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有道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豪邁又張狂的氣息更加凸顯出薑霄身上那一往無前的氣度!

隻是

“大白姐姐,再讓他念下去,他就要出了宅子了.”

被龜甲縛的榨汁姬弱弱的提醒道。

這眼瞅著幾句詩下去,這一大一小都要撤出去二裏地了都。

大白的俏臉也是黑黑的。

“鋼蛋兄弟,別忘了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爹死娘嫁人,咱們各人顧個人哈!”

遠處飄來薑霄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聲。

what?

鋼蛋和常安兩人亞麻呆住了。

合著我們倆才是冤種唄?

大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她看著鋼蛋和常安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隻見其輕輕一笑,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

“你們兩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種滋味如何?你們還要不要繼續和我打下去?”

鋼蛋臉色蒼白,眼神中卻不是對自己痛苦的關注,而是望向遠方,麵對即將逃出生天的薑霄和白怡,心中充滿了無力和揪心。

他難受啊!

小常安也是一臉無奈,他們兩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平日裏哪怕是山崩地裂也能挺身而出。

但.雖然大難臨頭各自飛,而且本來就是說話的事情,也怪不得人家。

退一萬步講。

榨汁姬這事也是因為他師傅鋼蛋引起的,不然殺個齊公子直接打道回府哪有現在這檔子事?

終於,鋼蛋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和常安已經不是大白的對手,再戰下去也隻是徒增笑料。

他沉聲道:“大白,我們認輸了,可以放棄抵抗,但是你得先把王大勇那小子追回來,不能讓他就這麽逍遙法外。”

自己的失敗固然有些難以接受,但兄弟的逃出生天卻更加令人揪心啊。

常安:???

師傅,你是怎麽義正詞嚴的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的?

大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哈哈大笑,她對著鋼蛋和常安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哈!好漢子,有種!既然你們這麽說了,那我就成全你們,王大勇那小子,我定會把他拎回來。”

鋼蛋也言而有信,果然放棄抵抗,任由大白處置。

而剛剛還是“人質”角色的榨汁姬如今也翻身把歌唱,成了挾持人質的角色了。

處理完鋼蛋和常安之後,大白身形一動,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了薑霄和白怡逃跑的方向。

她的速度快得驚人,隻留下一道殘影在空中晃動。

鋼蛋和常安鬆了口氣,他們知道,至少薑霄那孫子不會那麽容易就逃脫了。

想到這裏,他們兩人相視一笑,盡管笑容中帶著苦澀,但又有一種釋然。

場麵上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詭異,榨汁姬則是在一旁小聲嘀咕。

“這世道,真是變幻莫測啊。一會兒打打殺殺,一會兒又是兄弟情深。”

而遠處,薑霄和白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外,隻留下一片塵土飛揚。

白怡的臉色微紅、呼吸急促,她和薑霄一路狂奔,直到確定安全距離後,這才停下腳步。

她轉頭看向薑霄,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和迷茫。“爸爸,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白怡咬了咬唇,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心中明鏡似的,這一逃跑,無疑是將鋼蛋和常安留在了後方,麵對著大白的怒火。

薑霄停下腳步,他的眼神堅定,臉上的正義之色絲毫不減。

他轉過身,拍了拍白怡的肩膀,聲音平靜而堅定。

“小白,你想過沒有,求生欲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是我們生存下去的根本,人為什麽要和自己的本能對著來呢?我們有著強烈的求生欲,這件事有問題嗎?沒問題呀。”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哲理,仿佛是在探討生命的意義。

白怡聽著,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薑霄繼續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欠誰的。我們能活到今天,依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如果我們不為自己著想,那麽最終倒下的,隻能是我們自己。”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生存的冷酷邏輯,但也不乏一種悲壯的味道。

白怡聽著,心中的波動漸漸平息。她知道薑霄說的是實話,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所在。

“但是,我們真的就可以這樣無情嗎?”

白怡的聲音小了下去,仿佛是在自問。

薑霄卻笑了:“無情?不,這不叫無情,這叫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自己命運的主宰。”

“我們選擇了生存,那麽就要承擔所有的後果。而且,你忘了嗎?我們並沒有真的拋棄他們,大白會去找王大勇,他們會有解決的辦法。”

“而且,就算我們留下,似乎也並沒有改變戰局的實力,不如出來求援,道門的人馬應該要到了吧?”

白怡沉默了,她知道薑霄說的有道理。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生存而戰鬥。

她抬頭,看向薑霄,眼中的迷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的堅定。

“好,我們繼續前進。”

白怡說著,重新開始了她們的逃亡之路。

而在他們身後,大白的追擊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

鋼蛋和常安兩人雖然已經認輸,但眼中的火光並未完全熄滅。

他們的眼神在交換中不斷閃爍著密謀的光芒,仿佛在無聲中商量著什麽計劃。

但他們的鬼鬼祟祟並沒有逃過榨汁姬的火眼金睛。

她一直在一旁觀察著這兩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見他們眼神交流,似乎在策劃著什麽,她立刻皺起了眉頭。

“喂,二位大俠,你們這是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榨汁姬不滿地嗬斥道,她的聲音不滿且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鋼蛋和常安被她一嗬斥,頓時如同做賊被捉的小孩,有些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不再做出任何交流的動作。

“沒、沒什麽,就是在想,這個局麵該如何是好。”

鋼蛋尷尬地解釋道,但聲音中卻不自覺地透露出了一絲心虛。

常安則是幹脆閉上了嘴,他知道在榨汁姬的盯梢下,任何小動作都可能被放大解讀,不如保持沉默,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