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伴隨著一聲急刹,司機的車再次被紅燈逼停,而在車輛的前方已經開始堵了起來。

“前麵這是左拐的紅燈嗎?”

“是,過完這個,再過一個你就到目的地了。”

女子:.

無聲的沉默之後,她的呼吸開始慢慢變得越來越沉重。

“嘖!哎呀我真是!”

女子想罵人,但是後麵還有同樣身為女性的黑妹讓她有些不敢過火。

‘砰砰砰!’

憋急的她隻能瘋狂的捶打著副駕的扶手架。

“這紅燈要多久才結束啊!”

看著大喘氣的女子,司機選擇實話實說。

“這個是不帶讀秒的,正常是30s—120s左右。”

“呼~呼~呼~”

喘著粗氣的女子再次逼問司機。

“不是,這個紅燈到底需要多久才結束啊!”

“它不顯示讀秒,我也不知道啊。”

司機感覺自己倒了血黴,今天怎麽接到這樣個奇葩。

“這紅燈到底需要多久才結束啊!!!”

女子好像失了智一樣,暴躁的大嗓門好懸沒把車頂給掀翻。

瑪德!

大胡子受不了了,直接出手!

“你踏馬叫你麻辣隔壁呢!草!給老子閉嘴!”

一把槍從後麵死死的頂在了女子的後腦殼上!

這特麽要是放在之前的怪談裏他可能就忍了,但今天不行。

都說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他現在手裏的家夥事可不是【利器】,而是實打實的黃金沙鷹!

女子的聲音一頓,通過後視鏡她一眼就看到了大胡子拿著什麽東西頂在了自己的頭上。

“來,告訴我,左轉的紅燈到底難不難等?”

“呃其實,其實也不是很難”

看到女子老實了下來,大家這才鬆了口氣,大胡子也收起了槍。

看來薑霄嘴裏的那個徐四說得很對啊,能動手的,就盡量別動嘴了。

司機苦口婆心的解釋了大半天有這玩意兒有用?

說起來,薑霄這次為什麽一直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對這個女子有什麽反感,這不像他啊?

好奇的卷毛沒忍住問道。

“薑霄哥,你就不想罵兩句什麽的嗎?”

薑霄不解的撓著腦殼。

(~)“罵兩句?為什麽,我覺得她表現的挺正常的啊。”

眾人:???

“這還正常?”

“嗯呐,我在青山裏麵見到這樣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眾人:.

合著你眼裏的正常,是和住在精神病院裏的人對比的啊。

“咦?那豈不是代表這個女人可能是個精神病?”

“說的什麽話!把可能去掉!你居然質疑她不是精神病?你這是對一個精神病的不尊重!什麽叫【可能】?你是不是在歧視精神病?”

看著唱著雙簧的二人組,可是把司機緊張的一褲兜子的汗呐!

“你們,你們還是少說幾句吧,馬上她就到了。”

嗯?

綠燈太短,沒過去?

剛好,就到司機這輛車的時候紅綠燈再次跳紅。

“咳。”

司機幹咳一聲,甚至都不敢看身邊的女人現在是什麽表情。

終於。

女人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爆發,哪怕是用槍也堵不住她的怨氣!

“本來路上就走的慢!你還去接了別人!你要是不接上他們的話早就過去了!怎麽還不走啊!你走啊!天呐!!!

越說越氣的她直接化身潑婦歇斯底裏的不斷嘶吼起來。

“啊!!!!啊!!!”

我去!

這一嗓子,看的直播間的人一愣一愣的。

沒錯,這女人板逼就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裏麵逃出來的啊!

【我擦,好惡心,司機今天也是怨種了。】

【我猛然徹底理解了一個書本上的詞,(噪音汙染)。】

【我隔著屏幕都想給她一套大逼兜子!】

【她的精神病太辣雞了,沒有薑霄的精神病好玩~】

“啊!!啊.”

突然,女子的叫聲戛然而止,接著被一聲幹嘔聲打斷。

“呃嘔~”

卷毛黑著臉,把自己的襪子從女子的嘴裏抽了出來。

“如何?算上外界的時間,這襪子已經穿了六天了,它的滋味,不好受吧?”

女子聽的一陣翻白眼,感覺腳氣都順著自己的嘴裏直達肺部,有的還到達了胃部。

“嘔!”

我特麽說口感怎麽那麽糟糕!

知道的以為你塞我嘴裏的是襪子。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拿了塊在糞坑裏醃製發酵了兩個月的砂紙塞我嘴裏了!

抽出去的時候甚至把她的舌頭上的皮都刮了一塊下去!

“能安靜了不?”

慕西棠冷著臉說道。

“我安靜尼瑪!”

女子紅著眼怒噴!你誰呀?一個小屁孩也敢和我齜牙?

“到了到了,到了!”

司機立馬打著圓場,他終於把這個女人送到目的地了。“哼!你就等著被我投訴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女子打算先下車再做其他打算。

罵完小粉毛就想走?

