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布舉的身體一震。
敲門聲?
還是持續不斷的敲門聲?
沒錯!
白柳聽到的和自己聽到的肯定是同一個聲音!
看到保安和醫生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白柳縮了縮脖子,似乎有些害怕的問道。
“怎麽了?你們倆剛剛都沒聽到嗎?”
保安玩味的看著沃布舉,緩緩開口說道。
“你的這個問題,也許沃布舉醫生可以回答你。”
沃布舉當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算暫緩一步。
於是轉口詢問保安房間已經查完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當然沒問題,沃布舉醫生,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沃布舉臨走時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柳。
發現白柳的嘴角正勾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盯著自己。
沃布舉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
自己絕對聽到了‘咚咚’聲,而白柳表示她也聽到了。
但是無論是王海還是保安,似乎都對那咚咚聲置若罔聞。
看來明天得找白柳好好談談了。
原因無他,不管怎麽說,這個白柳肯定是突破口,而且就屬她最像個正常人。
同時外界那些高傲的燈塔國人也感覺到了壓力。
【該死的!看來無所不能的沃布舉教授是遇到難題了!】
【夥計,你說的沒錯,這不是普通的規則怪談,這次明顯沒有答案。】
【這座精神病院到處都透露著不對勁,我感覺每個人都是魔鬼撒旦!】
【好了家人們,緩的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大聰明薑霄怎麽樣了~】
此時的薑霄也從院長辦公室回到了房間。
剛回去沒多久,就有人敲響了薑霄的房門。
‘咚咚咚~’
‘嘎吱~’
薑霄問都不帶問一下的,直接打開了房門。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彈幕上還是有人吐槽。
【這很薑霄!】
【呃,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成功的預判了一個精神病的預判。】
【是的,我就知道這貨肯定直接開門!】
不過很可惜,門外並不是什麽詭異,而是拿著警棍的保安。
“嗨蝦霸,請問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
蝦霸啊不是,是保安的臉上還有著一絲未曾消散的糾結。
今天薑霄給他說的話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靈魂。
院長為什麽既給了自己一份體麵的工作又給了自己一筆可觀的工資。
院長到底在圖我什麽?
他為了這個問題已經煩惱一整天了!
“派大星醫生,我想應該到了和你查房的時候了。”
“噢,我很樂意。”
薑霄看著房門突發奇想。
“蝦霸,你說為什麽水開了就能喝,門開了就喝不了呢?”
保安:.
得,一個問題還沒想清楚呢,這又來一個?
鬱悶無比的保安和雙目呆滯的薑霄打開了王小愛的房間。
這個濃妝豔抹的姑娘睡得非常熟。
窗外的月色剛好映照在她的臉上,就連她身上的嫵媚之色都比白天少了好多。
“噓,蝦霸,我們不應該打擾珊迪的休息。”
保安點了點頭,輕悄悄的關上門之後進入了第二個精神病房間。
已經到了這個點,王海依舊沒睡,坐在窗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麵對保安和就薑霄的查房他也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你們說,懷念過去是不是在時間的長河裏刻舟求劍?”
“章魚哥,你這個問題問得好!”薑霄沉吟了一下,回複道:“那展望未來算不算是在前進的路上望梅止渴?”
王海一愣,隨後又問道。“派大星醫生,人們都說的看不到未來,是不是等於已經看到了未來?看到的未來其實就是‘看不到未來?”
薑霄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我認為你說的不對,每個人的未來都不是自己希望的未來,或者說,你知道的未來又怎麽算得上是未來?未來不可揣摩,無法既定,等同於薛定諤的貓。”
兩個精神病一問一答,把直播間裏的觀眾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告訴我,這是兩個精神病能說出來的話?怎麽充滿了哲學的味道?】
【眾所周知,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有沒有人解讀一下,我覺得要悟道了.】
【我已經悟了!王海覺得未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未來,所以覺得自己的未來沒有未來!】
【哦,那我懂了,所以薑霄的意思是覺得自己看到的未來實際上不能算是一種未來?】
【不對不對!你這是在第一層啊!我覺得薑霄的意思是說王海說的未來沒有未來的意思不是沒有未來而是未來沒有未來】
【不敢苟同,我覺得樓上的理解最多也就是在第二層】
【停停停!stop!呔!閉嘴!!我好亂,求求你們別說了,要長腦子了!】
【不能細想,容易成精神病,我管他未來不未來的,真鬧心啊,我現在隻想去同人區找到初音未來對著她發射幾炮去去邪火!】
【誒,這個薑霄,我真的懷疑他壓根就不是一個精神病了。】
薑霄一句話就把王海幹的原地思考起了人生。
而他則是和保安來到了白柳的房間。
晚上的白柳脫下了詭異的精神病服,換上了純白的修身睡衣和一件淡藍色的外套。
此時的她已經泡好了茶,正在一旁文靜的看書呢。
“算算時間你們也差不多要來查房了,嚐嚐,剛泡好的。”
“謝謝。”
保安道謝之後就端起茶杯品嚐起來。
“噸噸噸~”
一旁的薑霄二話不說,抄起茶壺就對著壺嘴噸噸噸的炫了個水飽。
“嗝~”
看著滿足的拍著肚子的薑霄,白柳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怎麽也不嫌燙嘴?
可是還能怎麽辦?新醫生是個精神病她也很無奈啊!
【好吧,我收回剛剛質疑薑霄病情的話,這廝就是個純純精神病。】
【我發現這個白柳是真好看啊,大一號的精神病服都罩不住她的身材】。
【確實漂亮,我覺得古代的那種名門閨秀,丞相之女,大概就是白柳這種。】
【截幾張白柳的美圖,晚上留著用。】
【可惜了,她要是把鞋子脫了,褲腿再往上卷一卷就好了】
【我去,哥們兒你做人可以失態,但是千萬別變態啊!】
“你在看什麽?”
喝完茶的薑霄指了指白柳手中的書。
“哦,這是我的畫冊,記錄了我在外麵的生活,諾,這就是我養的狗。”
白柳微笑著把畫冊上麵的照片給薑霄看。
“還是一隻導盲犬?”
“嗯呢,我父親早年因為意外事故導致雙目失明,這隻狗陪了他大半輩子”
“誒,我問你個問題,有些地方貼著導盲犬禁止入內的標識,它是給盲人看的還是給導盲犬看的?”
“是給..是.”
白柳的話卡殼了,直接愣在原地。
保安歎了口氣,不出意外的話,白柳應該和自己一樣,已經被薑霄的話觸及到了靈魂。
“兩位,查完房就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白柳氣鼓鼓的,因為回答不出薑霄的問題所以直接下了逐客令。
【該說不說的,薑霄說的這個問題似乎有點道理啊。】
【不然呢?白柳都受不了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生氣的白柳似乎更好衝了。】
【嗬嗬,我希望等白柳異化的時候你也能說出這種話~】
【嘶,我倒是覺得這個白柳可能真的是個正常人啊,迄今為止她表現的都很好。】
【越是這樣越是代表了這個女人的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