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我們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是幹嘛的,以前就看到一直都有軍人守著,就覺得是軍管區。前天舉行國葬的消息傳出來,宣布了地址,我們才知道這裏一直都是特處局的墓園。對了,您就是特處局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國葬在這裏舉行呢?”
徐潛一邊嘟囔什麽“很少看新聞”,一邊拿出錢交車費。
“錢我可是不能收的,要是讓人知道我收您的錢,還不把車給砸了。”司機一邊笑著一邊擺手。
徐潛有些為難,他可從來沒幹過不給錢這種事。
“要不這樣,徐天王,您能不能跟我拍個照,我就放在車裏,以後每個坐我車的人都能看到,我也能吹吹牛。”
“行!”徐潛爽快的答應了。
兩個用手機拍了個自拍,然後司機還請徐潛給他簽了個名。
“看來得找點時間練一練字了。”徐潛的字算不上漂亮,但也絕對不醜,不過將來可能還有簽字的情況,還是練好一些比較好,小徐同學還是比較好麵子的。
國葬活動於下午3點舉行,但入場時間是2:30截止,此時已經過了截止時間幾分鍾,入口處除了幾名軍人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徐潛來到林蔭道的入口,果然被軍人給攔了下來。
“請問你是來做什麽的?”這些軍人站崗的隻有四人,其他還有三人來回走動,看到徐潛靠近,先是伸出手示意停下,然後例行公事的進行詢問。
“我是來參加國葬活動的,是在這裏吧。”徐潛也不意外,要是就這麽放任自己大搖大擺進去,那這些軍人就隻是擺設了。
“現在已經過了入場時間,禁止入內,請你離開。”軍人麵無表情,口吻不容置疑。
徐潛看了看這些軍人服裝,能識別出來應該是特處局總局警衛營的,他還曾營救了東山分局警衛營的一些戰士,總算有些淵源。
“是這樣的,我也是特處局的人,來得有點晚了,現在也還沒開始嘛……”
“你是特處局的?請出示證件。”軍人立即說道。
今天這個國葬活動,參加的人數就有三萬多人,全是京城各個單位組織過來參加的,進去也都是一批一批查看證件後進的,根本沒有單個人自己跑過來這種情況。因為這些參加的單位,都是在昨天就已經將參加的人數和名單報了上去,哪個單位進去多少人,都有誰,都有數的,事實上並不接待自己跑過來的個人。如果個人想要參加,應該最晚在昨天下班前,就找到某個單位一起把名字報上去,如果沒有單位,還有不少民間自發團體,也是可以報名的。特處局總局成員本身那就不用說了,除了留守值班人員,其他人全都要參加。
所以如果是特處局的人,那麽就算過了時間也是可以進去的,畢竟這次國葬,葬的就是特處局在與獸人大戰中犧牲的烈士。
證件嘛……
徐潛隻能掏出了以前韓芊芊給他的幾個證件,全是軍官證、警察證之類的別的部門的證件。其實他作為一名外聘修士,是沒有特處局頒發的工作證的,隻有全職人員才有。
“對不起,沒有特處局的證件,不能讓你進去。”軍人一臉嚴肅,根本沒有通融一下的意思。
徐潛歎了一口氣,隻能拿出電話來找特處局的熟人解決問題了。
要說這幾名普通軍人想要攔住徐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隻是這些軍人是在做自己的分內事,是忠於職守,他不會擺出自己的身份給對方施壓,也不會用武力直接衝進去,這麽做不符合他的性格。
可是當徐潛掏出手機,他才感覺到一陣窒息。
特處局總部,他有電話號碼的就三個人,一個是韓芊芊,已經閉關修煉了,電話他在車上就已經打過,的確是關機狀態。第二個是潘恩,潘恩都已經被嚴可殺了,。第三個是局長孫福旺的,可在這次大戰中,孫福旺殺了一名小隊長之後,被獸人的中隊長虐殺至死,當然也不可能打他的電話。
最開始的時候,韓芊芊還說過安排一個人做他的對接人,但這個人一直沒安排,因為很快,韓芊芊就覺得徐潛不需要再安排別人了,以他的能力,自己直接與他對接就好,徐潛有這樣的分量。
可是,徐潛現在犯難了,他看著手機,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軍人看著徐潛拿著手機發呆的模樣,心中已經起疑,這人證件拿不出,掏出個電話像是要找人吧,電話也沒打,很是可疑。他已經向其他幾名軍人使了眼色,此人一旦有什麽異動,立即拿下。
徐潛還在想著,要不給南海分局的歐俊培打個電話?雖說那邊的分局管不了這邊的事,但或許人家能夠聯係到總局,總局再派人來帶他進去呢。曲線是曲線了一點,但好歹也是個辦法。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汽車行駛的聲音。
徐潛回頭一看,一輛軍牌車向他這邊駛過來。
軍人連忙讓徐潛靠到一邊,讓出一條道。
車子來到入口處,哪裏用檢查什麽證件,幾名軍人直接就敬禮了。
徐潛一看這情形,不對呀,你怎麽不公事公辦了?你怎麽就不查證件了?他剛要走上去說什麽,那輛車停了下來,並沒有直接開進去。
徐潛與那幾名軍人都是一愣,弄不清楚這輛車是要做什麽。
後排車窗緩緩降下,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
“徐潛,怎麽還不進去啊?”
