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了這麽多，我問你的你卻什麽都沒說，這樣似乎不太好吧。”韓芊芊大眼睛盯著徐潛，這一刻，她哪裏有處長的威嚴。
她能判斷出來，徐潛並不是那種吃硬不吃軟的人，所以她也不想擺處長官威，那樣隻會把事情給辦砸了。而且徐潛的性格讓她生不起惡感，這樣以輕鬆聊天的方式來工作，對於她來說，還是頗為享受的。
“什麽？你問我什麽？”徐潛將最後一口食物送入口中，用紙巾抹了抹嘴。
“我問你，你要不要去特處局定一定階品。”韓芊芊有些沒好氣兒的撇撇嘴，這家夥吃她的吃得那麽舒服，她回答他的疑問又那麽暢快，對方連自己的問題都沒記住，真是有些氣人。
“不去。”徐潛想也沒想，回答得非常幹脆。
沒等韓芊芊說話，服務員又進來了。
第四道菜，也就是今晚的主菜。
頂級酒商牛排配炒蘑菇
磨坊式煎鵝肝配雪蟹鉗 X2
為什麽X2，自然因為有一份是徐潛的。
“為什麽不去？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階品？”等服務員出去之後，韓芊芊沒有讓徐潛好好享受美食，而是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悅。這也是兩人見麵以來，韓芊芊第一次使用不悅的語氣。
“韓處長是準備對我持續勸導了？”徐潛頭都沒太抬，這牛排真的不錯。
韓芊芊有些尷尬，剛才她剛表示過自己是不會逼徐潛去做登記的，她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有點急了。
“好吧，階品的事先不提，我想說的是，我代表特處局，邀請你成為我們的外聘武修。”
其實話說到這份上，再傻也知道這頓飯的目的了，徐潛不傻，還很聰明。
“我隻是一名普通高中生而已，哪裏有能力當什麽外聘武修，如果你們那裏需要外聘品嚐家或者哪位領導的子孫需要輔導作業，我倒是可以幫幫忙。”有飯不吃，對不起自己，但這外聘武修，他真的沒什麽興趣。
徐潛的反應也是在情理之中，特處局邀請外聘武修，也不是每一次都一帆風順的。
“你是高中生不假，但可不普通。”韓芊芊頓了頓，該進入主題了，“3個多月前，我國邊境一個毒販秘密倉庫被搗毀，據說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年輕人幹的。”
徐潛聽到這裏，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吃著美食。
韓芊芊拿出一張人臉拚圖，“那些毒販根據回憶，配合緝察做了這張拚圖。”說完將拚圖放到了徐潛麵前。
徐潛看了一眼拚圖，這次他可不能沒有反應。
“這人……長得很像我啊！”徐潛拿起拚圖仔細觀摩，“長得還真像，不過，會不會是那些毒販記憶上有點點偏差？”
韓芊芊早料到徐潛不會輕易承認。“這張圖得到了多人確認，出錯的可能性很低。”
“說的也是，那就說明，這人長得跟我真的很像。我得回去問問爸媽，我有沒有什麽兄弟，甚至孿生兄弟流浪在外之類。”徐潛明顯然是胡說八道，不過他也沒打算能就這樣糊弄過去。
韓芊芊微微一笑道：“兩個月前，南海市一名高中生因車禍死亡，而這名高中生的姓名、父母姓名、出生日期甚至過往履曆，跟你都一模一樣。”
韓芊芊拋出這張王牌，她就不信，徐潛還能跟她裝傻充愣下去。
沒想到，徐潛顧左右而言他，“還有菜麽？我還沒吃飽呢！”
“我們還發現，這名叫徐潛的高中生，並沒有注銷戶籍，如果我們去跟公安機關說一聲，將這個戶籍注銷掉，那麽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如果有人拿了這個身份，無論去到哪裏都是行不通的，可以說，將來根本無法安靜的生活下去。”韓芊芊輕描淡寫，卻時刻留意著徐潛的反應。
徐潛停了下來，這是他今晚第一次緊緊盯著韓芊芊的雙眼。
沒有言語，兩人彼此沉默了數秒鍾，隨後韓芊芊帶著穩操勝券的表情輕鬆道：“其實這種事也不歸我們特處局管，如果沒有什麽必要，我們也不想多管閑事。”
“還有幾道菜？”徐潛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時候還想著吃？
“兩……兩道。”韓芊芊再見多識廣，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一種強烈的失控感油然而生。
“兩道菜……”徐潛手指敲擊著桌麵，“真是有點不好取舍。”
韓芊芊反應過來，徐潛言下之意，如果隻有一道菜或者已經全都上完了，那直接就走人了。但兩道菜嘛，就這麽走了似乎有點可惜。
“徐潛，我對剛才的失言說一聲抱歉。”雖然她覺得徐潛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經曆，但怎麽說對方的年歲在那裏擺著，再精明也不至於老謀深算，殺手鐧突然出現，很可能會讓徐潛繳械投降，但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用嚇唬的手段來對付眼前這個年輕人行不通。那麽，就得換一套方案了。
“你不需要抱歉的，反正我們也就剩下兩道菜是時間。”
兩道菜的時間？韓芊芊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生出強烈的急迫感。這麽說，至少她還有兩道菜的時間去爭取徐潛，但同時，對方的意思也包含了，這頓飯過後，不再打算見自己。
“我不打算去追究你的來曆，現在我們特處局非常需要人手，隻要你答應幫忙，我們也不會讓你白幹的。”
沒事威脅我幹嘛呢？早說給什麽好處不就完事了嗎？徐潛心中歎息，自己一直避而不談，不就是因為韓芊芊說的都不在點子上麽？你這談到點子上了，這我就可以跟你抬抬價了。
服務員此時送上第五道菜——主食。
傳統翅湯海鮮麵 X2
海鮮茄汁炒意麵
“你先吃著，我給你簡單說一下情況。”韓芊芊也不再用餐，而是將自己那一份也推到徐潛麵前。
“外聘武修，每個月必須完成10績效分以上的任務，同樣的，特處局每個月都會有1塊星源石的獎勵。如果績效沒達到10分，這1塊星源石也是沒有的。如果績效分超出10分，超出部分可以累積，10分以內的績效分每月清零。累積的績效分可以兌換相應的物品，比如一些修煉資源、戰技、甚至兵器等等。”
徐潛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裏早就笑出聲了。自己獨自修煉，各種資源都沒有，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這特處局真是想睡覺就送枕頭，太及時了。
韓芊芊看到徐潛沒反應，隻能繼續說道：“任務都是武修自由選擇的，任務係統也會提示相關信息，你可以選擇自己完全能勝任的任務，這樣風險也會降到最低。也就是說，成為外聘武修，每個月隻要獲得10績效分，便沒有任何約束。就算沒有完成，也沒什麽問題，隻是不能獲得星源石而已，但連續三個月都不能獲得10績效分的話，就隻能失去外聘武修的身份。”
“三個月不幹活就開了？這不是你來找我的麽，要是我答應你，然後三個月不做任何任務，這不跟沒答應你一樣麽？”徐潛雖然看過很多書，記憶力也超強，但畢竟沒有工作過，這種績效機製他並不十分清楚。
“我來見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加入特處局，是兩相得益，是雙贏，但特處局也不是我開的，我是相信你，可你的價值到底有多大，還需要你自己來證明。”韓芊芊神秘一笑道：“而且我認為，隻要你來，就不會再願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