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道,“如果不是宋年說要回來看看,我也沒想到,你們還在這兒待著。”

事實上,待著沒有任何意義。

二夫人差點衝上來,指著她鼻子罵,“你滾!給我滾!都是你這個賤人,把這裏攪合不得安寧!你這個狐媚子,你和元傾城那個小賤人一樣,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罵的有點狠了,宋年想將陸西玦護在身後,被陸西玦摁住。

她抬頭看向二夫人,眯眼冷笑,“說起狐媚子這個詞,二夫人可是比我合適啊?大夫人是怎麽抑鬱而終,二夫人不會不知道?三夫人又怎麽成了一個精神病,二夫人不清楚?”

有些事情,早就一目了然。

二夫人蒼老的麵頰灰白一片,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癱軟在沙發上,不敢再吭聲。

“善惡終有報,二夫人,現在你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知道嗎?”

她嘴角擠出一絲笑,拉著宋年的手,沒有再留下來的意思,“反正這宋氏,以後就是宋年的,你們誰也別想碰!”

要是誰有那個歹心,一定不會得到原諒!

她掃了一眼,也沒什麽可說的,準備拉著宋年離開。

兩人走出莊園,快上車時,許秋池跟了上來,麵色焦急,“純純,你等等!”

在這個家裏,其實陸西玦對許秋池,也沒有那麽厭惡。

頂多就是一個比較多情又癡傻的女人。

但也提不上善良。

陸西玦盯著她那猶猶豫豫的樣子,眼皮一抬,“什麽事?”

她實在不知道,她和許秋池,有什麽好說的。

“純純……”

許秋池攀住她的車窗,雙眸滿是渴求,“那個,陸嫣兒的消息,你有嗎?”

陸嫣兒離開莊園後,再也沒有聯係。

誰知道她在哪兒?

許秋池眼底含淚,“自從她走以後,宋畫就失魂落魄,精神大受打擊,現在我隻求她能夠回來……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我願意和宋畫離婚,讓她正大光明進宋家!”

正大光明進宋家。

要是在以前,陸嫣兒可能還會答應。

但是現在,八成不會。

陸西玦看著她誠懇的樣子,努力彎起嘴角,“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有的時候,說謊話,對誰都好。

聽到這話,許秋池一下如同失去了力氣,往後倒退幾步,步子輕的跟氣球飄似的。

“好吧……”

許秋池還想再問,陸西玦的車已經開走了,陸西玦搖上了車窗。

走到這一步,宋家還真是絕了。

如果好好和諧共處,一個大家族,今後成就絕對非凡。

隻可惜,老大隻知道揮墨玩耍,壓根不在意商場上的事情。

如今走到這一個局麵,還是他們過得太過安逸。

覺得什麽事情都不可能出差錯,有宋家撐著。

其實,早在陸嫣兒被欺負的時候他們就該明白。

宋家已經不如以往,自家的人都能隨便被人欺負,那以後,還能有個什麽出路?

自古富貴人家,一旦開始分歧,便敗的快,散的快。

“宋年,以後你要好好管理公司。”

陸西玦看向身旁的宋年,拍了拍他肩膀,“你可以的,他們叫了你這麽多年廢材,你也該拿出自己的本事了。”

宋年聞言,盯著前方,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