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有的,我有的。”火銘偉又撥通了電話,“問那個直播平台要林巧妮的銀行賬號,對,就是那個女生,然後你立刻讓財務部轉100萬元過去……”說到這裏,火銘偉看了看林巧妮,似乎在詢問100萬夠了麽?林巧妮哪裏見過這麽多錢,這些天她跟著徐潛東奔西跑,吃的穿的是得到不少,但真金白銀倒沒拿到過,當初徐潛答應東山之行,如果林巧妮能拿到一些修煉資源,徐潛將會出錢收購,但那一次林巧妮啥都沒撈著呀。
“你的誠意就這麽點麽?”別說100萬,就是10萬,林巧妮也會點頭的,但徐潛幽然傳來這麽一句,使得火銘偉虎軀一震。
“200萬……不……300萬……”
“500萬!”徐潛毫不客氣的說出個數字。
火銘偉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直接蔫了。手機裏傳來他下屬詢問的聲音,“火總,到底轉多少?100萬還是……”
“500萬吧,現在馬上,備注寫上是賠償款,一分鍾內就要到賬!”火銘偉現在除了對著手機吼幾聲之外,心中的氣也沒處發了。
500萬!林巧妮在一開始聽到100萬這個數字的時候就已經驚呆了,沒想到她什麽話都沒說,甚至連反應都沒有,這個數字就翻了五倍。
“還有我呢?火銘偉,你多次派人暗殺我這筆賬,該怎麽算呢?”
對於林巧妮,火銘偉也隻是用了點下作手段,並沒有危及其性命。但他對徐潛做的,可以用深仇大恨來形容了。
火銘偉深知這一點,如果能夠不承認,他一定不會去承認的。於是他仍然抵賴道:“徐先生,我真的沒做過,不知道您是聽了什麽人胡說,把這種罪名強加在我頭上……”
徐潛沒給火銘偉把話說完,“胡說?你是說特處局總局的人胡說?你是說特處局的情報是假的?”
特處局?在場特處局的人就有四個,並且前來主持大局的裴千還是總局的顧問,徐潛提到是特處局給的消息,如果火銘偉還敢否認,那就是打特處局的臉了,特別是裴千的臉。
“我……我……”火銘偉已經不知道如何把話說下去了,他雖然不認識裴千,裴千來到的時候他根本不省人事,但他認識方德生呀,況且他也清楚,火家與特處局的一名顧問還有著些淵源,要是現在他說特處局是胡說八道,那不是把這些人都給得罪了麽,現在的火家根本經不起他這麽胡鬧啊!
可就這麽承認,他又不甘心,火銘偉最懼怕的還不是徐潛,而是火奈。一旦被火奈認定,今晚的事他才是罪魁禍首而不是火銘炫,那他可就慘了,比火銘炫還要慘啊,畢竟火奈是火銘炫的親爺爺,而他的爺爺是火德。
“還不承認麽?”徐潛冷漠的扔出一句話,“你是覺得我拿不出證據是不是?嗬嗬,沒關係的,我又不是緝察,不需要證據,你不承認那就領死吧!”
“手下留人啊!”火德撲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火銘偉,火銘偉的父親是火家第一個出手抵抗徐潛他們的武聖,早就重傷抬回去醫治了,此刻願意豁出命去救火銘偉的,估計就隻有火德一人。
“銘偉,你就實話實說了吧,就算是你做的,你又怎麽可能傷得了徐先生,徐先生大人有大量,不會太過計較你做過的那些蠢事的。”火德對火銘偉的一通話,一是提醒他,事情性質雖惡劣,但結果卻不嚴重,甚至對徐潛都構不成絲毫傷害,承認了也問題不大。二是給徐潛戴高帽,使得徐潛不得不放過火銘偉。
徐潛看著這爺倆唱的雙簧,心中發笑,卻默不作聲。
火銘偉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那時也是暈了頭,還請徐先生原諒。”
“一個億!”
什麽?
