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鬆起家不同意倆人在一起的時候白怡的粉眉也立了起來。“呔!你為啥不讓大蓮和齊公子在一起?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
“哎,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家風傳統,大蓮和這個叫齊公子的,未婚先愛本來就犯了大忌,而且還是我們鬆家的柴房,實在是.”
當聽到鬆起家為了懲戒大蓮,將她關在家裏不讓她吃飯的時候。
白怡已經站在了飯桌上指著鬆起家的鼻子罵了。
(д)“呸!還不是怪你!女孩子是能隨便虐待的嗎!”
()“啥?你說不讓大蓮吃飯隻是略施懲戒?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已經沒有比【不讓吃飯】更加殘酷的懲罰了嗎!你這樣的人,死了以後活該下地獄,應該享受千刀萬剮的刑罰!”
啊?
鬆家眾人都懵了,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隻是餓她幾頓,有這麽十惡不赦嗎?
在這個小女孩的心裏,吃飯就這麽重要嗎?
白怡義憤填膺的樣子都把鬆家人給整不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屠城了呢。
鬆起家懵逼的看著薑霄。
“大人,我們杭州的法律什麽時候改了,不讓吃幾頓飯判的這麽重嗎?要下地獄?還要千刀萬剮?”
薑霄幹咳兩聲,表示小孩子說著玩的,大家別當真。
將氣鼓鼓的白怡拉下桌子,讓其少說話,多讀書,還有,薑霄特意警告,別讀那些沒用的歪書!
“最後呢?你們該不會把人給餓死了吧,那也太畜生了。”
聽到薑霄這麽問,在場的不少人臉色微變,鬆起家立馬解釋道。
“哎喲,大人,我哪有哦,就這麽一個女兒,怎麽舍得餓死?我甚至還交代了管家,讓他每天晚上都偷偷摸摸的給大蓮送去飯菜。”
“她她跳河了”鬆起家目光躲閃的說道。
這就跳河了?
薑霄有些狐疑,首先,大蓮和那個齊公子的事情並沒有暴露出去,剛剛和自己同行的英子都不知情,已經說明了這點。
其次,按照鬆家的口吻,他們也沒有虐待大蓮,甚至不曾打罵.
如果鬆起家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麽明眼人一聽就能聽出來。
所謂的不給吃飯隻不過是老父親心疼女兒,不得已用出的一種小懲罰罷了。
大蓮又有什麽理由跳河呢?
除非他們在說謊!
“大人,我們沒有多餘的請求,您將大蓮的靈魂超度了吧,她.她最近晚上經常會出現。”
嚇!
白怡臉色一白,狠狠的往薑霄的懷裏拱了拱,真的有阿飄呀!
仔細的打量了下在場的所有人,有些人欲言又止,有些人目光閃躲,顯然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此。
“嗬嗬,各位,我很好奇,杭州城可不比小地方,這裏人傑地靈,隻是一隻逗留在人間不願離去的冤魂,應該不難解決吧?再者說,無論是杭州城的靈隱寺還是金山寺,似乎都能免費解決你們的問題。”
眾所周知,那些光頭最喜歡超度冤魂為自己積攢功德了。
“是這樣的,也來過幾次,但.但弄不幹淨,每次解決了之後,沒過幾天她又會出來。”
鬆起家戚戚然的說道,自己的女兒被連續【超度】而無法解脫,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肯定不舒服。
禿驢都解決不了?
薑霄皺著眉頭,白怡也越發緊張,事情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鬆家的人顯然隱瞞了一些信息。
一直沉默的黑袍老者開口了,他也是現場唯一一讓薑霄捉摸不透的存在。
“主要是大蓮的怨念不強,而且未曾害人,超度這種小鬼,還遠不值得那些高僧親自出手,而小和尚的佛又修的不到家,所以才特意將此事提報到了官府,希望能有好心的高人前來處理。”
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薑霄點了點頭,表示今晚就由他來會會這個鬆大蓮。
“一般情況下,她是幾點現身?”
“子時!”
“現在是什麽時辰?”“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剛好子時!”
薑霄:“?”
橋本一郎聽完鬆起家的講述之後也是頻頻點頭。
“搜嘎,所以,我們隻需要解決掉那個大蓮的冤魂就行了是吧?”
“是的。”鬆起家應聲道。
“好的,告辭,撒喲啦啦!”
毫不猶豫,橋本一郎直接起身就要離開。
開什麽玩笑!
自己一個小小天選者,何德何能可以幫他們解決女鬼?!
“哎哎哎!”鬆起家趕忙叫住了橋本一郎:“你別擔心,小女的冤魂不是很強,從始至終都未害過任何一個人,你們將她處理掉,也算是功勞一件啊。”
沒有害人?
冤魂就是冤死的,體內怨氣不散的存在,你又說她沒有害人?
這不是自相矛盾?
不過橋本一郎卻想到了係統的提示,七天內完不成任務,將會被抹殺。
“她真的,沒有害過人?”
“當然是真的!老朽用閣下的性命擔保!”
其餘的一些天選者幾乎也都留下來了,隻有少數幾人找借口離開,打算觀望一下情況,或者去周圍再打聽打聽大蓮和鬆家的情況。
同時,也有一些天選者的心裏並不是很慌,因為他們本身就有著不錯的天賦。
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
薑霄緩步上前。
先是一陣寒意席卷大廳。
不過現場的人除了薑霄和白怡顯然都已經習慣了。
隻見他們齊刷刷的後退幾步,緊張兮兮、但又帶著些莫名的表情看著外麵大院。
“爹”
淒冷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裏發出的一樣,讓鬆起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娘”
一個婦道人家淚眼朦朧,不僅不怕,反而還對著院子裏答應了一聲“哎”。
但很快就遭到了周圍人的勸阻,讓其不要引鬼上身。
“齊”
外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爸爸.我,我好害怕?”
局促的白怡也很沒出息的和鬆家的人縮在一個角落,讓薑霄深感無語。
誠然,他是個膽小如鼠的人,但是這個大蓮又不害人,有什麽好怕的?
在他的注視之下,有一道渾身都濕漉漉的女子站在院子裏,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廳裏的鬆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