“韓爺爺,原來是您啊!”徐潛一看原來是韓芊芊的爺爺韓鬆,心裏頓時有種看到救星的感覺。
“我這不是進不去麽。”徐潛顯出一臉委屈的表情。
“嗬嗬嗬,你這大英雄竟然進不去?”韓鬆忍不住都笑了。
幾名軍人也不傻,立即就明白了這徐潛還是個人物。
不過,沒有人會去責備忠於職守的軍人,至少徐潛和韓鬆都不是這樣的人。
徐潛上了韓鬆的車,車子緩緩開了進去。
“剛才那個……好像是徐潛……”其中一名軍人對檢查徐潛證件的軍人說道。
“徐潛?徐天王?”這名軍人也頓時醒悟,一種悔恨感湧上心頭。徐潛可是大英雄,他們哪個軍人不崇敬英雄?隻是他剛才沒認出徐潛,畢竟照片和視頻跟一個真人站在麵前還是有些差別的。最重要的是,新聞上都說徐潛受了重傷,還在住院,誰又能想到現在就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此處呢!
車子往裏走了大概有個幾百米,拐了幾個彎後,停在了一個小型停車場中。很顯然,這個小型停車場並不是什麽車都能進的,普通車輛隻能停放在外邊的大型停車場,而能進入到這裏的車,全都是大人物的座駕。
司機給韓鬆開了門,韓鬆下車後示意司機留在車裏等他,然後便與徐潛一起步行。
停車場一出來,就看到數不清的墓碑,以及數不清的人。
每一塊墓碑,都是一名這些年特處局總局戰死的成員,而這些人,便是來參加國葬活動的人。
人很多很多,當然,這片墓地也很大,大到可以容納這三萬人。
遠處的中央,是今天的主xi台,主xi台的周圍,是數百個即將落葬的骨灰盒,每個骨灰盒旁都有一名身穿黑色漢服襦裙的男子,徐潛知道,那是特處局的正式製服。普通成員為白色,中層長官為藍色,局長的是紅色,而所有人的大袍,都是白色。隻有在出席葬禮時,無論身份職位,全都是裏外全黑。
韓鬆帶著徐潛,由人群中的通道走向主xi台,主xi台的前方有少量的座椅,而韓鬆,便帶著徐潛坐到了最前麵的一排。
在場的很多人心中都暗暗疑惑,這位被韓司令帶進來的年輕人是誰啊!
現場有好幾台攝像機,分成不同的機位進行拍攝。徐潛知道,這是在現場直播。
掃了一眼台上的人,徐潛感到有些眼熟,低聲問道:“韓爺爺,台上那些都是誰啊!”
韓鬆一陣錯愕,“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徐潛一臉“我應該知道麽”的表情,“不知道啊,就是感覺有些眼熟。應該是職位很高的人吧!”
韓鬆很無語,他看著台上那一排老人,低聲說道:“他們是最高領導層,除了二號首長作為代表去了武江,其他幾位全在這兒了。”
徐潛點點頭“哦”了一聲。
韓鬆瞥了徐潛一眼,心中想到:這少年人的身上必定有著什麽秘密,隻是不清楚,這個秘密對華夏是有利,還是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