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能一樣呢?那是我女兒的心意,我請您,是我的心意。”
袁洲很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太忙,才讓店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如果烈小姐一定要嫌棄,那我選擇其他方式補償,行嗎?”
補償?
烈若水覺得這個詞,用的怪怪的。
“你不必這樣,袁先生,我今天說的很明白,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道謝,但是清芷謝我,我接受了,大家不必搞的這麽大費周章,我不是貪心的人,也不是擅於打理人際關係的人,有時候咱們都換位思考一下。”
這麽纏著,也怪煩的。
她這麽說,可能有點過分,但是卻能夠讓人一下就歇了心思。
電話那頭,袁洲深深一歎,“好吧,既然你不接受,我也沒辦法,希望你能夠理解我,我沒有任何惡意……”
烈若水當然能夠理解,若是不理解,也不會說這麽多了。
“那就這麽說好了,袁先生,再見。”
她掛了電話,沒過幾分鍾,袁洲發來消息,“我能加您微信嗎?這樣清芷想找您的時候,也好給您發語音消息。”
這個要求……
好吧,沒法拒絕。
烈若水同意了,沒過幾分鍾,收到了驗證。
他的微信名字就叫袁洲,頭像是門店的招牌,看來這個微信號,是他的工作賬號。
她剛想放下,就收到語音消息。
是袁清芷發來的:阿姨,你在幹什麽,我好想你,下次我請你在店裏吃飯好不好??
語氣裏多少誠懇。
但是烈若水隻回了一個微笑表情,沒有再回複。
袁清芷:阿姨,你怎麽不說話,不理清芷。
她想了想,不想讓小姑娘多想,回了句,“我要睡覺了,明天得上班,清芷早點睡,不然就變醜了。晚安。”
這條發出去後,清芷給她發了一條:晚安阿姨。
這個小姑娘,簡直太可愛了。
烈若水笑著關了手機,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
夢境裏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盛開,而一個模糊人影朝她越走越近,她直覺中,這個人是安全的。
她情不自禁向那個人走去,但是突然,邢世東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她一下失了神,被邢世東抱住。
邢世東質問她跑到哪裏去,讓他找了好久,而她,隻想靠在邢世東的懷裏。
永遠不離開。
*
江景潮聽到四周沒有動靜,才躲在被窩裏接電話,“大哥,你這也來的太早了吧?你不知道我在忙啊?”
新西蘭比A市早五個小時。
這會兒,也才下午五點。
這麽著急,不知道幹什麽呢?
“她怎麽樣?”
邢世東語氣充滿關心,“有沒有瘦?誰在照顧她?住的哪兒?吃的怎麽樣?”
幾個問題,讓江景潮一時都不知道回答哪個好,“她一切都好,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來啊,讓我幫忙看是什麽意思。”
邢世東不說話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烈若水的麵前,告訴她,他很想她。
“你那邊結束,就趕緊來吧,我在這兒最多待上一周就得走。”
江景潮也不是沒有工作,這麽耗著,根本不是辦法,“你自己的媳婦,還不得你自己來追?”
邢世東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他去了,烈若水可能見都不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