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中東大戰自6月5日開打,但在6月10日就結束了,所以又叫‘六五戰爭’或‘六日戰爭’。

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是以色列占領了埃及西奈半島,不肯退兵,和埃及隔河相望。

埃及沒有辦法隻能宣布無限期關閉蘇伊士運河,並在蘇伊士運河布滿水雷,以防以軍偷襲埃及大本營。

一時間,世界各地的船東紛紛坐地起價,以報這些年被石油公司‘欺淩’之苦。

有著1957年漲價的先例,歐美運費很快就上漲了100%,而且這個趨勢還在蔓延;

沒辦法,缺船啊!

饒非洲一圈,路程遠了差不多一倍;

那走歐美的船,自然也相當於少了一半;

再加上一些船東故意坐地起價,船隻再次少了不少。

關於環球航運的經營對策,吳光耀立馬給了指示:價格隻需比歐美的船東優惠6%。

大家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著吳光耀的指示去做。

不解的原因很簡單:

環球航運的運費價格,一般隻有歐美船東的85%到90%;這些年靠著這種價格優勢,搶了歐美船東的大量業務;也正式因為如此,歐美的大量石油商,放棄本國的船隊,租賃環球航運的船隊。

如果這次翻臉,老板就不怕這些石油商秋後算賬嗎?

吳光耀當然不怕,蘇伊士運河關閉八年,這些石油商敢找自己算賬嗎?

答案是否定的!

而且,自己的價格依舊有優勢,管理也有優勢,這些人慢慢的也會理解的。

......

六月中旬,桑達士和賀遠章聯袂來到日本,看望‘生病’的吳光耀。

這一次,吳光耀沒有在聯想大廈接待兩人,而是在一處別墅裏接待了兩人。

桑達士來到別墅,看到吳光耀穿著寬鬆的服裝,心裏咯噔一下;

千萬別出事,這可是環球集團的靈魂人物!

一旦出事,環球集團這艘航母,該由何人來指揮呢!

眼看環球航運就要大賺特賺了,如果沒有這位,匯豐上下可能連覺都睡不好。

因為照這個形勢下去,環球航運的年利潤可能高達8億美元到10億美元,甚至12億美元;

所以匯豐銀行怎麽會不急呢!

桑達士一臉關切的問候道:“吳先生,身體怎麽樣?”

吳光耀沒有刻意裝病,就平常心的說道:“還好,醫生說修養三個月就差不多了!”

桑達士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裏想到,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邀請兩人坐下來之後,吳光耀靠著沙發,克裏斯來到吳光耀的背後,主動按摩著吳光耀的肩膀,不再像以前那樣顯得緊張了。

桑達士自然不會有什麽想法,別說是一個伯爵,此時就是英國的女王,來給這位按摩,桑達士覺得自己都能接受。

一切都是美元惹的禍!

(ps:環球航運的業務,一律采取美元結算;並固定美元對日元、美元對英鎊的匯率,無視貨幣貶值和升值。)

吳光耀臉上帶著微笑和輕鬆,在桑達士眼裏看來,又高看了吳光耀幾分。

麵對病情,處之泰然,有大將風度!

吳光耀說道:“這次請兩位來,是有重要事情告知一聲!”

桑達士說道:“吳先生,請說!”

吳光耀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覺得這次蘇伊士運河要關多久?”

賀遠章和桑達士立馬陷入沉思,考慮起這個問題起來。

良久,桑達士開口說道:“一年應該沒有問題,畢竟以色列占著西奈半島,不會輕易退去的.....”

賀遠章也點頭同意了桑達士的觀點!

吳光耀沒有嘲笑兩人,兩人能猜出一年已經不錯了。

吳光耀說道:“一年絕不可能開通!這次以色列占據了西奈半島,前進一步就是埃及首府開羅,埃及豈有不緊張的道理。如果我是埃及領導人,在實力不如以色列的情況下,我一定會在整個蘇伊士運河布防水雷,以阻止以色列這個強敵,而且以色列也絕不會輕易交出西奈半島給埃及。”

“雙方談判需要時間,清除水雷需要時間。”

“所以我分析,三五年之內,蘇伊士運河別想開!”

吳光耀的分析,讓兩人大吃一驚,然後很快又驚喜起來。

哪怕是三年,環球航運都能賺的盆滿缽滿,讓人不敢想象。

良久,桑達士感歎道:“太不可思議了!此時世界上的油船,隻有我們環球航運最多。那些想造船的船東,就算造船,也需要接近兩年才能投入使用,足以讓我們賺足美元了!”

吳光耀立馬反駁道:“錯了!我們不能給他們機會造船,我們要把東瀛的訂單排滿,讓其他船東在東瀛造不了船!”

桑達士和賀遠章兩人愣住了,這是什麽想法?

吳光耀繼續說道:“我算了一下,我們目前有1700萬噸船,那我們再造300萬噸油船,正好湊夠2000萬噸。300萬噸的油船不過4億美金(油船越大,造價越低),對於我們來說,半年的利潤都要不了。”

“這樣一來,東瀛的造船廠必定訂單所餘不多,很快宣布不再接受訂單,我們的競爭對手又少了很多!”

“而且,這300萬噸一下水,隻需2年不到,就能回本!”

吳光耀的話,桑達士和賀遠章聽完之後,不到兩分鍾就同意了!

“好!2000萬噸的記錄,確實值得我們去奮鬥!”桑達士高興的說道。

“對,既然穩賺不賠,又能削減對手的實力,我們為什麽不這樣做。”賀遠章說道。

削減誰的實力,不言而喻,能和環球航運競爭的人,就隻有東瀛和港島的船東。

而東瀛的船東,論競爭力,又和香港的船東差距不小。

吳光耀說道:“那好,我最近身體不太方便,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賀遠章連忙起身說道:“老板放心,你隻管放心修養,我們絕不會出任何紕漏的。”

正事談完之後,桑達士忍不住詢問吳光耀:“吳先生,你怎麽看待港島最近發生的事情?”

吳光耀無奈的說道:“我每天隻是聽同事們匯報,頗感心痛,卻也無能為力。反正我的事業和家人都在港島,卻也無法出走,或者說不舍出走。難道,你們匯豐不是嗎?”

桑達士苦笑了一下,堅定的說道:“匯豐自然和香港同在。”

稍微聊了幾句,桑達士看吳光耀對港島的事情,似乎一副無能為力的,也沒有什麽好的點子,也就停了繼續討論的意思。

兩人告辭之後,吳光耀對身後的克裏斯說道:“我像病人嗎?”

克裏斯從沙發後麵,走到前麵,然後如同情侶般坐進吳光耀懷裏。

“不像,但是你越自然,大家越是看不出來什麽!再說了,桑達士也不會揭穿你,你對匯豐的重要性,從他一進門就表現的淋漓盡致。別說港府,就是英國政府,他都可以出賣!”

吳光耀一愣,自己對匯豐有這麽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