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徐潛發現擺渡車帶著他們越走越偏的感覺，不由發問。
“還沒來得及問，這位小姑娘是……”佟不否沒有回答徐潛的問題，而是看著坐在後邊的姍姍。
“她是我妹妹。”
“哦？你這次來竟然還把妹妹帶上，就不怕她也死在這裏？”
徐潛聞言，心中警兆出現，剛扭頭看向佟不否這邊，一個大手已經來到他眼前。
徐潛猝不及防，被重重擊中麵門，整個人飛出車外。
“秦昭早就對你煉體之術讚譽有加，果然有些門道，中我一掌竟然沒死。”
小歡剛才就已經從徐潛身上跌落下來，現在它來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徐潛耳邊，呼喊著徐潛的名字，每多喊一聲，它就越心慌，徐潛，是不是醒不過來了？
“他沒死，但你要死。”
“你是什麽人？”佟不否驚詫的看著眼前的妙齡女子，他弄不明白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人在自己身後。
“剛才徐潛已經介紹過，我是他的妹妹。”
佟不否的震驚之色漸漸緩和，陰陽怪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麽秘法，竟然能變成一個孩童，但就算如此，也難逃一死。”
姍姍根本沒有理會佟不否，而是看向小歡，“這次你還會告密麽？”
“不……不會……”小歡整個鼠都傻了，除了連忙搖頭，它大腦一片空白。
姍姍滿意的點點頭。
佟不否對自己被無視而麵露怒意，“你這女娃娃不怕死？”
姍姍並沒有急著出手，“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對徐潛出手？”
佟不否也不知道是不是很想與人分享他潛伏成功的自豪，有問必答道：“我在一年前就已經加入了破曉組織，可惜這麽長時間來，無論是自以為聰明的秦昭，還是他的師姐柳青紗，都不曾看穿。”
“嗯，你把聽到的告訴徐潛吧。”這句話姍姍是對小歡說的。小歡呆呆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好了，你該死了。”姍姍這是對佟不否說的。
佟不否還沒弄明白姍姍什麽個意思，便發現自己看到了兩個姍姍，接著便什麽都看不見了。
佟不否由眉心處一分為二，平均的分為了兩半。屍體跌落地麵，將小歡嚇了一跳。
小歡這回真的是嚇壞了，特別是她看到姍姍對自己笑的一瞬間。
佟不否可是無相境啊，變身後的姍姍刹那間便殺了此人，也不清楚秦昭來的話是否能做到這一點。
“把這顆藥給徐潛吃了。”一顆丹藥滾落到小歡身旁。
小歡哪裏敢有半分遲疑，姍姍說的話就是神諭，它立即照辦。
當小歡剛把丹藥喂入徐潛嘴裏，姍姍已經恢複成小女孩的模樣，蹲在了徐潛身旁。
“哥哥他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小歡驚得往後退了幾步，顫巍巍的看向姍姍。
“你有必要裝成這樣麽？現在這裏又沒別人……”小歡心裏這麽想，可哪裏敢說出來。
“小歡，哥哥他是怎麽了？你知道麽？”
“他……你……我……”小歡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在說什麽？小歡，我哥哥他到底怎麽了？”姍姍越發焦急起來。
這時，徐潛有了反應，他先是手指動了動，而後喉嚨裏發出了聲音。
“哥哥！”
小歡也湊上前來，“徐潛！你沒事了？”
徐潛睜開雙眼，接著坐了起來。
“我沒死？”徐潛疑惑的眼神看著姍姍和小歡，“還是說，我們都死了？”
“沒死沒死！”姍姍抱著徐潛的脖子，高興壞了。
小歡也很開心，立即跳上徐潛的肩頭。
“我記得剛才被佟不否那混蛋偷襲，現在怎麽回事，他去哪兒了？”
“那邊地上的就是他。”小歡在徐潛耳邊低聲提醒。
徐潛朝不遠處看去，的確看到了兩半屍身，內髒都灑了一地。
“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們誰能告訴我？”徐潛感到事有蹊蹺，眉頭都擰了起來。
姍姍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剛才我看到你被打飛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等我醒過來，你就躺在地上了，隻有小歡沒事。”
