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出演他人來誆太昊閣,演仙使的風險要低很多,成功率卻更高,於是徐潛選擇了這條路。最後的問題就是能不能通過“小六”搜索到太昊閣的聯係人。
晴兒暈過去之後,徐潛開始通過“小六”進行搜索,很快便搜索到了一個目標。
鴻蒙大陸的仙使也失聯了,太昊閣是旗幟鮮明與星盟合作的,那麽必然就會有“小五”或者“小六”,隻是沒想到,來自浣光手上的“小六”能夠在鴻蒙大陸通用,這讓原本隻是姑且試一試的徐潛就像很久沒戲演了的老戲骨突然接到通告一般興奮不已。
太昊閣的聯係人便是閣主牧北山,在於星盟失聯多日的情況下,忽然接到訊息,牧北山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麽心情。
對於星盟,太昊閣的態度比較複雜。他們作為鴻蒙大陸第一宗門,有著自己的驕傲,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毫無尊嚴的屈居人下,若是星盟的仙使太過咄咄逼人,隻會將太昊閣推向破曉那一邊,在壁障的保護下,星盟再強大也無法派遣強者前來,既然如此,以太昊閣的底蘊是完全敢跟星盟硬碰硬的。仙使也不是傻子,並不會對太昊閣頤指氣使,太昊閣最終也是出於宗門以及鴻蒙大陸的利益出發,答應與星盟合作,而堅決壓製破曉一方。在整個宇宙層麵來看,星盟才是正規軍,而破曉則是遊擊隊。太昊閣代表著鴻蒙大陸的主流勢力,與星盟合作實質上也可以視為兩國政府之間的互認。
徐潛向牧北山自我介紹稱是星盟新派來的人,接替上一任仙使的所有事務。牧北山心中不起疑才怪,表示需要徐潛出示憑證,一聽憑證他也有些犯難,總不能又拿白虎珠說事吧,就算他拿出來,白虎珠也扯不到星盟那邊去呀。幸好牧北山問他有沒有金縷仙衣,他在浣光的儲物仙戒中的確發現有不少衣物,那些普通的他早就扔了,倒是有一件仙氣滿滿的仙衣他給留了下來,這件仙衣之上還繡有數字,之前徐潛弄不清楚是什麽意思,如今看來,應該就是編號,而這仙衣,說好聽了是身份證明,實際上就是工作製服。
牧北山帶著徐潛二人來到了一座山的亭子之中,山上的樹植鬱鬱蔥蔥,亭台樓閣也修葺得頗為別致,亭中石桌上有茶具,還有兩名小道童乖巧的立於兩旁,可見先前牧北山就是待在此處。
“請問仙使如何稱呼?”
“葉玹!”
晴兒心頭又是咯噔了一下,不過想了想,嗯,葉孤舟,葉玹,應該都是他,姓葉名玹字孤舟。
葉玹這名兒從哪來的呢?最初與浣光一起前往地球搭建空間通道的星盟天仙就是葉玹,在浣光被徐潛一箭射殺之後,葉玹暫時接管了浣光的職務,等待星盟派人來再做調配。所以葉玹也就是與華夏對接的天仙,不過徐潛對這位天仙並沒有如對浣光那樣的惡感,他既沒有加害林巧妮的家人,也沒有聽說有什麽劣跡,甚至還幫他將射殺浣光的事壓了下來,沒有如實向星盟報告,否則的話,徐潛也不會像如今這麽逍遙。
“葉仙使,不知是否發生了什麽變故,原先的王葵仙使去了何處?”
