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不了吧!我告訴你們,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普通的婦人,也就是說,她不是你們丹穀的人!至於她的身份,我現在無法告知,假以時日,整個鴻蒙大陸都會知曉。”
器靈門大長老見敖琮弱了氣勢,接過話道:“無論她是誰,這個女人殺了敖辰是事實,敖家為家主報仇也是情理之中,你執意要把人帶走,莫不是你與此人是同謀?”
景綏怒喝:“你別血口噴人!這裏的事是我太昊閣告知徐掌門的,若你說徐掌門與此事有關,那也就是說我太昊閣是幕後指使者咯?”
太昊閣主動蹚入渾水,器靈門大長老頓時語塞,給他多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汙蔑太昊閣呀!
見器靈門也吃癟,大陰帥開口了。
“別人怕你們太昊閣,我冥殿可不怕。景綏,我問你,你今天是一定要維護這小子麽?”
景綏想也不想,斬釘截鐵道:“那是自然!徐掌門於我太昊閣有大恩,我出門之前閣主就有過囑托,命我即便賠上性命也要護徐掌門周全。”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景綏這話是在表明姿態,太昊閣願意為徐潛付出的代價要高於一名頂級太清。
每一位頂級太清都是八大宗門最頂級的力量,是一個超級宗門之所以為超級宗門的底氣,如紫清宮那般同時損失了三名頂級太清,如果不是徐潛等人維護,很快就會跌出八大宗門之列。太昊閣能夠維護徐潛至此,可以說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
其實這所謂的閣主囑托,不過是景綏臨時杜撰的話,他出門的時候隻不過是去紫清宮給徐潛和青龍獻上一座大型礦脈,牧北山怎麽會莫名其妙就說這種話。但景綏相信,若是牧北山也在此,定會不惜一切也要向徐潛這邊表忠心,人家背後可是代表著上古仙神最高意誌的正統天神啊!不過他景綏不是牧北山,沒有私自賭上整個太昊閣的權利,所以隻拿他自己的性命說事。
“敖家主,”徐潛和聲細語說道:“你們也進來了,外邊的人對於這裏邊發生的事也無法知曉細節,我將她帶走,你大可對外宣稱已被你們幾個人聯手誅殺,這樣的結果難道還不能換回你們敖家的臉麵?還不能撲滅你們的怒火?至於諸位,你們該跟敖家要的東西大可去要,那是你們應得的,而敖家主,你也能不費吹灰之力不冒半點風險登上家主之位,如此皆大歡喜的結果,難道不香麽?”
徐潛說的話沒有問題,眾人頓時陷入思索之中。
他繼續趁熱打鐵道:“你們是特別喜歡浴血奮戰的感覺麽?冒著十死無生的風險去搏一個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得到的好處,傻子都不會這麽去選擇,難道幾位連這點利害都拎不清?”
這的確是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的選擇,不用幹活就能得到好處,那還幹什麽呢?如果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敖琮是否能眼睜睜看著徐潛帶走仇人。他與敖辰是親叔侄不假,可他也不是沒動過殺了敖辰的心思,說到底他還得感謝有人出手做了他想做的事。
器靈門大長老看到大家似乎都默認了徐潛這個提議,他趕忙開口說道:“若是就這樣放走此人,我們有何麵目去拿敖家承諾的好處?我器靈門賣靈器從來都沒含糊過,何況是這麽大的事,絕不會白拿人家的好處。”好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他質疑道:“徐潛,你憑什麽說我們幾個會十死無生?”
徐潛“哈哈”一笑,“你們就四名頂級太清,我不托大,我拖住一人絕對是可以做到的,景綏大長老拖住一人也不會有問題,剩下的兩人,你們有信心擊殺她麽?”
景綏大長老聞言,立即往徐潛那邊靠了靠,為他的話提供了證明。
器靈門大長老臉色難看之極,他們之前的算法是四個打一個,有著其他太清境幫忙的情況下尚且不敢輕易進來,徐潛二人出現,他們覺得六打一贏麵大得多了。可沒想到,徐潛二人站在他們的對立麵,現在竟然成了四打三。
同樣是大長老,誰都清楚景綏的戰力打兩個器靈門大長老都沒問題,而敖琮也遠遠比不上敖辰,敖辰在這女人麵前都走不過三招,更不說還有徐潛這個深不可測的神秘強者了。
最後壓垮器靈門大長老內心的一根稻草,是褚父冬。這位來自獸人大陸極少發言的壯漢,竟然用腳投票,繼景綏之後他也移動到了徐潛身邊。
這下子連敖琮都臉也垮了下來,他請來的人竟然跑到了對方那邊。
不說別人了,就是徐潛自己,對褚父冬這樣的舉動也感到疑惑不解。他與這人從未謀麵,就算他救出了百尼,百尼自己都沒說要報恩什麽的呢,失蹤多年的褚父冬憑什麽幫他?
褚父冬的站隊在事實上並沒有改變什麽,但在心理打擊上卻是致命一擊。
當下的場麵令敖琮極為尷尬,大勢已去,他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頓時擠出笑臉樂嗬嗬道:“徐掌門的提議可謂各方兼顧,我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他轉向器靈門大長老與大陰帥這邊,“不如二位……”
器靈門大長老氣惱的悶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可也沒有離去,隻是轉過了身子不看徐潛那邊。
“隻要能得到你承諾的東西,我沒意見。”大陰帥跟徐潛無冤無仇,隻是有點不爽他這麽強勢而已,不至於有好處不拿的。
徐潛強忍住笑意揶揄器靈門大長老道:“器靈門的老頭兒,你剛才不是義正言辭說不會貪人家便宜麽?既然如此,你現在幹嘛還不走,留在這是想分好處?這可是違背了你們器靈門的規矩喲!”
器靈門大長老差點就被氣到吐血,他剛才那話本就是場麵話,他來幫敖家的目的正如徐潛所料,就是為了拿回懷尚清帶走的琉璃盞,徐潛上次去將這個消息告知他們之後,器靈門在這件事上已經與丹穀這邊協商交涉了好幾回了。琉璃盞還在丹霞山上,丹穀因不知道操縱之法取不下來,而丹穀又不願意就這麽將器靈門的重寶還回去,所以不允許器靈門的人去到丹霞山收取琉璃盞。這次敖家有求於人,器靈門才得到了機會,即便敖辰死去,敖家這一刻也依然是丹穀的大拿,若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將來丹穀大權落入別的家族之手,要拿回琉璃盞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這是我與敖家之間的事,無須你插嘴多言。”
“說的也是,那你就閉上你的嘴,帶走這個女人也是我與敖家之間的事,明白麽?”
器靈門大長老活了幾百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受氣的,而且他氣是受了,還沒辦法發泄。
“徐掌門,人你可以帶走,但這外邊如此多的人……”
“敖家主請放心,我直接去往異世界便是。”
敖琮放下心裏,覺得徐潛這個年輕掌門人還是不錯的,即便強勢,也不會仗勢欺人,還會顧慮到別人。
打開空間通道,徐潛低聲對景綏道:“你出去後對青龍說一聲,讓他到玄機派等我,我去去就來。”
按照青龍的計劃,徐潛隻要拿出白虎珠,就能喚醒白虎的記憶,就如在古界山中青龍恢複記憶一般。可他也沒料到,徐潛有著一具暗黑分身,而且全副身家都隨著暗黑分身在冥界雷澤之中。也就是說,徐潛本尊根本就拿不出白虎珠。也幸好白虎當下處於虛弱期,若正好是發狂的時候,徐潛沒有白虎珠在手,根本不可能帶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