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孟可文臉色不自然，極度不適，“我給你道歉了，剛才我隻是情不自禁，難以控製才會這樣，現在我再也不會，你原不原諒我無所謂，但是別造謠！”
她這話一說完，吳歡坐起來，有點不可置信，“孟可文，她說的是真的麽？”
孟可文臉色一沉，瞪向她，“我對你怎麽樣你不知道嗎？她說的話你就信，我說的你就不信？我要是對你不好，我幹嘛讓你和我一起！”
她雖是這樣說，但是吳歡一點都不信。
“你要是沒做這一行，為什麽你的男朋友經常換？他們都說你這個人很**，我覺得他們是說謊，沒想到你……”
吳歡是早該想到這點了，“青年旅社，你經常和他們出去，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回來，身上也總是帶著食物的味道。你說你是出去逛，也不要我去，讓我休息，可是你基本每晚都這樣……”
沒有什麽時候是休息的。
孟可文攥著拳頭，有點不舒服，這些話，要是當著男人的麵說出來，那將會自尊全無。
吳歡捂著臉，覺得太可怕了，“我還那麽相信你，跟著你出來，陪你所謂的窮遊，可是你到頭來……”
卻是在利用她。
這樣的朋友，也太可怕了。
孟可文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隻能坦白，“沒錯，我是在學校裏接活兒，你也聽過那些風聲，那些所謂的男朋友，都是我的顧客，隻是他們膩歪了，換另外一個，所以我換男朋友的速度才那麽快。”
她也很絕望。
“我爸媽把我供到大學，我卻隻能去陪睡，這個是有些諷刺，但是我能怎麽樣？”
她歪頭看向吳歡，滿是嘲諷，“你的家庭是健康的，全都是和睦的，你的爸媽也不愁你吃喝，你就是你家裏的小公主，但是我呢？”
孟可文冷笑，“叫我去當校妓，這是我媽逼的。我接待的第一個客人就是她的牌友，她拿了我第一次的兩千塊出去，沒兩個小時輸的精光，這怪我嗎？”
烈若水心頭一怔。
沒想到，孟可文竟然……
這麽慘。
吳歡也沒想到，這個好朋友，竟然會有這樣的遭遇。
她抬起頭，眼角掛著淚珠，還有點不可置信。
“我上大學，他們一分錢沒給，我不去陪睡，我怎麽掙錢？對於我來說，睡一個人也是睡，睡兩個人也是睡，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想活下去，就這麽難嗎？”
她抹眼淚，指著手鏈看向烈若水，“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手鏈是假的嗎？就因為我是校妓，被室友看不起，連托她們帶的手鏈，也隻能是假的。我要是說這是假的，她們巴不得把我的事情昭告天下……”
到時候，她能畢業嗎？
吳歡捂著臉，沒想到這一切，原來是這樣的因果關係。
而她，一直都不知道。
烈若水低頭，有點好笑，不由笑出了聲。
孟可文怒了，“你笑什麽！我沒有說謊！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像一個小公主嗎？”
這怎麽可能！
烈若水抬頭，有點悵然，“可是，我並不是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