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一套明顯是定製尺寸的水手服和一張計劃書一起被送到了安全屋赤井秀一手裏。
送貨人諸伏景光表示,如果不能讓你穿,那就是我穿, 所以隻能對不起了。
幸好黑川凜是有良心的。
交易是午夜的城郊, 狙擊手又不需要出交易場, 隻要赤井秀一運氣沒有差到被巡檢的交警攔車查酒駕之類的,應該不會被。
因為這個任務,黑川凜原本是找個借柯南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去過一夜的。然而,正巧毛利小五郎接了個案子, 柯南聽有興趣,就跟一塊兒去了。
“水無憐奈……”聽完報備, 囑咐了柯南幾句後, 黑川凜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
不愧是原作主角, 和組織天生犯衝,隨隨便便就會撞見組織的人。而且組織裏的臥底, 遇見柯南之前都好好的,一和柯南扯上關係, 馬上就被組織懷疑。比如基爾, 比如波本。
而這個世界,要不是他做的準備充分,能柯南身邊微調, 赤井秀一被撞上那麽多次早該暴露了。
“柯南遇見基爾了?”降穀零驚訝地問道。
“嗯,說是隔三差五有人清早按她的門鈴,但開門又看不見人。”黑川凜揉了揉陽穴, 是無語。
“她為什麽不請我,我不是偵探嗎?”降穀零沒好氣道,“一個組織成員, 偵探請到家裏去,她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夠快?讓琴酒知道了,直接崩了她,連解釋都懶得聽。”
“誰叫衝野洋子是毛利先生的粉絲。”黑川凜一聳肩,“不過,你是對基爾意見這麽啊。”
“犯罪分子滾出我的日本。fbi和cia也一樣!”降穀零賭氣道。
“好好好,我馬上送她回去。”黑川凜笑安撫。
“嗯?”降穀零眨眨,不解地看他。
“基爾獲得代號的那件案子。”黑川凜沉了沉臉,說道,“零,辦法那件案子的卷宗給我拿回來。”
“你是說她被臥底抓住拷問沒有吐露一個字的那個案……我怎麽沒起來!”降穀零恍然悟,隨即咬牙切齒,“她是cia的臥底,如果是被另一個臥底抓住了,怎麽會被拷問一聲不吭最後反殺。那件事肯定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黑川凜挑眉,“要麽那個所謂‘臥底’是忠心於組織的成員,她是臥底,結果被反殺了。要麽……”
“殺一保一,兩個臥底同時有被的危險之下常用的對策。”降穀零接道。
“嗯,你卷宗拿給我,我有用。”黑川凜說道。
“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拿。”降穀零頭,但是抱怨道,“你不能自己翻警視廳的網絡嗎?幹嘛非要那幾張紙。”
“另外有用。”黑川凜歎氣。
隻要他一放手,劇情就會頑強地拐回應有的軌道上去。難保這次基爾就被柯南搞暴露了,是趕緊廢物利用吧……
“神神秘秘。”降穀零嘀咕了一句,穿上外套,“那我出了。”
“小心。”黑川凜人摟過來親了一,將棒球帽壓他頭上。
今晚的任務,萊伊狙擊,波本就是負責拖住目標的交易人員。當然,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威士忌組,這個角色基本上是蘇格蘭擔當的。
“我什麽時候任務裏出過差錯。”降穀零挑眉。
“當然,等你回來。”黑川凜一個皮箱交給他。
降穀零不由得臉上一熱——他當然明白這人話裏的意思。既然罰過了萊伊,那當然不了他的。
雖然是自找的,但事到臨頭,他是忍不住警告:“先說好,不準用奇怪的衣服!”
“我保證,正常。”黑川凜說道。
降穀零懷疑地看了他一,顯然不相信他這方麵的信譽。
“不是女裝,我不騙你。”黑川凜一本正經地說道,就差沒賭咒誓了。
“你有這麽好心?”降穀零聽了,神反而更警惕了。
“就這麽不相信我,我好傷心。”黑川凜委屈。
降穀零“嗬”的一聲冷笑。確實,黑川凜沒騙過他,但被他的“真話”坑了這麽多次,難道不會學乖嗎?
“等你回來就知道了。”黑川凜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降穀零白了他一,幾乎是落荒而逃。
黑川凜忍不住失笑,先回房洗了個澡,直接穿浴袍出來,廚房的冰箱裏拿了一塊蛋糕當心,又泡了一杯咖啡,這餐桌旁邊坐下來,一邊享受夜宵,一邊打開電腦。
降穀零胸前佩戴紐扣式針孔攝像頭,會將交易場的圖像實時傳輸回來,方便他隨時調整計劃。
他打開視頻的時候,剛好看見降穀零提皮箱下車。
相比起他的隨意,對方顯然鄭重其事得多,帶了四個保鏢,將自己緊緊圍中。就算這樣依舊表情焦躁,不斷地拿手帕擦汗。
降穀零看到人數,微微皺了皺眉,又有些無語。
這麽怕死,居然也敢吞組織的錢?
