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民間的說法。戰勳幣可以在人族聖殿兌換物品，也可以轉給他人。無論是否消耗戰勳幣兌換過物品，聖殿都會記錄著這個人所獲得的戰勳幣的總額，也就是戰勳幣花掉了，但榮譽是一直在的。反過來，若一個人賺取了大量戰勳幣也無法改變他的戰勳記錄，隻是戰勳幣擁有很多而已。這份榮譽在某些時候也會被人提及，比如稱某個人是綠勳玄仙，大家也就知道這位玄仙曾在域外戰場大概殺過多少異族。”
“人類聖殿？這是什麽存在？”
“星盟對十六星域的管理分為兩大體係，一是星球、星係、星係團、位麵以及星域這五級體係，二就是人類聖殿這垂直體係。人類聖殿直屬於無限塔，對五級體係有監督作用，一般不參與五級體係的日常事務管理。聖殿隻設立在星係以上的級別，除了監督當地管理者和戰勳幣兌換職能外，還具有招募與組織當地仙人參與域外戰爭的作用，是無限塔指令得到快速準確執行的強力保障。”
徐潛大概明白聶瀧的意思了，“您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上域外戰場掙戰勳幣？”
聶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想過沒？為什麽毋允沒有提這個辦法？”
“請院長直言。”
“嗬嗬，因為他覺得你們根本不可能收集到足夠的暗魂液，所以沒必要提！”
徐潛不解，“為什麽不可能收集到足夠的暗魂液？”
“據我了解，你在你的原生星球數學學得還不錯，那你就來計算一下。”聶瀧開始出題：“隻有玄仙級別以上的暗夜族才有暗魂，一級玄仙暗夜族能獲得1絲暗魂，每提升一級，暗魂是上一級的三倍，也就是二級玄仙暗夜族擁有3絲暗魂。3絲暗魂能煉製出1克暗魂液，要真正幫到你的朋友，至少需要10萬克的暗魂液。聖殿賦予我們的戰勳幣也是每升一級翻三倍，擊殺一名一重天仙能得到1黃勳，擊殺一名二重天仙得到3黃勳，如此類推下去。你自己算一算，需要多少戰勳幣？要獲得這些戰勳幣需要擊殺多少暗夜族強者？”
這不是一道難題，隻要給時間每個人都能算出來，以徐潛這顆超級大腦的能力，半分鍾不到就有了結果。
59黑勳！差不多相當於要擊殺兩名神話級仙尊暗夜族強者！
徐潛長大了嘴，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擊殺兩名如此大能，也就是要幹掉兩名無限塔聖議員或者兩名星光尊者這樣的人物，這是人幹的活兒麽？不，仙人也幹不動的好不好！
“3絲煉製1克暗魂液自是保守估計，如果你要拿戰勳幣與聖殿兌換，得按5絲出1克的比率計算才行，他們可不會白幹活的。”
那就是還要再加差不多一倍的戰勳幣？也就是說，想救林巧妮，他們先要去幹掉暗夜族三四位絕巔大佬，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要是有這實力，估計已經是人類疆域戰力第一的存在了。
“現在你明白為什麽我說你們無法做到了吧！”聶瀧瞥了徐潛一眼。
徐潛沉默了半分鍾，這才冷靜的說道：“院長的意思是，我隻有參與造神計劃並成功成神，才有滅殺幾位暗夜族絕顛戰力的能力，從而救下林巧妮，對吧！”
“隻要你能提供足夠的暗魂，學院可以免費為你煉製暗魂液，這樣你就不需要高價從聖殿那裏換取暗魂液了。”
聶瀧看徐潛還在考慮，又提醒道：“在域外戰場中，滅殺任何異族都是能獲得戰勳的，如果你滅殺的不是暗夜族，自然得不到暗魂，但同樣可以通過獲得的戰勳兌換暗魂，但如果你是在市場上兌換，那麽價格至少要高出一倍。戰勳的獲得是需要向聖殿提供殺敵證明的，比如暗魂，比如頭顱。一些人隻想獲得更多的戰勳幣而不在乎戰勳帶來的榮譽，他們不會向聖殿報告他們的戰功，這樣戰勳記錄不會提升，他們為的就是從市場上獲得高於聖殿所給的價格。”
聶瀧說來說去，就是想告訴徐潛，在實際操作中，他們需要付出的戰勳幣要比現在計算的還要多。
