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朝堂之上!

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似乎是在非常認真的商議此事。

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陛下!”

“微臣認為,此事尚未蓋棺定論,豫縣災情雖然得到了初步緩解,但是卻也並沒有妥善安置。在這個時間不應該大肆獎賞!”

“還是等到尚書大人班師回朝,再另行封賞!”

秦瑾魚則是將目光看向了李希,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玩味:“李相認為呢?”

“啊?我?”

李希指了指自己。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陛下,微臣認為,此事確實不宜現,如今就定!”

“還請陛下三思!”

開什麽玩笑,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尚克建到最後的下場一定不會很好,現如今他也沒有必要去惹火燒身。

最重要的是。

秦瑾魚對自己的態度剛剛稍微好了一些,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再不合時宜的貼上去!

絕對會讓秦瑾魚對自己刮目相看。

秦瑾魚則是笑意盈盈的看著李希,沉吟了片刻之後。

接著說道:“也對!”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再等等!”

“第二件事,便是南方的戰事了!”

秦瑾魚用最短的時間將南方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兵部尚書郭懷友急急忙忙的站了出來,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興奮:“啟稟陛下,曹德祿此人有大才,而且知人善用,用兵如神!”

“此等人放在胡建水師之中,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如調選入京,另行封賞。”

其實武將之間的想法是非常簡單,也是非常單純的,雖然有利益的互換,但是,比文官要輕很多。

他們也非常樂意看到一個戰無不勝的將軍出現。

因為這樣的話,他們往往就能夠跟在屁股後麵撈到更多的功勞!

有的時候打仗不一定非要自己去打。

隻要這場仗打贏了,那麽下麵許許多多的人都能夠有到功勞。

隻是功勞的大小而已!

可文官不同,文官的晉升途徑是科舉,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是需要不斷的淘汰別人。所以說他們其實更願意和人鬥!

或者說,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下去了我才能上來!

“嗯!”

秦瑾魚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微微點了點頭:“朕也有此意,隻不過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和他們進行談判。”

“諸位大臣,以為誰去談判會更好?”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希。

李希一時之間愣在那裏,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茫然!

靠,不是吧?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麽!

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雖然自己也想要坐在談判桌前,趾高氣昂。

但是,那個地方可不一樣!

李希急忙拱手說道!

“陛下,老臣倒是願意為國分憂。但可惜老臣的年事已高。怕是沒有辦法長途跋涉!”

說話之間。

李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而後接著說道:“還望陛下垂憐!”

“也對!”

“不過長途跋涉不適合你,但是這談判的文書卻是需要你來提寫,如何?”

“……”

李希在心中明白自己這事,怕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緊接著無奈的點了點頭:“多謝陛下!”

“行了,還有第三件事!”

秦瑾魚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

目光逐漸的冰冷。

靜靜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人。

“李偉民何在?”

秦瑾魚的聲音淡然。

“臣在!”

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正值壯年的臣子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目光之中還帶著幾分惶恐:“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可知罪?”

秦瑾魚的聲音威嚴無比。

李偉民深吸一口氣:“陛下,臣,何罪之有?”

“完了!”

李希在此時此刻,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此刻的他,心中明白。

秦瑾魚是放過了自己,但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這些羽翼,她現如今心中的想法怕是早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根本就沒有必要殺自己。

隻需要將自己的羽翼一根一根的全部剪掉。

讓自己留在京都之內,這樣一來,威脅是最小的,而且還能夠為秦瑾魚分憂。

李偉民。

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此人雖然不是剛正不阿,但是,卻有著自己的底線,做事也並不會太過火,他從來都不會將韭菜們連根拔起,而是一茬一茬的不斷割掉。

說實話。

如果說李希希望在自己辭去丞相之後,有一個人能夠接替他的位置的話。

那就是李偉民了!

而且,他還和自己有著共通的姓氏。

李希對他也是頗有偏袒。

但是,現如今,秦瑾魚念出李偉民三個字的時候,李希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啪!”

秦瑾魚不驚不惱。

隻是從龍案之上,撿起一本奏折。

直接的扔到了朝堂之上,對著李偉民,冷冰冰的說道:“撿起來,自己看看,看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麽荒唐的事情!”

李偉民此時此刻被嚇得有些魂飛魄散。

咕嘟一聲吞咽了一下口水。

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匆忙將那奏折拿了起來。

隻不過,奏折的下方,並沒有任何的落款。隻有一點淡淡的梅花,看上去清新淡雅之中,又帶著一抹肅殺之意。

但是,上麵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他曾經參與過的。

對方既然現在能夠挖出來,那就肯定已經掌握了自己的罪證!

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露出的馬腳?

而這個時候的李偉民,則是偏過頭來,看向了李希的方向。

李希苦笑一聲。

並沒有理會李偉民。

他確確實實是能夠保的下李偉民的,但是,隻要自己現在一開口,接下來,秦瑾魚對自己的懷疑就會再次升起。

不能救啊!

你自求多福吧!

秦瑾魚歎了一聲。

“陛下!”

這個時候的李偉民心中知曉,這個事情,已經被蓋棺定論了,就算是李希,怕是也很難有所改變。

所有的人,在這一瞬間都愣住了。

“陛下!”

這個時候,秦無晉走了出來:“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