“這個……”這問題徐潛早有所料,他故作神秘道:“這是星盟上層的決定,不說本仙使不是很清楚,就算知道得明明白白,也不能外傳。”
這個回答並不意外,牧北山接著說道:“隻要是星盟未出什麽狀況便好,我們近段時間看到破曉勢大,而仙使也一直聯係不到,實在為星盟擔心。”
徐潛心中冷笑,你個老家夥想套話而已,那我滿足你就是了。
“區區破曉而已,在無數位麵被我星盟打得無處可逃,最後隻能跑到你們這裏苟延殘喘,他們還妄圖能對星盟造成傷害?嗬嗬,就是一群螻蟻而已。”
“如此說來,我也就放心了。”牧北山皮笑肉不笑,星盟沒事對於太昊閣來說當然是好的,若是失去星盟製衡破曉,太昊閣也會覺得鴨梨山大。
“本仙使這次前來,主要有兩件事。”牧北山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一是與你見見麵,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聯絡人。第二呢,就是想看看你們太昊閣對當下冥殿的作為有什麽看法。”
牧北山很配合的一拍桌子,怒道:“冥殿與破曉狼狽為奸,在異世界收割人命,對平民出手,實在為我鴻蒙大陸所不齒,太昊閣早就想進行幹預,隻是聯係仙使無果,擅自行動又擔心壞了星盟的布局,所以才遲遲未動。如今仙使既然回歸,太昊閣自當不會對冥殿所為視而不見。”
牧北山的話實在是無可挑剔,非常對徐潛的胃口,讓他略感疑惑,怎麽這太昊閣這麽好說話,對星盟言聽計從?這還是那個太昊閣麽?
“既然如此,本仙使就有話直說。太昊閣作為鴻蒙大陸第一宗派,有事先士卒與主持大局之責,希望太昊閣能夠出兵大唐,與其他宗門一起對冥殿和破曉的大軍作戰,以將其狼子野心滅殺於萌芽期。”
“此乃太昊閣之本分,仙使自當無需掛懷。不過,葉仙使,王仙使當初所承諾之事,應該還是有效的吧!”
徐潛一愣,他完全忽略了,太昊閣既然與星盟合作,就不會無所求,之所以能這麽好說話什麽要求都答應,無非就是想要得到他們想要的罷了。
“額……上邊安排本仙使來得倉促,並未交待還有這一層。牧閣主且說一說究竟是何承諾,本仙使能辦到的一定會辦。”
牧北山一聽就不樂意了,你換人我不管,但你不辦事這算什麽,當我們太昊閣都是傻子?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新上任的葉玹既然不知道這事兒,是否說明王葵根本就沒將事情給報上去,而是一直在跟太昊宗打哈哈而已?
這一刻,牧北山已經處於暴走邊緣,若是王葵在他麵前,他堂堂太昊閣閣主定然先將他打一頓再說。以牧北山的修為,不說憑借太昊閣的底蘊,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單挑浣光沒有任何問題,想來王葵應該也不比浣光強到哪裏去。
“王葵曾答應我太昊閣,向星盟申請太昊閣的十六域執照,不知葉仙使可有耳聞?”牧北山此刻是憋著火的,如果眼前這位新來的葉玹仙使有所推脫,他立刻會將此人趕出太昊閣,直到對方帶著誠意來再說,否則太昊閣將不會再接待任何星盟之人。
友誼的小船正在麵臨考驗,沒有利益互換的友誼很值得期待,但太昊閣與星盟顯然不是這麽回事。
如果鴻蒙大陸是一個開放性的世界,麵對星盟這個龐然大物,無論再有骨氣的宗門都得屈服,不可能對星盟的仙使有半點不敬,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力量層麵上的問題。但鴻蒙大陸有壁障保護,星盟再強大也沒用,而像太昊閣這樣的本土宗門,實在不願意完全可以不理會你這些仙使,不跟你玩了管你什麽使都不行,你奈何不了我。
徐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他根本不清楚這個“執照”為何物,但管他呢,當然要應承下來,反正又不是他買單。
“執照?這有何難,即使王葵沒記掛著太昊閣這點事,本仙使也不會對此不管不顧,牧閣主放心便是。”徐潛想著是先應承下來,順順利利讓太昊閣出力辦事,沒想到牧北山吃一塹長一智,淡淡說道:“既然如此,太昊閣便靜候佳音,待仙使將執照辦妥,太昊閣定當當仁不讓出兵藍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