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你獻身?

薑霄那一臉違規的樣子讓另外幾人心裏寫滿了無語。“是要你死!不是要你的身子!我呸!”

刀疤黑著臉解釋道,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掩蓋不住的怒氣。

什麽人呐這是!

呃.

原來不是要睡我?

薑霄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顯然,他還沒做好三妻四妾的準備。

“等等?”

那也不對啊!

要我的命?

那還不如要我的身子呢!

薑霄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咄咄逼人的走向還沒消氣的副司機。

“你說的這個光明,到底是什麽?憑什麽要我獻身?我欠他的?”

此時的刀疤臉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薑霄的問題。

反而是一臉驚疑不定的來回掃視了薑霄幾圈,最後才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你好像是個好人?”

薑霄:?

“沃日?你踏馬罵誰好人呢?!”

眾所周知,在21世紀,沒有什麽話比對一個人說“你是一個好人”殺傷力更大的話了。

如果有,那就是“你是一個老實人.”。

兩者對於一個人,尤其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殺傷力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看起來壞的不純粹,或者說,你不是一個單純的壞人。”

薑霄:.

這貨說的話他怎麽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我的意思是,你並不是那股力量的代言人.”

什麽力量?

等等!

薑霄現在才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副司機.身上並沒有詭異的味道?

所以.

這個生有一雙陰險惡毒的三角眼,臉上還有一道猙獰刀疤的副司機才可能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換位思考一下。

對方如果是正常人,卻讓檢票員來查自己,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以為自己才是詭異?

“詭異”竟是我自己?

不.盡管如此,可是這列火車到處還是充滿了不正常。

畢竟無論是檢票員玲子還是售貨員奈子,都有指揮保安殺人的權利。

如果副司機不許下麵殺人,這列火車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她們是純粹的好人,不說保護普通人,最起碼也不能濫殺無辜吧?

想到這裏,薑霄點了點頭,大致理解了這裏的一部分情況。

“哦,我懂了,總而言之,一開始你是把我當成了詭異,所以才讓玲子來查我的是吧?”

薑霄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副司機。

刀疤臉被薑霄的目光逼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側過頭,避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一開始確實懷疑你是詭異。”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但現在看來,我錯了,你不是詭異,至少不是那種會危害我們的詭異。”

“那麽,你們這趟火車上的詭異,究竟是什麽?”

副司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回答。

“這趟火車上的詭異,是一種力量,一種可以左右命運的力量,它不是具體的生物,而是一種存在感,一種不可名狀。”

薑霄聽著副司機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那你為什麽要我獻身?為了對抗這種力量?”副司機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是的,我們需要活人力量,需要犧牲,才能保持火車的平衡,防止它徹底陷入混亂!”

哦?

薑霄的心中一動,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副司機可能並不是主動的惡人,而是被迫在這個環境下做出選擇。

那就合理了.

火車上被一股屬於詭異的力量入侵了。

但同時,以副司機為首的人似乎有一種消耗生命的方式抵禦,甚至是反擊詭異。

在兩種力量的對抗之下,這才導致詭異的規則不全。

這也是為什麽,副司機明明是好人,但卻要求玲子和奈子以各自的權利指揮保安收割乘客生命的原因。

看到薑霄沉默不語,副司機刀疤臉及時補充道。

“其實,按照正常道理來說,不管有多大的危險,我們也不應該殺害這些乘客.”

薑霄和奈子點頭,表示認可。

“但。”副司機補充道:“即使我們不殺乘客,他們也會死在詭異的力量影響之下,所以,不如利用他們本來就應該失去的生命”

好吧~

刀疤臉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其實很難說他做的是對是錯。

所以,這列火車確實是規則不全,但剩下的規則並不是藏起來了,而是被以副司機為首的人使用獨特的方式磨滅了?

“現在你已經知道看我不是詭異,是不是可以讓我離開火車了?”

麵對薑霄的詢問,副司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的力量我剛剛已經感受到了,如果一心想離開的話,我又如何攔得住你呢?”

嗯?

薑霄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既然不阻攔自己,那他自然也不會多加逗留。

簡單和奈子告別一下,薑霄就打算離開這趟火車了.

出不去?

薑霄愣愣的看著自己所處的位置。

似乎就是一開始自己進來的地方?

他的身邊是一個以非常艱難的姿勢入睡老大爺。

大爺的邊上是一個大叔,抱著個保溫壺也在打著瞌睡,頭一點一點的。

薑霄的對麵還是一個農村大媽。

滿是老繭的大腳搭在木桌上,大喇喇的坐在那嗑著瓜子。

另外兩個一個是她老伴,另一個是他們倆的兒子。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剛剛自己明明強行打開了火車的車門,對著下麵的空地一躍而下了呀?

不對勁.

十分最起碼有十三分的不對勁,

哪怕詭異的力量被他們以某種力量阻擋了一部分。

但,畢竟是九星+的怪談。

跳個火車就能通關的話未免也太兒戲了?

薑霄還在皺眉沉思呢。

副司機帶著玲子和奈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如何?你不是要走的嗎,怎麽又回來了?”

玲子一臉的淡定,似乎對這一切並不感到奇怪。

奈子的臉上倒是有些懵逼,顯然,作為入職沒多久的新人,她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