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沒事兒吧?”
鐵彪破門而入,瞧見這曖昧景象,立馬退出去關好門,咳嗽兩聲,“看樣子,你沒什麽事兒……”
一副完全了然的樣子。
陸西玦臉蛋一燙,趕緊抽離他的懷抱,慌忙起身,“你去衛生間嗎?我扶著你去洗漱吧,還有,你待會兒想吃什麽……”
這慌裏忙張的,生怕照顧不好他。
男人眉頭一蹙,揮開她遞來的手,“老子又沒殘廢。”
讓女人照顧他,他哪裏忍心?
媳婦兒不就是拿來疼的?
陸西玦一怔,還沒反應,就見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懶洋洋塞了拖鞋,一副毫無大礙的樣子。
這人……
昨晚才動的手術,哪兒能恢複這麽快?
“二哥……”
她還想搭把手,男人一個鋒利視線掃過來,略含不滿,“讓鐵彪安排早飯。”
他不吃,小女人總得吃吧?
陸西玦擔心的不行,怕他撐不住,可見他跟沒事兒人一樣,心裏不由得一酸。
他是怕她難受,怕她傷心,所以才這樣嗎?
她沒跟著男人,看著他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上反鎖,不耐煩的聲音拔高了幾度,“老子快餓死了!去拿早飯!”
“……”
怎麽這麽凶……
她鬱悶撇嘴,嘟囔一聲,“知道了,你昨晚才做了手術,隻能喝點粥……”
雖說這病房有鍋碗瓢盆,但她還是打算回家熬一鍋。
她才好一些,他又在醫院裏待著了。
敢情兩人還離不開醫院了。
瞧著衛生間裏沒其他動靜,她心裏憋屈的很,出了病房,去找鐵彪。
衛生間門鎖死了。
烈川聽見腳步聲離去,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大半個身體靠在門上,艱難褪下衣服。
手術後,麻醉劑已經失效,哪能不痛的,畢竟那麽大的刀口。
撩起衣服,瞧著紗布隱約浸著血絲,連忙摁住。
那傻女人要是看到了這,還得了?不哭的驚天動地才怪。
以前也沒少受過傷挨過槍子兒,那些苦都吃了,這一點半點的痛,也真就不算什麽了。
能忍,也必須得忍。
*
“鐵彪,就是這些了,謝謝你。”
陸西玦遞給鐵彪一張便利貼,上邊寫著需要的早餐,還有一些食材。都是容易消化的東西,對他傷口也有利。
“好,知道了陸小姐。”
鐵彪瞟了一眼,也不難,心裏頭對這個小姑娘也是佩服。年紀小,想的卻周到。
以前一直紈絝的烈二少,能收斂至此,怕也是有這姑娘大半功勞吧?
陸西玦又眯眼道了謝,看著鐵彪的背影,心裏放心不少。正想回房間看看男人怎樣,身後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
不等她回頭,一道重力扯住她的長發,緊接著,一個重重的巴掌扇了下來!
“小賤人!害我家老二住院手術!你這個掃把星!”
烈夢蝶一高跟鞋踩下來,巴掌揮的厲害,麵目猙獰,恨不得和她決一死戰,“弄死你這個小賤人!”
陸西玦拿手擋著,可哪裏是她的對手,正反抗著,一個臂膀擋住烈夢蝶繼續揮下來的巴掌。
下一秒,烈夢蝶被一把推到在地,一時狼狽不已。
烈二少聲音冷清,沒有絲毫感情,卻憋著濃濃怒氣,“誰他媽準你在這兒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