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樓裏,夏芸才開始抱怨,“純純,你也是,怎麽就去摻合那家裏的事情,自己大著個肚子,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嬸嬸喝茶。”

陸西玦倒了茶,麵色淡然,“我隻是看不慣大哥那麽欺負人,大嫂為他付出那麽多,哪兒是說趕走就趕走的?況且,當初操辦大哥婚事的可是二媽,要是他們離婚了,這不是打二媽的臉嗎?”

她讓傭人端出點心,裝作若無其事,“嬸嬸,別家的事情,我是不想幹涉的,但是今兒到了自己頭上,才知道是這麽回事。我向來不會去插手別人家的事情,但不也是看不下去了?”

她都這麽說了,夏芸還能怎麽辦?

隻得歎息,“你大哥現在多想要一個兒子,可惜就是沒有,要是沒有兒子,今後這繼承人,誰選啊?”

“看天意!”

陸西玦微微一笑,倒是自在的很,“上天要誰就是誰,難不成還能逆天行事不成?不管是誰的孩子,優勝劣汰,咱們宋家發展成這樣,難道還分個你我?”

她不管宋家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情況。

夏芸卻擔心的很,“你倒是想得開,現在宋家,你大哥和你二哥的股份是最多的,要是他們兩個人合起來經營,以後有你家什麽位置!”

吞並了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人心險惡。

哪怕是親兄弟。

更何況,他們不是一個媽生的。老大和老二才是。

陸西玦渾不在意,吃著話梅,一點都不擔心,“沒有爭搶的意思,我和宋年,就想著生了孩子,全世界去旅行去玩,被錢財困住,那多不劃算?”

夏芸一聽,差點噎住,“你們不願意去爭一下?”

爭什麽?

陸西玦覺得更好笑了,“嬸嬸,你不知道我們家裏的情況麽?宋年原本就紈絝,現在好些,但是本性難改,不要說去管理公司,就是你讓他天天去辦公室裏待著,他也受不了啊。”

在所有人眼裏,宋年就是這樣的廢物。

夏芸一臉惋惜。

說是恨鐵不成鋼,但是又不期望這個人有個什麽出息。

說是嫉妒羨慕,那倒是真的。

恨自己不是宋有民的妻子,偏偏嫁給了弟弟。

不然現在這爭家產的人,就是她了。

她有了那麽多錢,自然是想做什麽都可以。

如今宋有平的生意一般,要不是兩個兒子在幫忙,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夏芸明白的很,在他們所有人眼裏,她都是個沒脾氣的。

她倒是要讓其他人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脾氣。

“純純,那要不要我們……”

夏芸話裏意思沒說完,陸西玦就明白了幾分,但是她裝不明白。

“啊?”

“要不要我們聯手……”

夏芸做了一個抓的動作,陸西玦笑了笑,“嬸嬸,這事兒你應該和我小媽說吧?我們現在,可是她在管呢。要牛兒跑的一直都不是主人,而是鞭子,你知道的,我和宋年,沒什麽怕的人,但是這鞭子……”

也是夠讓人害怕的。

夏芸滿意一笑,“你放心,隻要我跟你小媽說了,你小媽絕對答應,這要是成了,你們可就是宋氏集團的老大了,到時候,嬸嬸也要沾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