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下意識的回頭,對著窗外冷冷的說了一句。

“誰?我拓跋家的地盤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窺探的,給老子滾出來!”

緊接著就是轟隆的一聲,整個大門突然被摧毀,伴隨著一道道火光拓跋家的老宅,瞬間就被所有火光吞噬。

熊熊烈火開始燃燒,伴隨著各種各樣惡心的味道,一時之間所有拓跋家的人都緊緊的皺著眉頭。

火光之中有一個人單手拎著一把刀緩緩地走了進來,拓跋猗臉上充滿了驚恐,對方敢一個人直接殺進拓跋家。

要麽就是個傻子,要麽就是實力恐怖到可以無視整個拓跋家。

拓跋猗一把就從隔壁的桌子中取出一把狙擊槍,他並不會武功,但是從小到大他練習了一身好槍法。

幾乎已經到了百發百中的程度,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一顆子彈從槍膛裏麵射了出去,目標就是向著火光中的那個人。

林峰微微抬手,直接用手中的短刀把子彈劈成兩半。

拓跋猗像是見鬼了一樣,高手他見得不少,但是像林峰這樣具有壓迫感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留守家族的所有高手都出來迎敵!”

拓跋猗對著身後說道,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了,而且眼前的林峰給他帶來的震懾感實在是太足了。

眨眼間立馬就出現了兩個身穿黑白雙袍的老人,他們兩個就是拓跋猗從小到大的貼身護衛,伴隨他一路成長到現在。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都從林峰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同時聯手,並且直接向著林峰殺去。

林峰簡簡單單的抬起手臂,隨後輕輕一摁,整個地麵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那兩人也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兩人都是血煞境的巔峰高手,竟然擋不住一招,甚至連一個照麵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慘死。

其餘的拓跋家人也好不到哪去,邊關軍不知從什麽地方殺了進來,以楊軍為首,帶領著一群人幾乎屠殺了整個家族。

直到最後就隻剩下大堂裏麵的拓跋猗,他一臉絕望的躺在地上,透過光芒,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是一張讓他驚恐了幾十年的臉。

“林……林戰!這一切都是因果,沒想到這麽多年之後,這些因果還會找上我,不過你以為當年的錯就隻有我一個人嗎?”

拓跋猗看樣子似乎是瘋了,罵罵咧咧的從地上起來,然後一把來到林峰的麵前。

林峰一隻手直接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在他耳邊冷冷的說道。

“你在說什麽?你跟我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拓跋猗被林峰用聲音直接給震的頭腦發暈,片刻之後就清醒了過來,然後呆呆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我……林戰!不對,你不是林戰!你到底是誰。”

拓跋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但是林峰又實實在在的站在他麵前。

“哈哈哈哈!因果!這一切都是報複,沒想到啊!”

拓跋猗瘋了,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林峰麵無表情看著這一幕,剛準備舉起刀一刀了結了這個拓跋猗的命。

突然拓跋猗像是想起了什麽,緊接著跪在地上對著林峰說道。

“我想起來了,所有東西我都想起來了,求求你當我們一馬吧,我可以用一個消息來跟你換。”

林峰果然把刀給放了下來,這個拓跋猗剛剛的那些話讓林峰覺得這家夥似乎真的有什麽秘密,於是很是好奇,也想聽一下這家夥能說出什麽。

“其實我和你父親是好友,不僅是我,如今海城各大家族和你父親的關係都很不錯,隻不過這一切都終止在那一年的一場戰鬥中。”

拓跋猗說完之後咳嗽了一聲,嘴巴裏直接咳出了一道血,整個人得氣色瞬間變得非常差,甚至呼吸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隨時會死。

“差不多五十麵前吧,那是一個空前絕後的時代,因為那個時代龍國處於最危險的年代。”

“我們內憂外患,幾乎整個龍國每天都要陷入無窮無盡的戰爭中,也是那個時候你父親橫空出世。”

“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人從什麽地方來的隻知道他叫林戰,一個定海神針一般的男人。”

“他一出手就直接鎮壓了整個龍國的反動勢力,並且強勢壓的當時所有人都抬不起來頭,他隻留下了一句話。”

“我可以允許內戰,但是我不允許這種時候內戰。”

“由於你父親的實力太過強大,並且強勢出手直接決定了當時的形勢,最後隻是用了幾年的時間,你父親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就解決了外患。”

林峰聽到這裏,對於這個從未謀麵的父親心中豎起了無盡的驕傲,這可是他父親一個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那後來呢?”林峰繼續問道,他父親解決了內憂外患,按理來說應該是大功臣,可是後麵又發生了這種事。

“後來你父親實在是過於強大,讓很多人都無比的忌諱,他們擔心你父親會有朝一日清算他們,於是他們做了一個計謀,針對你父親的計謀。”

林峰眼神微微發生了變化,他終於接近真相了。

“一批橫空出世的強者,沒人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聚集了當時海城所有的家族,並且透露出了你父親強大的原因,就是那塊魔玉。”

“如此一來,那些家族就配合著那些人給你父親下藥,並且布下了一個驚天大陣,直接把你父親困死在哪裏。”

林峰手中的拳頭哢嚓哢嚓作響,此刻他的憤怒達到了極限。

一個為國為民的人,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可謂是最諷刺的一件事了。

“那些人裏麵還有你對嗎?”

拓跋猗苦笑著點頭,當年那些人確實還有他,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內疚了很多年,以至於整天神神叨叨的樣子。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隻求你一件事,給我拓跋家留下一點香火,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