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拿著這張濕漉漉的紙條,眉頭緊皺,一時間他的心底掀起了mmp。這莫名其妙的字條,連帶著一陣無風的涼意,給了他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應該有風的洞穴內怎會有紙條飄落?

誰又會給他留下這樣一個模糊的信息?

難道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馬丁環視一圈後,對著空氣問道。

“請問,有人嗎?”

他有理由懷疑,這紙條是一個自己看不見的存在故意交給自己的。

“是剛剛那個小女孩嗎?是你嗎?”

隻可惜,一連問了好多次,山洞裏一點回複都沒有。

馬丁的心性告訴他,軍人的本能是麵對危險而不是回避,他俯身撿起那張紙條,細細地端詳起來。

紙張之上墨跡斑斑,像是有人急匆匆用力書寫,又或許是多年的摩擦,使得那幾個字難辨真偽。

他試圖拓印紙張上的字跡,看看能否辨認出更多的信息,但雨水已經將其稀釋得差不多了。

思考片刻後,他將目光放回洞口,下定決心退出洞外,去看看是否能在雨中找到一些線索。

馬丁穿上部分幹燥的衣服,將火稍微壓小,扛起斧頭,戒備著走出洞穴。

雨依然如注地傾斜而下,視線在風雨交加中變得異常朦朧,腳踩在泥濘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心跳在胸腔內回響。

除了泥濘的山路和被雨打濕的樹木,他似乎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解開這個謎團的線索。

他走到了洞穴正上方的土坡,雨水在這裏形成一條細小的暴流,蠶食著山坡的土質。

馬丁順著流水仔細察看,發現土壤中有被人為移動過的痕跡

他停下腳步,順著指引小心翼翼地挖掘。

隨著泥土被一點點刨開,一個木製的小盒子在泥土和汙水中顯露出來。

盒子看起來古舊,被雨水衝刷得失去了原本的顏色,但它緊閉的蓋子和不透風的構造,讓裏麵的東西似乎得以幸存。

一陣疑惑在心頭萌發,馬丁重新回到山洞,脫下衣服烘烤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盒子。

盒子外麵還有幾張褪色的照片,照片上都是一對老夫婦和他們的家庭成員,看起來幸福而寧靜。

而在照片之下,是鐫刻的字跡。

上麵寫著:“親愛的,如果你看到這個消息,就請你把這些回憶送回我們的家。”

就這樣,馬丁明白了紙條上所說的“幫我.送回”意味著什麽。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盒子送到某個地方?”

懂是懂了,但究竟送到哪裏,馬丁也就是一頭霧水。

“該說不說的,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呢?”

人的好奇心是無窮的,尤其是這個盒子一看就不簡單。

“對方費盡周折的提醒我,裏麵肯定有著非常不錯的東西?”

不止是他,整個直播間的氣氛都被其調動了起來。

無數人都想看看這盒子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覺得可能是詭器!】

【雖然我也知道這盒子裏麵裝著好東西,但詭器哪有那麽容易得到。】

【我們馬丁運氣好,天選之子,受到上帝的偏愛,有問題?】

【屁!你們上一個被偏愛的現在墳頭草都幾米了吧?】

【我感覺盒子裏是類似於薑霄打劫來的桃木劍之類的東西。】

【咦,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薑霄的桃木劍是老物件,這個盒子也是老物件,裏麵說不定也裝著同類型的東西。

為什麽?

薑霄的腦子裏有著大大的疑惑。

他發現之前夏天的時候,怪談裏麵的存在都喜歡吃炒菜。但現在到了冬天,又集體改成吃火鍋了。

明明才中午,但因為暴雨的天氣,導致天色看起來和晚上六七點似的黑乎乎的。

餐桌上有些安靜。

火鍋在‘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圍坐在餐桌前的四人也是各懷鬼胎。

包樂斌忙前忙後的一直弄到現在,終於將最後一盤洗好的菠菜和鮮蝦端了過來。

“好了,館長你看看,今天的午飯夠豐盛了吧?”

“好了,可以了,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包樂斌聽話的坐下,薑霄率先動起了筷子,同時給他們講述起昨晚自己大戰蜘蛛人的細節。

有一說一,打小聽故事長大的薑霄講故事也是有一手,繪聲繪色的讓另外幾人仿佛身臨其境。

尤其是當他們聽到蜘蛛人的防禦逆天,薑霄根本破不了他的防禦,同時被蜘蛛人堵在地底不讓他離開的時候。

包樂斌的手心裏急的都是汗。

故事某了,薑霄的話鋒一轉,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對了,昨晚我追到鬼臉的時候,她說自己對我們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好心想提醒我們.”

另外三人的筷子也是一頓,臉上都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提醒我們什麽?”館長追問。

“提醒我們,殯儀館裏麵有個壞人。”

寂靜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就僵硬了。

殯儀館裏麵有壞人?

諾。

總共就現場四個人,要說有壞人的話,不就是現場四選一嗎?

不,排除薑霄自己,那就是三選一。

“假的吧?她有什麽證據或者是發現什麽了嗎?”

話很少的守夜人問著薑霄。

“這個倒是沒有”

“薑霄啊,你還年輕,對方可不是活人呀,你切記不要上了鬼子的當,說不定這是對方的離間計呢。”

薑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這也確實是對方的一麵之詞。

雖然自己心裏是願意相信那個小女孩的,但畢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唰~’

一道黑影在大廳的窗戶外一閃而過。

“館長,問個有點傻逼的問題,這個殯儀館裏的人.隻有我們四個嗎?”

另一邊的岡門弘塚也吃完了飯,最近幾天他的生活可是愜意的不得了。

誰敢對自己齜牙,自己反手就把女屍懟他臉上,這招百試不爽。

這不?

包樂斌那個大冤種還在刷碗呢,自己就回到宿舍打算美美的睡個午覺了。

“仔細想想,其實就這麽過十年也不是不行啊~包吃包住,還什麽活的不用幹,似乎也挺好的,你說對吧?”

自言自語說完的岡門弘塚還自顧自的問了下同床共枕的女屍。

“是啊,誰說不是呢。”

“嘿嘿嘿,你也這麽覺得?主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