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膈應了,隻能說,這玩意兒自己吃不了一點。哪怕再漂亮,也不能掩飾她是一具屍體的事實啊?
門外的薑霄無奈的搖了搖頭,尊重他人愛好,自己隻是個可憐又無助的小職員,哪有那麽多的心思管這些閑事?
而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房間裏突然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隨後就看見館長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就跑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個連滾帶爬的包樂斌。
“謝特!呸!”
館長似乎是有些驚魂未定,對著地上就吐了口口水。
至於包樂斌,他已經小便失禁了
“嗯?你們這麽快就玩完了?秒男?”
薑霄好奇的問道。
“不!不是啊,哥!她是.”
“咳!員工守則!”
包樂斌沒說完的話被館長懟了回去,隻好施施然的起身穿好褲子,站到一邊。
“呃,咳,剛剛隻是我對你這個新員工的考驗,作為館長,我怎麽可能會對屍體不敬呢?顯然,薑霄小兄弟已經經過了我們的新人考核。”
薑霄:.
雖然他不太聰明,但館長的這種鬼話能騙得了誰?
看出對方的不信,館長眉頭一皺,耐心的為薑霄解釋道。
“哎,你剛來,可能不懂,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經常有人會對屍體起非分之想,剛剛我之所以那麽表現,就是為了試探試探你,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是我的本性吧?”
不管薑霄信不信,館長也不再多做解釋,直接讓兩人快點把女屍收拾下,那邊急著燒。
“啊?”
包樂斌大驚失色。
“啊什麽啊?幹不幹?不幹就滾蛋!”
“幹,我幹.”
包樂斌弱弱的說道,直接屈服在館長的**威之下。
薑霄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明白這倆人前後的反差為什麽這麽大。
“剛剛你在裏麵狗叫什麽?”
等館長走後,薑霄好奇的詢問一臉驚魂未定的包樂斌。
不過後者顯然不想多說,隻是搖頭,表示剛剛沒注意咬到舌頭,才發出的尖叫。
原來如此,薑霄相信了,畢竟他一直都是個相信別人的老好人,這點,人盡皆知。
“哥,我先去上個廁所!”
說完包樂斌直接腳底抹油,頭也不回的直奔衛生間。
哎~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太浮躁,屎尿這種簡單的小事就不能先憋一下嗎?
想了想,薑霄獨自推門進去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累活,而且女屍這麽漂亮,也不埋汰,自己幫她穿上衣服就是了。
嗯?
剛進房間薑霄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獨屬於詭異的味道
但這顯然並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女屍
沒有什麽變化,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切如常。
和薑霄一開始想象的不同,他還以為是女屍發生了什麽變化才把那兩個貨嚇得疲軟了呢。
‘噠噠噠~’
一道突兀的敲擊玻璃的聲音吸引了薑霄抬頭。
隻見在夜色的襯托下,一個看不清,但卻疑似是一張人臉的東西漂浮在窗戶外麵,發現薑霄朝祂看,祂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慘白尖銳的牙齒。
這是個啥?
但因為外麵天太黑,好奇的薑霄隻能徑直來到窗戶邊,直接打開窗戶想近距離觀摩下。‘嘎~嘎嘎嘎.’
年久失修的窗戶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emm
兩張大臉就這麽麵麵相覷的對視在了一起。
薑霄好奇的看著外麵這個逼玩意兒,準確的說,這貨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個人吧?
隻不過脖子以下穿著的都是純黑色的衣服褲子,導致在黑夜的襯托下,從裏往外看隻能看清一張飄著的臉。
外麵那張大臉上的表情就比薑霄的精彩多了,充滿了錯愕和不敢置信,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些尷尬。
不是吧哥們兒?
你都不帶害怕一下的?
這可是殯儀館誒?
你看到的可是一張漂浮的、慘白的鬼臉誒,你是怎麽敢就這麽打開窗戶的?
最主要的是,你的表情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嘲笑我?
他是不是嘲笑我?
“噗呲~”
似乎是印證鬼臉的猜想,薑霄還真的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主要是對方的妝容實在是太好笑了,像是林正英拍攝的片子裏麵的那種鬼娃娃。
臉上塗了白粉,嘴唇塗的通紅,主要是兩腮抹的那鮮豔的腮紅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總結:很難不笑。
“哎,就是你小子剛剛把那個寸頭嚇得尖叫疲軟的?”
“哼!”
看不出容貌的家夥狠狠的瞪了薑霄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跑去。
咦?
一句話不說就溜了?
現在天已經黑了,而且還是郊外,反正薑霄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沒看到附近有什麽建築,不說怪談世界的黑夜凶險萬分,他住哪?
也不知道詭異的味道是這個鬼臉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薑霄看了眼女屍。
算了,死者為大。
包樂斌遲遲沒有回來,薑霄便為女屍穿好衣服。
剛穿好,他那個倒灶的同事就回來了,站在門外喊他去吃飯。
當寸頭看到薑霄幫女屍穿好衣服之後顯然是有些震驚,一副想開口又不敢問的模樣。
“呃,薑霄哥,你就這麽幫她穿好衣服了?”
“不然?你尿個尿人都尿幹巴了都不回來,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就這麽不穿衣服躺在這吧?”
薑霄有些不滿,不僅是包樂斌,那個館長也忒不負責了些。
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麽,你們好歹也要把人家衣服給穿好再跑路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總結:不夠專業。
作為常年在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膽子甚至還沒有薑霄這個膽小如鼠的敬業。
平常沒什麽要緊的事,殯儀館的人是一起吃飯的。
在餐桌上,薑霄發現了殯儀館工作手冊裏看起來最厲害的角色,大庫守夜人。
一身黑衣,冷著臉,年紀不是很大,估計和薑霄差不多大。
看到薑霄這個新員工也沒有什麽表情,頭都沒抬,隻是默默吃著碗裏的飯。
反倒是館長,他還笑眯眯的對著薑霄打著招呼呢,表示就等他來開飯了。
然後才開始動筷子。
該說不說,這個館長還怪客氣的哩?
薑霄對守夜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應該很厲害,館長應該管不住他,否則不會在館長沒有開吃的情況下獨自開吃。
但同時,這個守夜人也很沒有禮貌,因為吃飯沒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