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不敢下定決心的就是,他不知道這三十公裏的荒野內會遇到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規則怪談,否則哪怕是換成亞馬遜雨林,馬丁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出發。

還有一點。

那就是離開荒野三十公裏的範圍後呢?

會遇到什麽?

通關嗎?

還是遇到什麽更加奇怪的東西,誰也不知道。

除了考慮離開殯儀館的這種外部通關方法,也有人考慮到了從內部擊破。

說起這個。

那就不得不提到櫻花的岡門弘塚了。

這小子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看到女屍的第一眼就想上,但他不是薑霄,包樂斌和館長叼都不叼他,直接把他攆到了外麵站崗去,連觀摩的機會都不給他。

當然。

後來裏麵的兩個貨同樣被嚇了出來,然後讓岡門弘塚進去收拾殘局。

技不如人的岡門弘塚自然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也看到了窗戶外的鬼臉,被嚇得肝膽俱裂,但是,他更關心的是地上的女屍

有一說一,他之前確實有想法,但經過包樂斌的尖叫和窗外的鬼臉事件之後,自然瞬間疲軟,沒了那方麵的興趣。

但.

眼前的女屍卻給他提供了另外一種清奇思路

前有薑霄的人形機關槍,後有小芽的挾老頭以令諸侯。

眼前這個已經死透、但卻明顯能嚇到包樂斌和館長的女屍能不能為他所用呢?

岡門弘塚已經知道了這裏的規矩,他這種初來乍到的新員工就是被他們那些老人壓榨的存在,如果按部就班的來,估計活不了幾天。

所以,不如玩一把抽象的?放手一搏?!

說幹就幹!

櫻花直播間:

【這個變態在幹嘛?】

【他好像是在找繩子?】

【沃日,這貨不僅名字變態,幹的事情好像更變態啊。】

【他準備對著一具屍體玩龜甲縛?】

隻見岡門弘塚好不容易找到個繩子,隨後用著極其專業的手法將女屍固定好。

這下所有人都亞麻呆住了。

就連一向刷的飛起的彈幕都沉默了。

厚禮蟹.

【我隻想問,誰說人族無大帝?岡門弘塚背著帝屍,照樣橫推三千州!】

【這不比博燃?】

【不是,道理我都懂,我也承認他很勇,但他把女屍綁在自己的後背是幾個意思啊?】

主要是這波操作觀眾朋友們看不懂啊?

【師師夷長技以製夷?和當初的小芽一樣,選擇了薑氏打法?】

該說不說的,如果是薑霄幹出這種大家看不懂的操作,眾人反而還會覺得正常。

但現在的問題是,薑霄看起來隻是偶爾發病,但他的抽象思維卻被其餘天選者學了去。

【屁!人家小芽當時是被逼到了絕境,隻能把太平間裏的老王背出來放手一搏,屬於同歸於盡式打法,這個岡門弘塚算什麽?】

櫻花直播間裏滿滿的都是罵聲,這波行為實在是太過作死了。

“岡門弘塚!女屍收拾好了沒,吃飯了,你在這.”

上完廁所回來的包樂斌懵逼的站在門口。

What are you doing?

“不是,你怎麽,我,哎喲臥槽.你這。”

亡靈騎士包樂斌此時已經無話可說,這新來的為什麽能這麽抽象且勇敢?

看到震驚的包樂斌,岡門弘塚越發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阿斌哥,你覺得我現在的造型怎麽樣?”

“這造型不造型的先不說,你把屍體背著我也不想說啥,但你為什麽不給她穿上衣服?”

岡門弘塚:.

當時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太激動,一時給忘了主要是。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為什麽要給女屍穿上衣服,現在看起來不是更加抽象嗎?

於是不管包樂斌怎麽勸說,他都不為所動,直接背著**女屍前往大廳準備吃飯。

剛一現身,大廳裏就響起了筷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噢No!why?!”

館長的聲音和包樂斌一樣,充滿了震驚和不能理解。

那個酷酷的守夜人也瞪大了眼睛。

沃日

混跡殯儀館這麽多年,不說什麽樣的大場麵都見過,但哪怕是再離譜的事情也都有所耳聞。

但像岡門弘塚這種背著**女屍吃飯的,那還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

“我可以坐下吃飯了嗎?”

岡門弘塚微笑著問道。

“可,當然可以,對了,呃,我吃飽了!”

說完館長帶頭先撤,守夜人猶豫了下,迅速把碗裏的飯吃完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隻留下包樂斌和岡門弘塚麵麵相覷。

“你也吃了?”

“沒”

包樂斌想跑,但又怕眼前這個瘋子追。

“你,你待會兒睡覺的時候,該不會.”

“沒錯,人在屍在,寸步不離!”

我丟!

包樂斌眼前一黑,哥們兒你想彰顯你的勇敢大可以去外麵的荒野過一夜,隔著折磨我這個室友是幾個意思?

“哥,你能再陪我去趟廁所嗎?”

下鋪的包樂斌弱弱的求助著上鋪的薑霄。

【規則七:如果你晚上要上廁所,建議最好帶上你的室友,或許能給你一些安全感】

看來不僅是天選者,這個包樂斌也要遵守殯儀館的員工守則。

“第幾次了,你尿不盡?”

“嗯,老毛病了哥,你就再陪我去一趟唄?我保證”

突然。

話癆的包樂斌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情況,嘴裏的話突然卡殼了。

“哥”

一道微弱,似乎是從嗓子眼裏擠出的聲音從下鋪傳來,充滿了驚恐之意。

不滿的翻了個身,薑霄嘲諷道。

“不是,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整這種太監音?怎麽的,夾不住尿**了?”

“窗戶.”

窗戶?

這個房間隻有一個窗戶,在西牆,牆外就是荒野,而床則是在靠在南牆,也就是說,窗戶在薑霄的右手邊

好奇的朝右邊看去,一個朦朧的五官印在了窗戶的玻璃上。

也不知道這張臉已經停在這裏多久了

或許這張臉一直在默默的窺視著房間裏的一切.

剛剛關燈之後房間裏就陷入了一片漆黑,這時是因為外麵的月亮從烏雲裏鑽了出來。

迎著一絲慘白的月光,才讓包樂斌發現了祂的存在。

“喲?”

薑霄好奇的起身,直接跳下床鋪,打算前往窗邊看個仔細。

這個操作可是把包樂斌的魂都給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