的臉色開始恢複正常,那些詭異的紋路也慢慢地消失不見。
施詩緩緩地收回了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她轉過頭,對薑霄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
“好了,他體內的那股力量被我驅逐了,這個病患應該會好起來的。”
醫生們和其他人都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奇跡,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病患,這個被他們認為已經無藥可救的病患,現在竟然顯現出了康複的跡象。
“你確定?”
王大勇皺著眉頭,上前握住病人的手仔細感應了一番。
“怎麽,我處理的難道不對嗎?”
施詩不服氣的嘟起小嘴。
王大勇沒有接過施詩的話茬,而是對著牛結實招了招手。
“老牛,你過來看看,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好,我來看看。”
看到王大勇一臉嚴肅,牛結實也握住了病人的另一隻手仔細感知。
很快,他臉上的眉頭就緊皺起來了。
“怎會如此?”
“怎麽了?”
門外漢薑霄幫不了一點,隻能伸著脖子詢問。
“難道我家施詩做的不對?”
“不。”牛結實搖了搖頭:“施詩做的沒毛病,我能感到到病人的體內還有施詩殘留的力量,但是.”
“問題出在病人的身體上,你還記得施詩上次治療皰疹病毒的時候嗎”
薑霄點頭,不能說毫無印象,隻能說記憶猶新。
“那就對了,你應該知道,當時施詩把病人體內的皰疹病毒殺死了之後,病人身上的皰疹和壞死的血肉也全部被剝離了,但你再看看眼前的這個.”
毫無變化!
施詩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病人的身體恢複正常。
牛結實的話音剛落,病人的皮膚上突然出現了一層極淡的詭異紋路,就像是某種不屬於人類的圖騰,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紋路隱約閃爍著幽光,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麽快就複發了?”
王大勇的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些重新出現的紋路,臉色變得異常嚴峻。
施詩也注意到了這一變化,她的眉頭緊皺,小手再次伸出,指尖的黑芒再度閃爍。
但這次,她的力量似乎無法像之前那樣輕易地進入病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