薑霄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等一下,隨後便被小粉毛牽著下了車。

五分鍾後。

一行人神清氣爽的回到了車上。

這要是遇到賤人啊,那必須得揍爽了心裏才舒服!

司機臉色蒼白的咽了口唾沫。

剛剛他在車上都聽到了那個女人淒厲的慘叫。

如今這些人回來了,女人不叫了,那豈不是.

“幾位,你們是覺醒者?”

“為什麽這麽說?”

聽到大胡子這麽說司機反倒是鬆了口氣。

難怪出手這麽大方還不怕女人,原因就在這裏。

“害,如果不是覺醒者的話,誰敢招惹這些女人啊,萬一她簽訂了契約,你敢把她逼急了,她就敢和你同歸於盡。”

幾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

並沒有~

不是說女子沒有簽訂契約,恰恰相反,她簽了,但是卻不敢化身惡魔。

雖然幾人揍的挺狠,但還是沒下死手。

其實吧,這個世界裏麵雖然簽訂契約的女人很多,但是真敢用出來的卻沒幾個。

畢竟誰也不想真的變成一具失去記憶、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估計除了極個別的存在。

上次在高鐵上的女人,都被機槍掃射了都沒有主動化身惡魔,而是死後【被動化身】。

由此可見,她們的心裏其實也是排斥惡魔的。

簽訂契約主要還是為了【威懾】男人的作用,正常情況下能不用就絕對不用。

這麽看來的話,這個世界的平衡性似乎就合理了很多。

因為男性在武力值方麵先天性就比女性高。

如今有了這個契約,也能有效的防止男性壓迫女性.

“嘖!”

卷毛甩了甩腦袋。

什麽情況?

剛剛自己居然認為這種契約存在著一定的合理性?

‘啪!’

清醒過來的卷毛突然給自己甩了一個大逼兜。

黑妹一驚:“我丟,你幹嘛?”

“我剛剛居然感覺這個契約很合理,真該死!”

“感覺這個契約很合理?”黑妹不解,同時繼續說道。“這個契約本來就挺合理啊呀。”

眾人:???

“怎麽?有問題,這個不就是一個同歸於盡的招式嘛,我們又不會用它來故意破壞。”

嘶.

黑妹這麽說好像也沒錯,但就是感覺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司機大叔,你對契約怎麽看?它的存在很正常?”

“正常啊,這有什麽.”

這也正常?

司機的說法和黑妹的如出一轍。

大致意思就是女性也不願意化身惡魔,所以正常情況下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

“那我們男性豈不是開局就低人一等?”

“可是,沒有契約的話,女性從武力值方麵就天生低我們男性一等了呀?”

我丟!

司機的話讓大胡子和卷毛二人一時間居然再次無言以對。

唯有黑妹仿佛找到了知己,感覺大叔把她心裏話說了出來。

“薑霄哥,你覺得呢?”

“小點聲音,吵醒她你們就準備倒黴吧。”

趴在薑霄懷裏的慕西棠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時不時的還吧嗒兩下小嘴。

“你們,你們去羅米亞大教堂是為了給她簽訂契約嗎?”

通過後視鏡看著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司機的心裏居然生出了一種不舍的情緒。

這種病態的契約要是簽訂在這種小女孩的身上.

它真的應該存在嗎?

當然應該!

“大叔,不用送到大教堂門口,距離一公裏左右停車就行。”

“好嘞,哥!”

司機轟了一腳油門,已經在暢想著五千金幣該怎麽花了!

“對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多吃點,待會兒保不齊還有場惡戰要打!”

卷毛從麻袋裏麵開始往外掏食物。

有洛基送的伏特加,披薩,和一些牛肉蜂蜜麵包和果醬之類的主食。

也有剛剛從蛋糕店老板娘“送”給慕西棠的蛋糕。

“小芽隊長,求求你了,這不吃飯可不中啊思密達.”

“誒,下麵就要去羅米亞大教堂了,我們,我們確實需要補充點能量。”

兩天兩夜了。

還是幾乎全程都是高強度運動下的兩天兩夜。

馬拉鬆也拉不過他們仨啊!

現在三人還能站著說話多少都能誇一句是世界奇跡了!

至於高鐵上要不要吃飯,不好意思,貴的批爆,多出來的幾枚銀幣隻能買點水。

“姐姐,哥哥們都這麽餓了,你就來我們家的蛋糕店吃一點唄?今天免費哦,不要錢的。”

賣蛋糕的小女孩覺得這次有戲,勸的更加賣力了!

小芽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心裏不斷思量著要不要吃點。

“隊長,如果不吃的話,我們哪怕到了終點也沒力氣和BOSS打PK了啊。”

“阿西吧沒力氣了如果不吃點的話,我估計會餓到昏迷思密達.”

看著兩人這要死要活的模樣,小芽最終還是打算去見識一下這個蛋糕店。

再說了,自己的天賦可不是開玩笑的。

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大不了就把小女孩催眠了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