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考核的主持者傻眼了。

他見過許多中斷的考核,唯獨沒見過“陪考”的人主動放棄的。

而且陪考的人,明顯是強勢方,優勢方,結果莫名其妙要認輸。

主持者立刻警告道:“這位同學,半路退考是沒有學分的。”

“什麽狗屁學分,老子不要了!”

那位學長直接跳下擂台,把身上的“素長衫”一扯,丟在地上,然後瞬間人影無蹤。

好像隻要跑慢一步,他就會死一樣。

“這?”

“什麽情況?”

“李主任,我們這要怎麽打分啊?”

幾位評分老師,頓時苦惱起來,看向李友塬。

李友塬心說,我特麽怎麽知道,我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啊?

李友塬雖然已經極力預估了江城可能造成的後果。但目前這場麵,他是真沒想到。

不過,作為新生考核的舉辦方和最高領導,這個主還必須要李友塬來做。

他沒辦法,隻得和江城商量道:“江同學,我們那位協助測試的同學,身體可能不太舒服,所以才被迫棄考。這樣吧,你稍微恢複一下狀態,我們重新測一次。”

江城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一聽說對方“身體不舒服”,便立刻同意道:“好的。不過李老師,我符籙剛才用掉了。如果重新考的話,我的符籙能否跟著刷新呢?”

“這是當然,你完全可以再用一次。”

江城點了點頭,沒問題了。

隻要反鬆符還能用,問題就不大。

如果反鬆符用不了,他就不得不依靠反鬆符的備胎符了。

如果反鬆符的備胎再用不了,他就不得不啟用複合複用型符裏預設的組合符了。

“替換協測人員”由主持者公布出來以後,周圍看戲的群眾頓時議論了起來。

“原來隻是身體不舒服啊?我還以為是協助作弊被換掉了。”

“嗨,其實協助作弊都是小事,如果真是被1016整下去的,那才恐怖呢。”

“說這麽多都沒用,反正接下來,1016沒那麽好運了。”

“新上的給我狠狠打!MD,1016這種裝逼犯就應該被踩在腳下!看他還裝不裝了!”

程冰昕看著嶽靈兒道:“你的老鄉,好像不太受歡迎啊。”

嶽靈兒點頭:“如果不認識他的話,確實會覺得他蠻討厭的。”

“那認識呢?不討厭了?”

嶽靈兒想了想她自己、柳傾、白小禾,不好意思和程冰昕說。

反正她認識的江城身邊的女修,沒一個是不喜歡江城的。

哪怕像柳傾那麽漂亮的,不也是結結實實栽在江城手上嗎?

另一邊,李友塬的工作效率還是非常高的。

因為“協考”的學長,本身就有四位,基本上是每人上去打一輪,打完就下來休息,互相輪換。

上一位不行,李友塬直接找來下一位,並緊急推上了擂台。

江城的戰鬥考核重新開始!

江城老調重彈,道:“我覺得你直接認輸,是一種對大家都好的結果。”

“少廢話,這次我可不會等你出手了!”

學長二號受了李友塬的囑咐,要求不能向他上一位學習。

所以學長二號一上來,便擺出架勢,準備向江城進攻。

江城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學長如此氣盛。

既然如此,江城便也不廢話了。

手上直接把放鬆符丟出去,腳上兩個後撤步退到擂台邊緣。

擂台底下頓時又開始沸騰了。一部分人叫嚷著江城是慫貨。

另一部分人則驚歎江城又把治療加到對麵身上了。

結果,根本沒人注意,學長二號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然後學長二號便被原地定住了。

“哎,你怎麽不打了?打他啊!練氣三層怕什麽?”

“就是啊,你打他啊!你他媽倒是動手啊!”

“壞了,不會這位也‘身體不適’吧?”

果不其然,這位學長二號和之前的那一位如出一轍,什麽學分、主任、老師、考核,直接不管了!

邊跑邊把身上的“素長衫”扒下來,整個人一路飛奔,仿佛在和一種看不見的東西,進行生死時速。

又有一位放棄和江城考試了?

“這,這你讓我們怎麽打分嘛?”

“劉主任,這幾位高年級的學生恐怕……你還是去請隔壁擂台的協考者吧。穩妥一些。”

李友塬沒辦法,隻得把正統修行學院,即“傳修院”、“傳統修仙學院”的協考者請了過來。

他隨便請的,總不能也有問題,和江城提前串通好了吧?

傳修學長來到擂台,和江城互相拱手,考試開始!

江城第三次重複了他“不主動出擊”的立場。

“尊敬的學長,隻要你願意主動認輸,那麽我可以選擇不動手。這對我們兩都有好處,而且是最好的結果。”

傳修學長直接樂了。

啊?

現在法寶與符籙學院的學生,都這麽有勇氣嗎?

按戰鬥力來說,法符院的學生,應該被傳修院吊打才對吧?

結果,半分鍾之後,這位傳修學長直接丟盔卸甲,跑得比兔子還快!

江城傲立在擂台上,連戰三人之後,他的白衫,依然白皙勝雪,沒有受到一絲汙染!

更是沒有一個人能在江城麵前撐住一分鍾!

整個法寶與符籙學院的擂台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老實說,一個兩個失利,還能調侃一下,這一連三個都失利,還能怎麽調侃?

尤其最後一個協考者,是臨時出去請的,總不能他也有問題吧?

評分老師誰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李友塬的頭更是大了一整圈。

終於,有位評分老師說道:“學生還是不太可靠,要不然,我們請一位老師上去?如果老師在江城麵前,也撐不住的話,那估計他確實是有本事的。這樣我們也能安心地把分數打出來。”

話到此處,李友塬隻好再次出山去請人。

幸好這次他收錢收得多,光是在場旁觀的老師就有好幾位。

屬實是意外之喜了。

“各位同僚,誰願意上去陪江城打一遭?”

若在以往,這種小要求自然會有人欣然應允,畢竟隻是舉手之勞。

但是現在,江城的對手無一不落荒而逃,這讓老師們猶豫了。

打,容易,萬一沒打過,丟臉,萬一也落荒而逃,那臉可就丟大了。

無奈之下,李友塬隻好看向茅朗。

“茅老師,你也是符師,為了咱們學院,這回你必須出手了。”

茅朗看情況逼到這兒了,他不站出來也不行了。

“也罷,就讓我領教領教這位‘好苗子’的本事。”

促使茅朗出手的原因,最主要是好奇,對江城使用符籙的好奇。

同為符師,沒什麽比符籙更能引起符師的好奇心。

江城次次把治療符打在對手身上,想必不是偶然,而是他的符籙應該有一些奇怪的能力,就是一種用在對手身上的治療符。

茅朗心中已有成算,他既然明白了治療符的詭異之處,豈會如學生那般上當?

我提前用一張二階……

不!

三階淨化符增加身體的抵抗力,看你這怪符還怎麽生效。

江小子,今天便讓你見識一下三階符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