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塔88層,可以俯瞰大馬首都盛景,雖說其實也沒什麽很特別的東西,但這的確也是一項必須打卡的旅遊項目,就算徐潛一行人個個都不簡單,但人又如何免俗。

唯一不同的是,別人需要用望遠鏡看,徐潛等人沒有這個需求,隻要中間沒有障礙物,空氣質量好可見度高,他們可以用肉眼看清楚幾公裏外人的五官。當然,林巧妮和姍姍沒有這個能力。

就在姍姍興趣盎然的看著望遠鏡的時候,徐潛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歐俊培發來了消息。

寧天宏,父親是寧晗,寧晗有三子一女,寧天宏是第三子,第二子寧天宇從商,也就是寧飛的父親。寧家真正厲害的是老爺子寧晗與長子寧天輝,父子兩都是軍方大員。早年寧天宏也當過兵,還是一名海軍,曾執行過南海爭端的一些任務。

嗯?南海海軍!

徐潛精神為之一振,他終於找到了寧天宏與海魂族之間的一絲聯係。如果說寧天宏當年以軍人身份在南沙群島執行過任務,那麽便有可能與生活在那一帶的海魂族有過接觸,也就能解釋徐潛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信息的最後,歐俊培表示正在查寧天宏的出入境記錄,因為手續上有些麻煩,讓徐潛再等一等。

“哥哥,哥哥,你看那邊那個酒店,還有小醜表演呢!”姍姍興奮不已,徐潛一直弄不明白,她對同齡人喜歡的事物一般都不怎麽感興趣,唯獨跟別的孩子一樣特別喜歡看小醜表演。

徐潛回過神來,敷衍道:“你用這望遠鏡能看清楚麽?”

“這望遠鏡可好用了,看得很清楚。哥哥你也試試嘛。”姍姍迫切的想與徐潛分享。

“我不用望遠鏡也可以看得到,你用望遠鏡好了。”徐潛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朝姍姍所說的方向看去。

小醜表演……小醜表演……嗯?這是……

當徐潛看到小醜表演的同時,他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寧天宏。

一輛汽車停靠在了一家酒店的大門,從汽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寧天宏。

不會這麽巧吧。

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徐潛一把搶過望遠鏡,惹得姍姍在一旁哇哇亂叫。

的確就是寧天宏!

“你們回酒店等我!”徐潛扔下這句話,立即跑了開去。

高層建築的窗戶都是不能打開的,就算能打開,也不足以通過一個人。所以徐潛隻能繼續往上,他一下子竄到了逃生樓梯,來到了天台。

天台是直升機停機坪,徐潛想都沒想,直接便跳了下去。

有人從雙子塔跳下,然後往遠處飛去的新聞很快傳遍了大馬,不過就算有網友提供的視頻,因為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臉部,到也沒給徐潛帶來什麽困擾。事實上,徐潛早就已經有了經驗,他在跳下的瞬間,已經戴上了黃金麵具。

他選取了一個偏僻處落下,然後快速奔跑來到那個酒店大門。

沒等他進入酒店,先前與寧天宏一起出現的男子從酒店內走了出來。

徐潛原本是想直接去逼問寧天宏,但這樣做不會是上上之選,不說寧天宏會不會就範,打草驚蛇是必然的,一旦他背後的人物有了防範,就更難查到什麽線索了。現在他最有利的,就是對方還不知道他已經對寧天宏產生了懷疑。

“小歐,我剛才發了一個人的照片給你,有可能是大馬這邊的人,你幫我查查這個人是誰。”

“好的,首長,我也剛想給您發信息,寧天宏的處境記錄查到了,他去了大馬,今天早上剛走的,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嗯,我看到他了。現在你趕緊給查一下我發給你那個人,第一時間告訴我。”

看到他了?歐俊培心中疑惑不已,這還能看到?