徐潛伸出手掌，讓小歡跳到他手掌上來。
小歡落入徐潛手掌中，悄悄的看了姍姍一眼，然後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也暈了……”
這種情況讓它怎麽解釋？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但一時之間它又編不出什麽合情合理的情節，如果說忽然來了一名強者，然後擊殺了佟不否救了他們，那麽接下來徐潛一定會對這名虛擬的強者刨根問底，它要是說不認識，徐潛必然會讓它描述其長相、衣著以及各種細節等等，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所以它還不如說自己也暈過去了省事。
正在徐潛聽到小歡說它也暈過去了感到可惜時，小歡想起了姍姍讓他帶的話，立即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我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些話……”
幸好記起來了，要是沒完成姍姍交待的任務，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小歡一邊心驚後怕一邊說道：“我聽到佟不否說，他一年前就加入了破曉，但沒人能發現他。”
“又是破曉！”徐潛憤恨的站起身來，拳頭緊握，破曉跟他的仇是越結越大了。
當初嚴可說過，他得知徐潛吸收了龍血的事。徐潛就已經起疑，吸收龍血這事秦昭必然不可能到處說的，但凡知情者都知道事情輕重，他也問過柳青紗，有誰在場，按照柳青紗的說法，這佟不否當是就在遊泳館外護法，定然是知情者，現在看來，將信息透露給嚴可那邊的應該就是佟不否了。
至於李睿，柳青紗沒有多說，隻說是一位同是太清境的故人前來幫忙，所以徐潛還不知道他所認識的小睿的真實背景。
可到底是什麽人出手救了自己呢？難道是秦昭？不會，秦昭就下自己不可能就這麽走了。學院裏的其他人都不會。那又會是誰？
終究是沒有頭緒，徐潛隻能先放棄。
徐潛帶著姍姍坐上擺渡車，利用他的學院卡，來到了曾經來過的秦昭在學院的府邸。
出來開門的還是熟人恬兒，徐潛露出笑臉，“秦院長在家麽？”
恬兒看到徐潛先是一陣錯愕，然後記起來了，“徐先生，夫子出門了，您有事找夫子麽？”
徐潛皺起了眉頭，怎麽這個關鍵時刻偏偏秦昭不在？
“請問恬兒姑娘，秦院長是去哪裏了，多久能回來？”
“前幾日獸人大舉進攻我大唐，夫子帶人前去應援了。這事整個大唐都知道的呀！”
徐潛連酒店都沒住就直接來找秦昭了，他根本沒有時間了解大唐這些天的熱點新聞。
“獸人也入侵大唐了？”徐潛有些發怔。
“是啊，獸人太可恨，上次已經侵占了我大唐五座城池，被我們打退之後，三天前又卷土重來，據說這次來勢更為凶猛，直接就來了千名獸人，領軍的還是太清境。”
太清境領千人來打大唐？徐潛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很清楚，恬兒所說的千人，並不是普通士兵，而至少是武聖，也就是鳳初境以上的強者，隨便一個放到華夏去，都已經是特處局總局副處長級別的戰力了。領軍的還是太清境，怪不得秦昭要親自出手。
看來，相比大唐，華夏所經曆的獸人的進攻已經算是很小兒科了。武江那次也不過數百低階獸人，攻入特處局那次整體實力強些，但也隻有百餘人，大隊長也不過是乾元境而已。
“他在哪裏禦敵？”
“應該是大淩峽那邊，新聞上一直有及時播報的，全國的人都在關注。”
徐潛點點頭，“對了，霍元初和沈衝他們呢？”
既然秦昭不在，若是找到那兩位教習幫忙，或許也能有李元希他們的線索。至於是否是破曉的人，徐潛就不信了，破曉還能搞到秦昭手下全是叛徒的地步？
“兩位教習都隨夫子前往大淩峽了，還有不少其他教習，差不多有整個學院一半的教習吧。佟不否教習在的，夫子讓他留下來主持學院日常工作，您要不要去找他？”
聽到佟不否的名字，徐潛隻能苦笑，看來這位佟教習還真是隱藏得不錯，有點自傲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