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 今天柯南讓你查什麽就幫忙。】

【Hiro,拜托你當一天柯南的協助人。】

諸伏景光看著手機裏兩條僅僅相差5秒送到的短信,一臉冷漠。

你倆說一遍不夠嗎?反正不論誰說的我還不是都得聽!

隨後, 名為“江戶川柯南”的來電就響了起來。

“哎?4月4日的銀行搶劫案?”諸伏景光聽完對麵男孩的要求, 順手打開了公安內網, 用降穀零的權限登錄——沒辦法,在公安檔案上,諸伏景光已經是個死人,他的賬號一動用就會出大問題的。

迅速找完消息簡略地說完, 他忍不住問道:“柯南,安室君呢?怎麽是你來問的。”

“啊哈哈, 是安室哥哥讓我幫他收集資料的。”柯南幹笑道, “我們現在在橫濱, 安室哥哥接了個很大的委托……就這樣,謝謝綠川警官。”

“什麽鬼……”諸伏景光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無語。

真要是降穀零讓他收集的, 也不至於有前麵的兩條短信了。不過,男孩很明顯是在兩個大人的監控下完成什麽, 所以他也不在意將這些並不是絕密的信息透露出去。隻是……

“現在小學的社會實踐就這麽難的嗎?”他自語了一句, 退出網絡。

橫濱海洋大學。

柯南掛掉電話,轉身對兩個臨時隊友轉述案情。

“等等等等。”白馬探一臉驚詫,“柯南君, 服部是拜托大阪那邊查的。速度肯定會慢一點……”

“你說誰慢啊!”服部平次不滿。

“但是,你是問的誰,怎麽會比我還快?”身為警視總監之子的白馬探百思不得其解。

“綠川警官, 搜查二課的。”柯南不在意地回答。

“啊,就是那個差點兒抓到了基德的警官。”服部平次恍然大悟,隨即又奇怪了, “但是,二科是智能犯罪科,和銀行搶劫不相幹吧?”

“他直接就告訴了我,應該不是臨時去詢問同事的。”柯南搖了搖頭,肯定道,“隻不過正好,我是第二個拜托他這件事的人罷了。”

“第二?那第一個是誰?”白馬探脫口而出。

“安室哥哥。”柯南回答,臉色很嚴肅,“安室哥哥似乎開始就很清楚這個案子,我想,最有可能告訴他的人就是綠川警官,他們看起來關係不錯。問了問,果然。”

這也是他不敢冒用安室透的聲音去問的原因,如果安室透確實已經問過一遍了,那立刻穿幫。綠川遙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比搜查一課的很多警察都更敏銳。

“說起來,那個叫安室透的偵探小哥,他真的不管這件事,就全部交給你了?”服部平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可是知道自己被裝了炸彈的!”

“不是交給我,是交給毛利大叔啦。”柯南翻了個白眼,頓了頓,又補充道,“凜上次被炸彈威脅過,可能有點PTSD,安室哥哥想要陪著他也沒錯。”

“這個是不是叫……戀愛腦?”白馬探撓了撓臉,一頭黑線。

“不準這麽說他!”柯南不滿。

“總之我們……”服部平次一句話還沒說完,樓下猛地傳來玻璃被撞碎的聲音,以及機車的轟鳴。

“快跑!”柯南變了臉色,一聲大吼。

就在偵探三人組奪命狂奔的時候,黑川凜和安室透才從摩天輪上下來。

“有點熱啊。”降穀零左右看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店,“我去買點吃的,你找個坐的地方等我。”

“好。”黑川凜點頭。

不過,遊樂園裏的人山人海,想找個坐的地方還真不容易。就在他走到樹蔭下時,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貝爾摩得。

“喲。”黑川凜接起了電話。

“我下飛機了,如你所願,記者來了不少。”貝爾摩得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那張臉赫然是白川彥一。

“很好,上個新聞,讓人知道白川回國的時間就行,然後甩掉記者卸掉易容,剩下的不用你管了。”黑川凜吩咐。

“OK。”貝爾摩得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一邊對著被保鏢攔在外麵的記者點頭示意,一邊走進了VIP通道,“不過,怎麽突然讓我扮成這個模樣,你不怕你的小情人吃醋?”

黑川凜低低地笑了幾聲,語氣輕鬆,卻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肅殺:“不要試探我,貝爾摩得。”

“嘛,反正也不關我的事。”貝爾摩得一向很識相,立刻見好既收。要不是日本威士忌承諾幫他這個忙就不追究倉庫裏的事……

“注意fbi的尾巴。”黑川凜警告了一句。

“我知道。要不是用白川彥一的身份可以避開fbi的耳目,我又何必陪你演戲,是雙贏哦。”貝爾摩得輕笑。就算是幫忙,也不是讓她全無好處的,日本威士忌一向很會掌控人心。

“小心點,如果被fbi咬上白川彥一,你就死定了。”黑川凜說道。

“OKOK。”貝爾摩得笑笑,掛了電話。

黑川凜轉手又是一條短信發給琴酒:【今晚10點,橫濱奇幻樂園對麵酒店,把清水麗子帶回來,別留下組織痕跡。】

涉及任務,琴酒的短信永遠是秒回:【了解。——Gin】

黑川凜滿意地收起了手機。

要說這次的事件,他也就比較欣賞清水麗子這個女人。夠狠夠毒,定位明確,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手段也算幹脆利落。從技能上看,一個不錯的狙擊手,還能雙手開槍,加上容貌上的加分,培養一下會是個不錯的屬下。

不過降穀零肯定不會同意,就丟給琴酒好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來當初自己從過去留下的提示:好事找安室透,壞事找琴酒。

嗬,還真是一針見血。

“久等了。”降穀零小跑著走過來,一手拿著一個蛋筒冰淇淋,“草莓和巧克力,要哪個?”

