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施詩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當事人薑霄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倒掉的兩桶酒水是伯爵嘴裏的“佳釀”。
還是剛才的黑裙女子。
她接到伯爵的任務之後就前往樓下搬酒。
“嗯?”
剛一入手,黑裙女仆的眉頭都微微一皺。
每次過來取酒的女仆都不同,但是她距離上次過來也就兩個月左右,這桶的重量和手感
變化怎麽這麽大?
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心裏以為是最近伯爵沒有找到好的營養,火氣大,所以可能喝的有點多。
當黑裙女仆拎著兩個比自己人還大上好幾倍的酒桶進來的時候。
即使是神經大條的薑霄也是忍不住微微一愣神。
這酒桶.怎麽頗為眼熟?
“嗬嗬,小兄弟,別看這酒桶粗糙,但卻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裏麵的紅酒已經傳承數個世紀,平常如果沒有客人到來,我最多隻舍得小酌一杯,淺嚐輒止。”
說這話的時候,伯爵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酒桶,就像是個向朋友炫耀自己寶貝的小孩子一樣。
不過這些紅酒也值得他如此對待。
數百年的紅酒,而且在存放起來的時候也是當時最高級別的酒水。
就類似於把現在的飛天茅台存放起來之後傳承了幾百年。
眾所周知,除了啤酒,諸如白酒紅酒這些發酵類的酒水,存放的時間越長也就越珍貴。
價值隻能說是不可估量,伯爵這酒幾乎可以等同於“古董”一般的存在了。
幾百年前
按照藍星的發展史,幾乎可以往前推到清朝時期了。
設想一下。
如果當時有人存放了當時最頂尖的女兒紅,而且又完好無損的保存到了現在。
價值會有多高?
大家耳熟能詳的82年拉菲足夠貴了吧?
那也不過是1982年的葡萄酒而已。
如此一想,伯爵看著酒桶那接近於溺愛的眼神也就可以解釋了。
“嘖,小兄弟,你今天算是有口福了,上次我丈夫請人喝他這些寶貝酒的時候,對方可是幫他辦成了一件大事呢”
伯爵夫人也在一旁介紹著紅酒的珍貴,明裏暗裏都希望薑霄能“意思一下”。
隻可惜,薑霄此時已經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了。
他已經認出來了,錯不了,這就是自己剛剛用來裝女仆的酒桶。
酒桶上麵有個拉環,他不知道怎麽打開,最後暴力拽開之後又按照一開始的位置放了回去。
“哈哈哈,夫人,說這些作甚,我和小兄弟一見如故,今天必須喝個痛快!”
說著伯爵便打算親自倒酒,倒酒這個環節一向是伯爵親自來的,為的就是讓人感受到它的珍貴。
換位思考一下,到底是怎麽樣的酒啊,居然要伯爵親自來倒?
“嗯?嘶”
和剛剛的女仆一樣,伯爵剛把酒桶傾斜一些,就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和女仆不同的是,伯爵幾乎時不時的就來到這些酒桶邊上看一看,搖一搖。
如今一上手伯爵就知道了。
重量不對?
有人踏馬的偷老子的酒喝?!
肉眼可見的,原本伯爵一張帥氣的臉龐開始慢慢出現了一層紅暈,這是被氣的!
不過現在有外人在場,他也不好直接發作。
隻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嚴查!
“嗯?還是不對.”伯爵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拉環。
怎麽個事?
自己還沒使勁了,這卡扣怎麽自己掉下來了?
肯定是那個偷酒的小饞貓幹的好事!
算了,忍住,千萬不要在外人的麵前表現出沒有格局的姿態。
忍住!
此時,薑霄已經慢慢挪到施詩的邊上了。
他不傻,自然也知道自己貌似闖了個大簍子了。
施詩的小手從餐桌下麵伸了過去,緊緊握住薑霄的大手,同時遞給了薑霄一個眼神。
爸爸,如果翻臉,我們就一起動手,直接拿下那個小的!
薑霄點頭讚同。
不過如果沒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想對人家動手。
畢竟在他的心裏,這些人可是白白幫他照顧了這麽久的施詩啊。
“父親,酒倒好了嗎?”
小伯爵看著一動不動的伯爵,忍不住催促,他還想吃完飯快點和施詩完成人生大事呢。
在他的心裏,施詩既然願意來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吃飯,就等於同意和自己在一起。
同意和自己在一起,那麽也就等於自己今晚就能徹底占有她。
“不是.”
伯爵此時看著傾斜程度已經非常誇張的酒桶,眼神中的疑惑之色越來越重。
不對啊?
重量在這,自己都傾斜到這種程度了,為什麽沒有酒流出來?
受不了的伯爵開始不顧形象的,眯著一隻眼趴在酒桶的出水口上麵往裏瞅。
隻可惜裏麵太黑.
“要不,呃?要不你把上麵的蓋子取下來?那樣就能看清了。”
薑霄在後麵友善的提醒道。
伯爵點了點頭,開始琢磨怎麽打開酒桶蓋,畢竟這麽多年了,他也從來沒有打開過。
“不是你這樣開的,左邊哪裏有個卡扣,不是上下掰的,是往右摳一下.”
“咦,還真是?”
“然後是順時針轉幾圈,你會發現打不開,到時候用蠻力直接往上薅就行了。”
“哈!小兄弟,你還真行!果真如此!”
施詩的小臉已經開始發白了,爸爸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當顯眼包啊。
一心都在酒上的伯爵沒有意識到薑霄話裏的不妥。
但伯爵夫人看著薑霄已經開始皺眉了。
這小子,有大問題啊。
當伯爵好不容易將碩大的酒桶蓋擰下來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這這.”
這酒桶裏踏馬是個啥?
兩個昏死過去的奴仆?
伯爵瞪大眼睛,非常沒形象的摸著自己的後腦殼。
咋肥事?
她們是偷酒的人?
不可能.
十三和十四本來就不喜歡喝酒,而且看她們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被人打暈的。
而打暈她們的人,大概率就是把酒偷走的那個賊!
“爸爸,你打暈她們的時候,有沒有被她們看到臉?”
麵對施詩的問題,薑霄露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何止是看到了,他們仨還有來有回的聊了不少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