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某處破舊倉庫外,馮占春檢查了一遍,關上倉庫門,滿意一笑。
“嘿,還真是沒點反應,今晚張老板要在遊艇上開趴體,得趕在那之前把人送過去。”
對於陸西玦,他沒有半點憐惜。
隻當她是一件商品。
“真要送過去嗎……”
李汀臉色慘白,聲音略微顫抖,“可是、聽說那張老板不是人……折騰了不少黃花閨女……”
若是女兒真送去了。
還有活路嗎?
“少來!”
馮占春冷笑,沒半點柔和,“張老板和烈家有過節,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麽花三百萬來指名點姓要你女兒!”
也是,人家一個大老板,要什麽樣子的女人沒有。花個錢,什麽貨色都來了。
陸西玦雖姿色尚佳,但好歹和烈家沾點關係,但凡是個貨色,看見這兩天財經新聞,也不太可能去招惹。
隻有這位,和烈家有所過節,所以想來報複。
李汀無話可說,她想乞求馮占春對女兒仁慈點,可是求了跟沒求,又有什麽區別?
“好了好了,拉這個臉幹什麽?隻要把你這丫頭送出去,咱們就發了!”
馮占春麵露猥瑣笑意,“說實在,之前她回來,隻在家待了幾天,搞得我連她一根毛都沒摸著,現在她這樣,也算是來報恩了。”
報恩?
報他什麽恩?
他對陸西玦,施過什麽恩情?
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可見已經是毫無底線,連一點的良心都不存在。
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心了。
李汀隱藏內心厭惡,對他,已經沒了半點情分。
跟著他,比跟著一條狗還讓人惡心。
不過,馮占春沒讓她多做逗留,鎖了門,便拉著她離開了。
*
暮色已至,海麵上夕陽光照射斑駁,偶有海豚跳起,千人大遊輪上,歡歌聲起,觥籌交錯,名媛公子哥兒,優雅聚攏聊天。
遊輪倉庫裏,漆黑一片,毫無光線。
陸西玦緩緩睜開眼,看見的,隻有無盡的黑。
頭疼,身子也疼。
她第一反應,就是自個兒瞎了。
在毫無光線的情況下,她能依靠的,隻能是嗅覺和聽覺。空氣中泛著潮濕黴味,很難聞。
動了動身體,手被反捆在背後,雙腳是自由的,不過被脫去了鞋子,隻能赤腳走動。
這地方沒有光線,也代表沒有出口,或者大門被鎖死,很難出去。
她冷靜下來,靜坐在地上,逐漸恢複記憶。
是李汀讓她喝綠豆湯,她喝了以後,隻覺得口幹舌燥,腦袋昏沉,像是喝了酒。
於是她趁著清醒,給烈二少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個兒喝了綠豆湯,竟然醉了。
發完消息,下了樓。
聽到了李汀的所有談話。
那一瞬間,又氣又怒,但她卻沒生氣。
隻是覺得惡心。
十分惡心。
這個她叫母親的女人,不把她往絕路上逼,不會罷休,是嗎?
如果是,那她一定要把這些苦痛,全都還回去!
“砰!”
大鐵門打開聲音,外邊白熾燈的光透了進來,陸西玦側頭眯眼,試圖去習慣這光線。
“好了。”
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把人帶過去,張老板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