歐俊培的執行力實在令徐潛滿意,原本他有些擔心分局權限不夠,所以有些事委托總局那邊來查,可歐俊培效率很高,交給他也許更好。

回到酒店,千樹等人已經在等著他了,他們倒是不擔心徐潛,什麽情況發生在這家夥身上他們都不會覺得意外,甚至他們連問都沒問他他幹嘛去了。

接下來的行程,是去茨場街,也就是位於大馬的華人街,順道在那裏把晚飯解決了。

晚飯時間,小歐發來了信息。

敦·賓·漢亞,表麵身份是大馬上議院的工作人員,真實身份是神宗設在大馬國都的聯絡員,平時主要是做好政府與神宗之間的橋梁,處理日常文字工作與安排接待任務。

除了簡單的文字介紹外,還配有一張證件照,沒錯,就是在酒店門口與寧天宏在一起的人。

神宗!

這是整段話的關鍵詞。海魂族與海魂獸有關,神宗作為東南亞數個國家的修仙門派的聯盟,海魂族理應在神宗的管理範圍之內,現在證明了寧天宏與神宗的人有來往,那麽,省賽海魂獸的事,便很可能與其有關。現在就是差了關鍵的一環,隻要接上這最後一環,整個邏輯就通了。

看來,這位漢亞先生還是個關鍵先生。徐潛知道大馬人取名的習慣,姓氏在後名在前,中間的“賓”表示是男子名。

“小歐,你再幫我查查,這個敦漢亞有沒有什麽特別喜好,什麽習慣或者上癮的事情。”徐潛又給歐俊培發出去了一段信息。

“好的,但是這些涉及個人隱私,官方數據庫裏麵沒有這些內容,我們需要讓大馬那邊的情報人員進行調查,時間可能會久一些,但這個人職位不高,不是什麽大人物,保密級別不高,應該可以查到。”

現在海魂獸這邊的線索有了,徐潛相信隻要自己追查下去,總會找到幕後主謀。但八名殺手那邊,就依然難以入手,當然,如果兩件事都與寧天宏有關,那麽隻要查實其中一件,另一件事也就浮出水麵。但在現今的情況下,徐潛還是希望能夠查一查八名殺手這條線,正如他與冷軍他們所說,可以往煉器師這邊多想想。

可就算是徐潛,他也不認識什麽煉器師,實在不行,也唯有借助特處局總部的力量。隻是現在的特處局總部那邊,他心裏總是有些不願意接觸太多,曾經熟悉的韓芊芊閉關了,潘恩死於嚴可之手,孫福旺與獸人力戰而亡,數百名總部成員慘死。如非必要,他不是很想觸及那些記憶。那些傷亡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但嚴可投靠破曉叛逃一事,就算是韓芊芊上報,也根本無濟於事。這本身就是人禍,特處局及顧問團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否則一個嚴可以及幾名追隨者怎麽可能便翻起這麽大的風浪。徐潛心裏是有恨的,隻是這種恨,說不清道不明,甚至不知道該說與誰聽。

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名局外人。

“我想進這家店看看。”千樹說了一聲,便走入一家裝修得古色古香的店。

千樹很少主動表示對什麽東西感興趣,既然說出來了,徐潛當然會尊重。他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開在這條華人街上的古玩店,說是古玩,其實都是些工藝品,糊弄遊客罷了。徐潛一走進來便發現了這些門道,不過隻是看看的話,也無所謂。

店內除了有個戴眼鏡頭發微禿的中年男人坐在收銀台處之外,沒有任何客人。

“哥哥,這個花瓶好看,跟我在一部古裝電視上看的差不多。”姍姍拿起一個小花瓶翻來覆去看著。

林巧妮與李元希沒有走進來,人家李元希何等出身,就算這家店的東西都是真貨,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小玩意罷了。驚鴻與巴魯還在品嚐美食,沒跟著徐潛他們。

千樹緩緩朝貨架上的商品看去,最後目光落在了收款台的一個算盤上。

這時,一直自顧自玩著電腦的店主也察覺了千樹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