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醫務室外響起匆匆腳步聲,人聲漸漸遠去,洛晉庭在外邊鬧著要進屋裏聲音也響起。

陸西玦腦子混沌。

睜開眼,看到的一片漆黑。

這……

她回來了?

她記得,她被蛇咬了,然後被洛晉庭背了下來。昏迷中,似乎聽到了軍醫的怒斥聲。

就連針頭紮進她手背,她才感覺的很清楚。

冰涼的**一點點輸入她的血管。

“咕咕咕……”

她餓了。

這一天混亂下來,她真的餓了。

突然,門“吱呀”一聲響,簡單臃腫的身影擠了進來,端著一個搪瓷碗。

胖乎乎的手扯了一下燈繩,屋子裏一下亮堂不少。

雖然也隻是很昏暗的燈光。

“小西你醒了?!”

簡單聲音略微驚訝,把粥放在桌上,歎氣,“可算是醒了,你這可把大家嚇得不輕,還發燒呢。”

發燒?

陸西玦是覺得口裏渴的很,她抿了抿唇,“現在幾點了?”

說出的話,竟然是沙啞的。

“晚上九點了,早上到現在,你都是昏迷的,還好軍醫說及時排出了毒素,現在已經沒事了。”

簡單端著粥,到她麵前,“喝一點,今晚你就在這兒睡,其他的都別管。”

雖然簡單表現的很淡定,但陸西玦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那外邊吵什麽?出什麽事情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簡單就炸毛了。

“說來話長,你不是被蛇咬了嗎?上麵也不知道是抽什麽瘋,非說要把那蛇的祖宗十八代子子孫孫都給找出來。免得去禍害其他學生。”

“……”

陸西玦捧著碗,適當的選擇閉嘴。

“因為今兒我們下午才下山,知道你受傷,也是下午的事情了。本來大家就後怕來著,結果咱們班上有人失蹤了。”

學生失蹤這可是大事。

陸西玦眸子一瞪,“誰?”

“唐樂樂。”

簡單也無奈,“所以大家都去山上打蛇,順便找一下唐樂樂,這人在軍訓中丟了,可是件大事。山上又沒有監控,也不知道怎麽去找。”

唐樂樂那麽聰明的人,竟然也會走丟?

陸西玦更是疑惑了,“她不是和你一個組嗎?”

簡單應該知道才是。

“對啊。”

簡單更無奈了,“開始我給組員每人發了一個信號彈,她如果有危險,一定會求救的。大家都說,她是不想軍訓,才會溜走的。”

不想軍訓,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離開吧?

陸西玦心裏有些不痛快,就算平日裏唐樂樂再囂張跋扈,也知道這次軍訓的重要性。

“她不是A市人,就算逃,也不可能逃回自己家。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也不是為了唐樂樂說話,陸西玦總覺得,是哪裏不對。

“誰知道這事兒?她一直都和閆淑霞待在一起的,現在閆淑霞被嚇傻了,還在教官那兒受審,言辭一直含糊,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也就完了。”

聽到這兒,陸西玦哪裏還坐得住,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

“哎,教官的地方你怎麽能去!還是等等吧!”

簡單怕她惹事。

陸西玦一把扯了針頭,瘸著腫著的腿,“我沒事,我就怕閆淑霞真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