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風看著激動的姬箴,很想調侃問一句,你不是說都是你欺負別人,沒被人欺負過嗎?

沒被人欺負過,你激動個什麽勁?

然而,江逸風哪裏知道,蘇弘毅是姬箴永遠的痛。

姬箴仗著自己燕氏二公子的身份,在洛邑還真就是他欺負人,沒人敢欺負他,直到遇到蘇弘毅。

蘇弘毅不隻是打了他的父親,還將他打了一頓,要不是奉常找來醫家醫首,他當時就廢了。

並且,他還是在占理的情況下被揍的。

在此之前,甭管他有沒有理,都是他欺負別人。

結果這次有理了,卻被欺負成豬頭,這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不過,最讓他生氣的是,他還不能報複蘇弘毅,因為奉常要保他。

江逸風看著生氣的姬箴,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姬公子,別生氣嘛,要不然我把大舅哥抓來讓你打一頓?”

正準備接茶的姬箴聞言,當即把手縮了回去,不悅道:“他是宗師境,全身硬如鐵,我就一普通人,拿什麽打他?”

男人不應該隻承認自己硬嗎?

你怎麽能在硬度方麵認輸?

江逸風在心裏暗道一句,滿臉賠笑,“姬公子,要不然你提要求,隻要我能做到,一定讓你滿意。”

姬箴冷哼一聲,“江逸風,本公子告訴你,任何要求我都不會答應原諒他。”

“這……”

江逸風無奈,隻能看向玉玲菲。

玉玲菲感受到江逸風的目光,高潔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冷意,不屑一顧白了眼江逸風。

這個表情,江逸風在楓可憐主演的影視作品中經常看到,就是那種很嫌棄你,卻又不得不的表情。

瑪德!

這小眼神都把我看激動了。

要不要找個機會,再跟她深入交流一下?

而江逸風與玉玲菲的眼神交流,立刻就被姬箴覺察到,他就像是個小孩子一般,幼稚的擋在玉玲菲前麵。

“你眼睛往哪裏看?”姬箴怒道:“你再亂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心眼真小。

我看一眼都不行。

要是讓你知道,我跟玉玲菲**,你不得氣死。

“既然江公子誠心道歉,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玉玲菲輕輕推開擋在身前的姬箴,輕聲說道:“就讓他賠償糖票吧!”

說完,玉玲菲俏皮地朝著江逸風眨了眨眼。

“……”

看到這一幕,江逸風瞬間醒悟,現在控製身體的是毒士玉玲菲。

相比較毒嘴玉玲菲,這個人格要難搞很多,因為她需求特別大,他現在腰子都還有點虛。

“糖票!”

姬箴眼前一亮,朝著江逸風道:“玲菲說得沒錯,你要賠禮道歉也不是不可以,就賠償給我五十萬兩銀子的糖票。”

江逸風聽到姬箴要糖票,心中不由笑了起來。

要是姬箴要銀子,他或許還會心疼,但要的是糖票,他幾乎沒什麽感覺。

畢竟,這玩意在他手裏就跟紙一樣,並且他最近一直想方設法,讓更多人入手糖票。

當然,為了讓姬箴感到自己賺到了,江逸風滿臉難色,“姬公子,五十萬兩銀子的糖票,是不是有點多?”

果然……

姬箴看到江逸風苦澀的樣子,心情瞬間好了很多,“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沒辦法了。”

江逸風在一陣糾結後,‘特別’無奈的點頭,“好吧,我給你糖票,不過姬公子一定要答應,不能再為難蘇弘毅。”

姬箴笑道:“這個你放心,隻要我拿到糖票,就立刻去找父親。”

“行!”

江逸風朝著姬箴抱了抱拳,“我現在就去準備糖票,希望姬公子不要食言,告辭。”

“慢著!”