“當然是……巧克力。我最愛巧克力了。”黑川凜接過冰淇淋,但目光卻放肆地從他敞開的領口處遊弋。

降穀零微微一怔,才聽懂了那句一語雙關的話,忍不住一個白眼扔過去,泄憤似的咬了一口草莓冰淇淋球。

“怎麽還和小孩子一樣。”黑川凜低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他唇邊沾到的奶漬。

“我自己來。”降穀零趕緊搶過紙巾。

兩人坐在樹蔭的花壇下,並肩看著天空如血的火燒雲,有風吹過來,揚起金與黑的發絲,糾纏在一起。

降穀零一手理了理頭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快6點了。

“旋轉木馬?”黑川凜笑眯眯地舔冰淇淋。

“絕不。”降穀零表情堅決。

做了三趟過山車那種就算了,旋轉木馬全是小孩和女生,恥度太高了!

“那去找個餐廳吃點東西?”黑川凜提議,“一會兒有遊行,還有煙火。”

“不餓。”降穀零無奈,“一下午你拉我吃太多零食了,什麽章魚小丸子、棉花糖、糖畫、金魚大福、水果圓子……下不為例啊。”、

“我隻是,想把小時候沒有的,都一一補上。”黑川凜空著的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補。”降穀零放軟了聲音,心裏有些酸澀。

他自己雖然從小也過得不如意,但遇到了凜,之後又遇到了景光,還有班長那一群朋友,到底也曾經有過無憂無慮的青春歲月。可是黑川凜呢?他隻比自己大一歲,那個年紀就一個人被關在無人島上,每天還要接受那些殘酷的人體實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沒有娛樂沒有朋友,或者他唯一能做的也隻剩下了看書和學習。

最終,成就了一個仿佛無所不能的黑川凜。又有然後,黑川凜卻把自己的所有,都拿來守護降穀零。

怎麽會有……這樣的傻子啊。

不知不覺間,他的手挨過去,抓住了另一隻稍大的手。十指相扣,鉑金的戒指碰在一起,帶著被皮膚焐熱的溫度,從手指燙到心尖。

“既然不餓,我們就先去遊行的地點吧,搶個好位置。”黑川凜興致勃勃地拉著他的手站起來。

降穀零隨手把吃完的垃圾丟進垃圾桶,反手握上去:“遊行的地方有廟會,吃的不會少,餓不著。

“廟會?”黑川凜提議,“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一隻熊長得挺可愛,好像是射擊攤位的大獎……”

“你別欺負人家小生意的老板了好嗎?”降穀零又好氣又好笑。

“哎?那是我憑本事贏的!”黑川凜理直氣壯。

“長什麽樣,回去我給你買,走了走了。”降穀零快走幾步,反拉著他走。

黑川凜看著他的後腦勺,還有金發之間露出的一點紅彤彤的耳尖,笑意從眼底蔓延開來。

果然,應該多出來玩。整天不是公安就是組織的,人都要壞掉了。還是這樣生氣勃勃的零最可愛了。

口袋裏的手機無聲地震了一下,多了一封未讀郵件,隻是卻沒有被主人立刻打開的意思。

天色漸漸黑下來。

柯南和服部平次坐著阿笠博士的車返回酒店。

“但是你還真是幸運啊,沒什麽大礙,就一點擦傷。”服部平次感歎。

柯南摸了摸臉上的創口貼,“嗬嗬”兩聲。雖然撞暈過去,不過幸好隻是一時昏厥,沒有腦震**跡象。

“對了,你怎麽找到我的?”他隨口問了一聲。

“你說什麽呢工藤,不是你發定位給我的嗎?”服部平次一臉莫名。

“我?”柯南一怔,趕緊拿出手機,果然有一條他發給服部的定位,看時間,是他被機車追得出滑板事故的時候。

“難不成是犯人幫你發的嗎?”服部平次無語,“我看你是撞到了頭,迷迷糊糊本能反應,現在不記得了。”

“是、是嗎?”柯南下意識摸到還有些隱隱作痛的頭部,表示懷疑。

怎麽看都是自己發的,難道真是昏迷前求救的本能?總覺得不太對,但誰也沒有理由做這件事才對。好心路人會打120,就算拿他的手機,也隻會打電話給他標記了緊急聯係人的黑川凜,怎麽會把定位發給服部,又若無其事地離開呢?追擊他的那一方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撞擊之前,他本來以為那個角度摔下去會撞到腳,那種力度很可能骨折。但是……什麽事都沒有?是撞到頭記憶錯亂了嗎?

“怎麽了,工藤,想到什麽了?”服部平次問道。

“不,是錯覺吧……”柯南搖了搖頭。

昏迷前一刻,他好像有看到一個人影,隻是記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好像那人又一頭長發。

女人嗎……

“新一,你真的沒事?”阿笠博士忍不住問道。

“啊,我隻是在想……”柯南抬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我今天違反了幾條交通法?回去之後除了刑法典是不是還要背交通法。”

阿笠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