“不愧是老狐狸，說一千道一萬就是想讓我參加那個計劃。”徐潛心中吐槽，嘴裏卻詢問道：“無限塔真的認為可以造出神來？”
“造神隻是一個提法。十六星域，不，是無數宇宙位麵所有已知族群領域內，在大毀滅之後就未出現過超越仙尊境界的存在。但我們知道，仙尊以上的境界是仙帝，就算我們不對造神有非分之想，能夠使得人類誕生一名仙帝級別的強者也是極好的。隻要有仙帝坐鎮，便可保我們人類疆域的安寧了。”
徐潛微微點頭，這樣說的話感覺還靠譜一點。
“既然長久以來都做不到，為什麽現在能做到？”
“造神，或者說是突破目前人類修煉的上限，是修仙文明和科技文明共同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過去做不到不代表現在做不到，如今的十六星域，兩種人類文明體係都已達到大毀滅之後的頂峰，並且進入了發展瓶頸，是時候嚐試做這個事了。事實上，這個計劃已經準備了超過千年，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把握很大？”
“把握自然是有的，否則也不會讓五大學院派出學生參與進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次定然有進展，就算造不出神來，受試者也會獲益不少，修為也會大幅提升。”
“如果失敗了呢？受試者會怎麽樣？”
聶瀧知道這是一個關鍵性問題，他語氣和緩，沉穩說道：“造神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不是揠苗助長，在這個過程中一旦發現某個受試者出現異樣，就會停止對其的培養。每一名送去的學生都是我們人類的精英，我們斷然不會害了他們的。”
聶瀧的語氣很誠懇，不像是在故意欺騙自己。
“這個計劃聽起來很高大上，還是為了全人類的福祉，隻是你怎能保證你說的都是事實？院長，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信不過無限塔裏的那些政客。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別人為他們的私利賣命可是他們的拿手絕活。”
聶瀧沒想到徐潛會有這樣的顧慮，“不會的。徐潛，我承認無限塔中的那些人有著各自的利益糾葛，但不會在這件事上玩陰謀詭計，造神計劃關乎人類全族萬年大計，誰要是把小心思用到這上麵，就是與整個人類疆域為敵了。”
看到徐潛依然沒有答應，聶瀧隻能歎息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份私心。”
“哦？”徐潛眉毛一揚，露出詫異之色。
“你一定聽說了我們稻穀村學院師生近兩千年來所遭遇的仇殺。”
原來是這件事，徐潛微微點頭。
“您是想一旦我成為戰力超絕的強者，就可以庇佑學院，甚至找到這個凶手或者勢力？”
聶瀧用期許的目光看著徐潛，“你不願意？”剛說完這句話，他似乎覺得自己這麽問有些不夠聰明，遂自嘲道：“唉！你進入學院不過短短時日，要你這麽做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院長，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學院會惹下如此強敵，而且以稻穀村村長的實力，也都敵不過麽？”
聶瀧苦笑，“在十六星域之中，又有哪家學院或者大勢力沒幾個仇家呢？隻不過我們所麵臨的這仇家不僅實力強得太過不可思議，已經到了無法揣測的地步。不說敵不敵得過了，就連對方的身影都未曾見過，或者說，見過的人都身死道消了。村長雖擁有絕世戰力，卻也無法尋到對方一絲蹤跡。我們曾在學院內布下天羅地網，最終依然無法阻止對方的殺戮，幸好他每次都會主動停手，不會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