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廳,穿過走廊,寸頭帶著薑霄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內。裏麵除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之外,還有一個被白布遮住的屍體。

“好,你們倆快點把屍體收拾一下,待會兒送到焚屍爐那火化了,家屬過一段時間會來取。”

說完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麵無表情的離開這個小房間。

想來這貨應該就是館長了。

“薑霄,別愣著,快幹啊,我們倆分工合作,你負責清理屍體,我負責推到焚屍爐那給燒了。”

“好。”

薑霄點了點頭,便蹲下去打算為死者清理遺容。

等等?

剛要接觸到白布,薑霄卻把手縮了回去,用著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問著寸頭男。

“哥們兒,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是我來幹,你就負責把屍體推過去火化?”

“嗯呐,不然呢?”寸頭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我丟?

薑霄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有一說一,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他說話。

“你是人是鬼?”

“廢話,我當然是人!你問這個做什麽?”

“哦~”

薑霄把準備要抽出來的桃木劍又別回了後腰,一本正經的說道。

“主要是想確定下你是什麽成分,然後看人下菜。”

寸頭:“?”

看人下菜是什麽意思?

他不懂。

但薑霄很快就能讓他懂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揉著拳頭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寸頭男的心裏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慌亂。

“你,你想幹嘛?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包樂斌可是練過的!”

薑霄不為所動,而是把牆角的拖把柄折斷在手裏掂了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能不用拳頭就不用拳頭。

“我知道你心裏有意見,但每個新來的員工都是這樣的,等我走了,你也可以像我這樣指揮新人呀?”

“哥,這樣吧,我們倆一起弄,一起弄就好,我剛剛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對於寸頭男說的一切薑霄都置若罔聞。

“你說的不錯,可是,我還是想打你一頓。”

“為什麽?”

“因為不打你一頓,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厲害。”

王德發?

包樂斌小小的眼睛裏麵滿是大大的疑惑。

“哎,其實我本性純良,關於揍你這件事,我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呐”

薑霄咂著嘴,表示寸頭男隻是有些仗勢欺人了些,還不至於被他暴揍,他隨便打人的話,肯定又會教壞正在看直播的小朋友。

頓了頓,薑霄用著一股極其睿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寸頭男。

“哥們兒,要不你罵我兩句?不行的話打我兩下也行。”

啊?

包樂斌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提出這麽離譜的要求。

“不罵可以嗎?”包樂斌試探性的問道。

薑霄果斷拒絕:“不罵?你不罵的話那我可就要罵了,我rnm”正所謂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薑霄此言一出,寸頭瞬間破大防。

包樂斌:“?”

“我rnm!草,你這人腦子有病吧!”

薑霄一喜,這下他就有名正言順理由打他了。

“我剛剛說的是cnm?是疑問句,代表可c可不c,似c非c,而你不僅罵我cnm!還用肯定句,而且還罵我腦子有病,所以我打你,你也別怪我,因為是你逼我出手的。”

厚禮蟹?

包樂斌心裏還有無數想吐的槽,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一根拖把木柄甩在了大臉上。

‘砰!’

(#)[x]з)

這一下,把他的槽牙直接幹飛了三顆。

沃日?世界上真的有踏馬這麽抽象的人?

寸頭男剛想反擊,薑霄的棍子瞬間變成了狂暴狀態,一頓猛敲!

直到包樂斌眼神裏的不服之色完全退去,薑霄才施施然的停下了手。

“兄弟,我這也是為你好,你自己說,cnm這種話是能隨便罵的嗎?你也就是遇到我這種好脾氣的老實人,你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說不定對方直接就將你抽筋剝骨,你得感激我教會了你這個道理,懂不懂?”

(#)3(#)“懂,哥,我懂,懂。”

“那這屍體.”

“我來,哥,全讓我來幹就行,我這人就樂意幹活,一天不幹活我渾身不得勁。”

說完包樂斌把一旁工具箱裏的東西搶了過來,生怕薑霄和他搶活幹似的。

嗯,孺子可教。

包樂斌掀開白布,露出了下麵屍體的臉。

是個女性,而且還非常漂亮?

不僅僅是單純的漂亮,女屍的麵容白皙,一點都沒有正常死人那種蒼白發青感,而是一種很健康的白色。

柳眉很漂亮,鼻子小而挺,嘴巴塗著一種很好看很自然的唇膏。

尤其是她的眼睫毛,長而靈動,似乎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睜開的錯覺。

包樂斌一個沒忍住,直接伸手在女士的臉上摸了一下。

“好涼,如果她的體溫再高一點的話,我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活人了。”

幹過殯儀館的兄弟們都知道。

對於眼前這樣的屍體,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是喜聞樂見的。

尤其是臉上沒傷的,不僅嚇人程度直線降低,而且還省去了很多打理遺容的時間。

包樂斌將白布整個掀開,女人的身體也徹底暴露在兩人的眼前。

當然,不是**女士哈。

女人身材和她的臉蛋一樣,幾乎無可挑剔,雙手自然交叉置於平坦的小腹處。

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繡著玫瑰花的緊身旗袍,而且還是在大腿處開叉的那種款式。

腳上則是一雙三十六碼的黑色高跟鞋。

女人是這種仰躺著的姿勢,以薑霄的視角看過去,頗有一種雍容華貴之感。

奇怪。

露出來的地方怎麽沒看到有傷,難道這女人是服毒或者吃安眠藥死的?

“真漂亮誒,我燒了幾百具屍體,這麽漂亮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好像童話裏的睡美人一樣.”

包樂斌滿臉癡迷,表示自己在這裏幹了十幾年了,頭一回見到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屍,頭也不回的對著薑霄說道。

“哥,你能出去一下不,我有些要緊的私人急事要對著她處理下。”

一邊說著,包樂斌還一邊伸手準備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嗯?

薑霄一個變態都愣住了,哥們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