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外邊哨聲響起,陸西玦也吃飽喝足,休息夠了。二哥也必須走了,他在這兒待著。

等會兒倒是不容易走了。

“乖。”

他揉了揉她腦袋,見她小臉垮著,低頭又落上一個吻,“等哥一個月。”

一個月以後,他就來接她。

“好嘛……”

她不是有些舍不得,而是太舍不得了。

還想讓二哥留在這兒,但這極其不現實,“二哥,你走嘛。”

她會好好的,乖乖的聽話。

等他來接她。

外邊教官聽見動靜,從窗戶外邊翻了進來,跟男人說了兩句,領著她出去了。

陸西玦戀戀不舍往屋子裏看了一眼,他站在屋子裏,黑眸深沉,朝她點頭,示意她出去訓練。

這個男人,是尊重她的。

雖然每次都說,不要讓她去,不讓她去做。但結果都是遵從她的意願。

從沒有強迫過她任何事情。

哪怕是他很擔心,很不樂意。

她眼眶一紅,鼻子酸澀,摸了摸眼角,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

等會,二哥還會在這裏等著她嗎?

她垂著腦袋,回到了自己班上的方隊,帽子壓得很低,不想讓人看見她懦弱的樣子。

剛才訓練才結束,一群人在休息。

見她回來,簡單上去問情況,唐樂樂嗤笑,“還以為是什麽老實人,沒想到還是個角色,你帶了什麽啊?被抓去問了這麽久?”

“就是,給我們班丟了多大的人啊?這麽多人看著呢,你就被帶走,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

程小雙幸災樂禍,“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這話說的尖酸刻薄。

陸西玦沒有理會,自個兒找了個位置休息。簡單好心給了她一個饅頭,“你餓了吧?這兒夥食不怎麽樣,我隻拿了這個。”

人多又看著,簡單隻把自己那份省下來給她了。

才吃過飯的陸西玦,壓根就不餓。

“不用了……你吃吧。”

她現在根本都吃不下。

“副班長給你,你就吃吧。逞什麽能啊?”

餘豫北也湊過來,關切詢問,“你到底是怎麽了?拿了什麽東西?我們出發的時候,你包裏也沒什麽東西啊?”

其他人也打算繼續詢問,但看著她情緒這麽低落,也不好再多管。

餘豫北隻得招呼眾人,“算了吧,讓小西冷靜一下,說不定是個誤會。”

陸西玦不想吃饅頭,卻被簡單硬塞,她沒辦法,和簡單一人分了一半,把饅頭吃掉了。

隻休息了幾分鍾,教官就讓歸隊了。

她站在自己位置上,身後唐樂樂不斷冷笑,“注意點,千萬別再被叫去了,丟的可是我們班上的臉!”

這人怎麽這麽討嫌?

陸西玦壓根沒管,視線時不時瞟向角落那個板房。

二哥……

他還在嗎?

大概訓練了半個多小時,一輛黑色的越野緩緩從營地駛出,她隻瞟到一個車影。

他走了……

還是走了。

心裏一下就空了。

但她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這裏。

他也有他的事情去完成。

陸西玦心酸的不行,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轉回視線。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