要錢不要命啊?
“東西這裏,錢呢?”降穀零靠車上,順手皮箱丟車子的引擎蓋上。
純白的馬自達車線流暢,但也比不上隨意將手肘搭車上就讓人移不開的美人賞心悅目。
看監控的黑川凜忍不住吹了聲哨,端起杯子喝了一放涼的咖啡,壓住了熱烈的心火。
“我們需要驗貨。”被圍中的中年禿頂男人緊張地說道。
“隨便,動作快。”降穀零一聲冷哼,中露出一絲嫌惡。
藤野組日本的風評並不好,聽說暗中販毒,隻是一直沒被公安抓到證據。
人渣……看小心檢查箱子裏東西的人,降穀零忍不住心裏咒罵了一句。
“老板,藥沒有問題。”檢查的人回頭報告。
“錢。我趕時。”降穀零不耐煩地催促。
“給他。”被叫做老板的男人再次擦了流下來的汗,揮手示意。
兩個皮箱被保鏢提了過來,小心地放降穀零腳下。
“沒膽。”降穀零冷笑,方方提起箱子掂了掂,扔進了馬自達後座,隨即拉開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沒有預中的檢查、刁難,萬萬沒到那個危險的組織成員做事竟然如此幹脆,或者說是不謹慎,那幾人都愣了當場。
原本預過萬一被看出破綻後的緊急應變方法呢。居然完全沒用上。
馬自達咆哮,原地掉頭,差撞上他們,又如離弦之箭,往來路揚長而去。
不是降穀零不謹慎,橫豎就是□□唄,對於死到臨頭的人,他懶得多費功夫。
果然,他沒開出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的槍聲。
幻了一個穿水手服,長飄飄,扛狙擊槍正射擊的萊伊,降穀零愉悅地笑了。
他手機裏躺一張萊伊換完裝的照片,是景光給他的。
可以象,能拍下這種照片,諸伏景光也是拚了。
萊伊的柄,這可真是值了!
以至於,明知道回家後要債,降穀零也沒有絲毫逃跑的法。
打開門,客廳裏依然留一盞燈。
“幹得不錯,後續萊伊已經解決了。”黑川凜說道。
“那些□□怎麽處置?”降穀零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給你了。”黑川凜隨道,“琴酒說,那些□□技術不錯,幾乎能以假亂真了。你拿回公安去查查,說不定能查獲一個黑道窩什麽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降穀零滿意。
沒說出就有人要的東西送到手裏的覺,真的不錯。
“你先去洗澡吧,我任務報告給琴酒一份。”黑川凜說道。
“知道了。”降穀零也明白逃不過,認命地走進房。
溫熱的水流頭澆下,洗去了一身塵土和疲憊,黯淡的金也重新熠熠生輝。
浴室裏磨蹭了好一會兒,他吹幹頭,披輕薄的睡袍走出來。
**放一疊衣物,顯然,就是他要接受的“懲罰”。
衣服輕薄的一疊,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可就降穀零以為戀人今天良心的時候,一拿起上衣抖開,立刻瞪圓了睛。
——確實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衣服,而且是男裝。
隻要那不是,一套公安的警服!
“怎麽樣,我說不是奇怪的衣服吧。”黑川凜走進來,反手鎖了房門。
“……”降穀零說這哪裏不奇怪了?但再似乎說自家的製服奇怪也不對……
而且,這衣服……
他仔細看了看,更震驚了:“這不是世麵上賣的那種情趣假製服吧。”
“當然了。”黑川凜一臉的所當然,“我找風見要的,貨真價實的警服。”
“什、什麽?!”降穀零驚悚,失聲道,“你怎麽要的?不是,風見為什麽會給你製服?”
“我跟他說,降穀先生需要一套製服,他就給我了。”黑川凜無辜,又有一絲不滿,“風見竟然知道你的衣服尺寸,我吃醋了。”
“你吃什麽醋!我剛剛準備臥底的時候,衣服什麽的,沒時,都是叫風見去買的。”降穀零怒視他。
“以後不許。”黑川凜斷然道。
“你……到你手下後,就沒讓他買過了!”降穀零狠狠地瞪他。
“這差不多。”黑川凜滿意地他手裏接過警服襯衫,往他身上比了比,“換上吧。”
降穀零:……我能說我寧願穿裙子嗎?
或者水手服也行,反正是家裏。
但是……穿警服,一到一會兒要做的事,就覺得全身火燙一樣,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