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看到陸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幹翻在了地上。
四名護衛徹底暴怒。
幾乎是同一時刻,朝李夜七暴衝而來。
近在咫尺的距離,林夢遙搖身一閃,瞬間出現在李夜七身前。
手中青峰劍,隔空掃出一道音爆之聲!
鏘!
與那四道劍光,隔空相撞!
迸射而出的火星,將整個桌子掀翻到了半空中,在那四人的合力一擊之下,林夢遙直接被震得向後倒退而去。
就在這時,李夜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同時另一隻手飛速結印。
腳掌向前邁出的瞬間。
地麵靈光流逝,頃刻間繪畫出了一道青光閃耀的大陣!
“靈陣!”
“他是靈師?!”
全場一片震驚。
青色靈陣的出現,讓場麵陷入極致的震撼!
李夜七保持單手結印的姿勢,口中念念有詞,奇異的上古文字,自靈陣之中徐徐升起,一條條樹藤突然撞破地板,將那四人死死纏住!
恐怖的景象,驚得陸晗捂著紅腫的臉龐,接連向後爬去!
其他賓客們也都紛紛躲到了角落裏,看向李夜七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之色!
“你是……靈師?”
林夢遙任憑自己的小手,被他緊緊握住,此時此刻,她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靈師!
他才多大啊,就能成為靈師!
還有眼前這道靈陣,上麵的符文,根本就不是現在的字體……
這總不至於是上古靈陣吧?!
李夜七所拿出的底牌,徹底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這,還不是他真正的底牌!
一手靈陣,輕而易舉便控製住了相府四名破元境護衛。
李夜七風輕雲淡的拍了拍肩袍,突然一把將林夢遙拉入懷中。
後者明顯嚇了一跳!
正要踩他腳!
李夜七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做做樣子而已,不用當真。”
林夢遙:“……”
這一幕,落入陸晗的眼中,讓他眼眶逐漸溫紅。
他慌忙逃到客棧外麵,這才敢抬手指向李夜七,叫罵道:“你踏馬的,敢不敢報上姓名!”
“本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葉辰!”
麵對陸晗的威脅,李夜七淡淡說道。
葉辰是誰?
林夢遙擰了擰眉心。
“葉辰,好你個葉辰,放眼整個帝都城,還沒有誰敢打我的!”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陸晗叫囂過後,撒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被他追上。
堂堂帝都小霸王,就這?
看到這貨如喪家之犬一般,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李夜七無奈搖頭,解開了手印。
地麵陣輝徐徐散去。
伴隨著那幾條樹藤的消失,四個相府護衛也跟著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裏。
他……這麽強的嗎!
林夢遙愣了一瞬。
這才發現,自己還在他的懷中。
連忙一把推開他,臉頰布滿緋紅:“我告訴你,以後你、你不許再這樣!”
“看心情吧。”李夜七淡淡說道。
“你!”
眼看他轉身朝樓梯行去,林夢遙氣鼓鼓的在後麵比劃了一下。
而後看向小六,關切道:“你沒事吧,不用害怕,那些家夥已經跑了。”
“嗯。”
小六目不斜視的望著李夜七上樓的背影,眼中滿是震驚:“原來李兄這麽強……”
“是啊,難怪爹爹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還沒到書院呢,他就讓我大開眼界了!”
林夢遙同樣感慨萬千。
李夜七回到房間,一個人躺在長榻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靈師的力量,的確強悍,這一點無需質疑!
隻是,他身為武者的力量,還是太弱了。
“葉辰,你就不能爭點氣嗎,這都多少天了,修為還停留在八星初靈境。”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李夜七真的好生無語。
不過,一想到林夢遙那腰間的美妙觸感,他就一時心癢難耐。
“不愧是女主,這腰,又細又軟,怎能不愛呢?”
李夜七越想越興奮。
幹脆坐起身來。
麵朝牆壁方向,其眼瞳,驟然化作詭異的暗紅色。
萬道魔瞳!
心神一念,眼前牆壁逐漸變得透明了起來。
不多時,他就看到了林夢遙回到了房間,然後簡單的卸下頭釵配飾……
隨著那青色衣裙,緩緩滑落……
李夜七眼睛亮的跟野貓似的!
“我勒個老天爺,這身材!”
“這是我能看的嗎!”
……
“葉辰!”
“葉辰!!!!”
陸晗回到相府,在房間裏一通亂砸。
一想到客棧中那一巴掌,他就恨意難消。
這個葉辰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如此年輕,就已經是靈師了。
而且靈師,他又不是沒見過。
可他那個靈陣!
那個靈陣,根本就不正常啊!
一個普通靈師,怎麽可能同時束縛得住四名破元境強者呢!
“啊啊啊啊!”
陸晗抓著頭發,一把將牆上價值千金的名畫拽了下來,撕個粉碎!
他真的要氣炸了。
他堂堂相府二公子,走到哪裏,不是萬人敬仰,怎麽可以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土包子給揍了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嬸也不能忍啊!
“不行,我一定要找人做掉他!”
“來人啊!”
陸晗抬眼大吼。
很快,房門就被推開了。
可進來的,居然是他的父親,當朝宰相,陸月生!
“爹!”
陸晗見狀,立馬起身。
望著滿地狼藉的屋子,就連千金字畫都毀於一旦,陸月生抽了抽嘴角,並未動怒。
而是來到一旁坐了下來。
“晗兒,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可你現在並不能殺他。”
“為何?”陸晗委屈的拉起他的衣袖,猶如巨嬰怪,邊搖邊抱怨:“爹,你都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可恨,當年我私通你的小妾,你都沒舍得打我,可他居然敢打我,他憑什麽打我啊,他葉辰算個什麽東西!”
“好了好了,爹這也是為了你好。”
陸月生拍了拍他的手,語重心長道:“想殺一個人其實並不難,可你要拎得清輕重緩急,現在書院大考在即,若是在這種時候一位年輕的靈師死於非命,你覺得書院會怎麽想,陛下又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