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剛才應該問問他們,那個齊公子到底什麽來頭的。”

聰明的小常安此言一出,主仆兩立馬愣住了。

我丟,是啊?

剛剛怎麽沒想到這點?

明明可以嚴刑逼供拷打一番的,結果卻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

薑霄麵色幽怨的盯著常安,直到把後者看的發毛才淡淡開口道。

“你剛剛為什麽不提醒我?”

常安:“?”

“爸爸,我剛剛撿到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用。”

白怡跑了過來,獻寶似的捧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身份銘牌?”

最顯眼的就是三塊一模一樣的黑色令牌,上麵繚繞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而且很難通過外力祛除。

“還有字?”

寫著靠山詭外門弟子。

嘖~

看來詭異裏麵也有天賦高低之分呀。

這麽一大把歲數了還在外門弟子裏麵混,估計天賦到頂了也就這樣了,

放在修仙小說裏,所以很多知道自身終身難有寸進的外門弟子都會找借口出去曆練。

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出來另謀出路了。

給有錢有勢的人家當狗是其中最輕鬆的一條路。

尤其是給凡人當狗,美其名曰“客卿”,幹活少,拿得多,而且還能得到一定的尊重。

“這個靠山詭的門派,你們聽說過?”

“沒聽說過,估計是杭州城的本土門派,而且還是外門弟子,估計這個齊公子也不咋樣。”

鋼蛋所在的飛雲道門距離杭州城不遠,常安既然都沒聽說過這個靠山詭,估計這個門派也是真的拉胯。

“這個是?”

鋼蛋好奇的從白怡的手裏拿起了一塊圓潤的透明小珠子,隻不過上麵全都有了裂紋。

不料常安看到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

“銘魂珠!”

這東西很常見,分為子母兩顆珠子,上麵可以綁定一個人的氣息,如果他死了,母珠也會破碎。

“也就是說,這個叫靠山詭的勢力或者齊公子已經知道他們三人死了?”

“靠山詭應該不清楚,這三個老梆子一大把歲數了還是外門弟子,這種垃圾,估計靠山詭也沒有他們的魂燈。”

所以,這魂珠多半是齊公子贈與他們的東西。

“難怪,昨晚倪賀死了之後鬆起家就被人在路上堵了,肯定是倪賀的母珠碎了,哎,當時應該好好檢查一下屍體的。”

薑霄內疚了,如果當時檢查一下屍體,發現魂珠之後,他肯定不會讓鬆起家他們幾個凡人就這麽上路的,

白怡知道這珠子的效果之後也立馬蔫吧了,表示自己昨晚吃掉倪賀的時候也感覺到這顆小珠子的存在,但卻沒有多想。

“怎麽辦?”

常安感到有些不安,這三人一死,對方肯定有了防備。

“爸爸,我們幫大蓮還有那個請我們吃飯的好心人報仇吧,如果不是我們殺了那個惡人倪賀,導致事情被齊公子知道,那個鬆起家也不會”

歎了口氣,摸了摸白怡的腦袋,心想還真是隻喜歡聽故事且多愁善感的膽小蘿莉呢。

不願讓她心裏發堵,薑霄仔細思忖了下,覺得事情大概沒有常安想的那樣糟糕。“別慌,我估計對方手上也沒什麽厲害人物了,如果齊公子有厲害的詭異,應該和會這三人一同前來。”

薑霄猜測,昨晚的倪賀和現在的三人多半相識,應該都是靠山詭的外門弟子,一起投靠了齊公子。

而外門弟子裏麵,正常情況是不可能有高手存在的。

“最主要的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這把優勢在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齊公子確實有些擔心,但卻遠沒有薑霄想的那麽擔心。

麵對著一麵古樸妖豔的鏡子,齊公子嘴裏不停的念念有詞。

終於,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召喚,鏡子裏麵的齊公子鏡像詭異的緩緩消失,出現了一個**的妖嬈女子。

“小齊,之前已經和你說了,沒什麽事情別喚我,你最好是真的有很要緊的事。”

‘嘶嘶~’

說完之後女子還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隻是這舌頭似乎和常人並不一樣。

齊公子跪在地上,但眼睛卻不老實的往鏡子上麵瞄。

“主人,這次是真有些麻煩事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鏡麵裏麵的妖媚女人打斷。

“我不是給了你四個廢物嗎?不夠用?”

“呃,主人,他們都死了。”

“?”

“我不是反複強調了讓你低調點,你是不是捅婁子了,還是讓那四個老梆子去殺人了?”

女人話裏的不滿之意幾乎已經要溢出屏幕。

齊公子立馬瘋狂磕頭認錯,滿臉愁容的表示問題並不是出在自己,而是出在了鬆大蓮的身上。

“她那個倒黴爹不知道從哪找了個高手,不僅殺了倪賀那隻詭,而且還要去報官,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讓另外三個前去截殺,沒想到一個都沒活下來,母珠全碎了。”

“如今府上剩下的十幾個小卡拉米,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堪堪是倪賀的水平,恐怕擋不住對方啊。”

“哦?”

聽到有關大蓮,女人的表情才略有舒緩。

這件事情確實需要萬分保密.

而且就是因為此事不容有失,所以她才沒有安排手段去屠了鬆家滿門,就怕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這樣,我有一鬼奴,暫時可以借你防身兩天,一般的金丹也扛不住她的手段。”

“男的女的?”

“嗬嗬,她是女的,不過你且注意,鬼奴的實力隻有在晚上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一聽說是女人,齊公子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

“那豈不是和我一樣,都是在您手下做事的,和我一個等級的存在?”

“一個等級?”

鏡麵裏的女人冷笑幾聲,語氣裏是不加掩飾的嘲弄。

“她是奴才,你是條賤狗,她是我的奴仆,而你,隻配當狗。”

說完女人的身影便逐漸在鏡子中消失,隨之而來的還有最後一句淡淡的囑咐。

“此鬼奴名為榨汁姬,生前便水性楊花,如今化為女詭之後最喜吸人陽氣,兩個時辰內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