火家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火奈、火德與火銘偉麵麵相覷,想從對方眼中進行確認。
“怎麽?你們覺得,是火銘偉的命不值一個億,還是我的命不值一個億?”徐潛冷笑道。
火德咬咬牙,沉聲說道:“請徐先生告知銀行賬號。”
一個億多麽?對於火家來說,對於火銘偉在火家的地位來說,真不算多。火銘偉自己賬戶裏不一定有這個錢,但火德還是有的。動用公司的資金?公司可不是火德或者火銘偉的,而是火家家族的財產,屬於所有火家人,用一個億救火銘偉,不是不可以,但要做出這個決定,好歹也得開個家族會議吧,或者經過火奈同意吧,火德不是家主,沒有這個權力動用公款行私事,一個億的資金調動,火德或者火銘偉都做不到一個電話就搞定的,就算是火奈也得走流程通過後財務才能打款,現在顯然做不到。就算財務人員敢於承擔責任,聽命於老板一句話就打款,現在這大晚上的,也來不及趕到公司財務室去拿銀行盾呀!
所以火德隻有動用他私人的資金。
徐潛毫不客氣的扔出一張銀行卡,火德拿起手機立即進行操作。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對使用手機銀行竟然如此熟練,可見修煉界的人不僅壽命長,還很能與時俱進。
“輪到你了火銘炫。”徐潛這一句話說出,有人歡喜有人愁。
火德與火銘偉鬆了一口氣,知道終於渡過了難關。火銘炫直接就嚇得一哆嗦,連忙對著林巧妮行跪拜大禮。嘴裏還念念有詞,“我錯了,不要殺我,我真的錯了呀,千萬別殺我……”
林巧妮並不是傻白甜,更不是聖母,她不怎麽恨火銘偉,但她卻不可能不恨火銘炫。雖然兩者的目的相同,但手段卻天差地別。火銘偉好歹也是去追求自己,隻是追求的手段過於卑劣。火銘炫卻是直接用強,派人將自己弄暈後綁架到家裏,意圖得到自己清白之軀。
“火銘炫!剛才我就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林巧妮冷冷說道。
“我給錢!我給錢!”火銘炫嚇得哭了出來,手伸進口袋掏出了手機。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了。”徐潛在一旁幸災樂禍。
“徐先生……”
火奈剛想為自己的孫子求情,徐潛打斷道:“你不想救你的父親了?”
一句話將火奈原本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他非常清楚,這並不是救父親還是救孫子的命題,而是自己的父親與孫子誰對火家更重要的問題。況且,如果徐潛他們反悔,火邈天幾乎是必死無疑,但就算自己不救孫子,火銘炫也不見得就會沒命。
所以火奈閉嘴了,甚至閉起了雙眼,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將火銘炫的吱哇亂叫當做沒聽到。
李元希板著臉,一言不發走到火銘炫麵前,一腳踢到其肋骨處,“哢”一聲響傳來,同時火銘炫飛出去兩米遠。
火銘炫的肋骨估計是斷了,隻是不清楚斷了幾根。所有人都知道,李元希控製了自己的力道,否則的話,以他能一劍殺了華重山的實力,絕對能一腳將火銘炫這普通人的身體給踢爆。
這就完了?當然不會。
李元希走了過去,根本不管火銘炫痛得在地上打滾,一腳踩在火銘炫的膝蓋上,這次倒是沒聽到骨頭聲,因為火銘炫的慘叫聲覆蓋了此時所有的一切聲音。
這就完了?當然不會。
又是一腳,火銘炫的另一條腿的膝蓋也被踩碎。他此時已經痛得臉部扭曲,口水眼淚直流,但慘叫聲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大聲,甚至隻有痛苦的表情而喊不出聲音。
這就完了?當然不會。
李元希依舊麵無表情,毫無動容,他變換了一下姿勢,然後對著火銘炫的襠部也來上了一腳。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莊。不過很快,叫聲便停止了。因為火銘炫,痛暈了過去。
好了,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