玉玲菲連忙阻止江逸風離開,看向姬箴道:“江公子是客人,我們作為主家應該請他吃頓飯,再把魏大公子喊上。”

姬箴聽到喊上魏大公子,頓時醒悟過來,“這個提議不錯,我請你吃頓飯,順便把魏大公子叫上,我剛好找他也有點事。”

“這……”

江逸風感覺玉玲菲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獵物,心裏就猶豫起來。

請客吃飯是假,這個女人一定有所圖。

“江公子這是不打算給麵子啊!”

姬箴見江逸風猶豫,麵容一寒。

“好吧!”

江逸風隻能苦笑點頭。

而後,三人前往魏府找上魏晉蒙,四人一起前往福滿樓,來到頂層的雅間。

“江公子,勞煩你為我斟一杯酒,你不會不願意吧?”

酒菜端上來後,姬箴像是故意一般,當著魏晉蒙的麵讓江逸風倒酒。

“應該的,應該的……”

麵對這種幾近羞辱的行為,江逸風陪著笑,給姬箴滿上酒杯。

“這酒真好喝。”

姬箴一飲而盡,滿臉得意。

“……”

魏晉蒙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感覺姬箴在作死。

別人把江逸風當普通商人,但他可是親眼見過江逸風的實力,單就墨門巨子這個大周第一武士,便讓他膽戰心驚。

還有江逸風掌握的白砂糖、火藥、情報係統……就這麽形容吧,江逸風依靠強大的財力,早已滲透到洛邑的各行各業了。

當然,在他眼裏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江逸風善於示弱,就算麵對一位裨將,他都是一口一個大人喊著,讓對方感受不到威脅。

然而,他遇人無數,明白這種會隱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這時,姬箴開口道:“江公子,你給魏大公子倒杯酒。”

“沒問題!”

江逸風麵帶笑容來到魏晉蒙跟前。

然而,魏晉蒙哪敢讓江逸風倒酒,連忙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沒事!”

姬箴用戲謔口吻道:“江公子是個商人,我們允許他跟我們一起吃飯,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所以他給我們斟酒是應該的。”

江逸風笑著點頭附和,“姬公子說得沒錯,這是我的榮幸。”

魏晉蒙並未從江逸風臉上看到憤怒,於是在猶豫一會後,同意讓江逸風給他倒了一杯酒。

而等他把酒喝下,跟姬箴有了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江逸風倒的酒真好喝。

姬箴在魏晉蒙喝下酒後,開口問道:“魏大公子,我聽說你最近在準備一場別開生麵的鬥詩會。”

“沒錯!”

魏晉蒙看了眼江逸風,笑著點點頭,“有位來自蘇城的詩人想挑戰詩仙周青雲,於是我就想著準備一場鬥詩會,所有讀書人都可以參加。”

“是這樣的……”

姬箴停頓一下,微笑說道:“燕氏有一位作詩不錯的族人,我想讓他參加鬥詩會,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

魏晉蒙剛要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閉上了嘴巴。

他醒悟過來,姬箴這是有求於他,畢竟參加鬥詩會隻要報名就可以,沒必要專門找他。

“姬公子,你是不是想讓族人取得不錯的成績?”魏晉蒙略微思考,便猜出來姬箴的真正意圖。

“沒錯!”

姬箴也不否認,點頭說道:“人和詩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眼下隻剩下魏大公子點頭了,還有,銀子不是問題。”

聽到有銀子,魏晉蒙問道:“姬公子想要第幾名?”

姬箴似笑非笑道:“周青雲都當了這麽久的大周詩仙了,我覺得他應該歇一歇,把位置讓給其他人。”

魏晉蒙聽懂了姬箴的意思,委婉拒絕道:“我看這件事就算了,當詩仙沒那麽容易的。”

如果是前十的名次,他還能幫忙操作一下,但當詩仙就不行了。

詩仙需要真實水平,還要時刻遭受其他讀書人挑戰,沒點實力很快就會露餡。

而鬥詩會是他舉辦的,一旦露餡就會影響他的名聲,他可不能為了銀子做這種事情。

“隻要你同意,我可以讓周青雲消失,這樣就容易了。”姬箴語出驚人。

瑪德!

這狗東西太亂來了吧!

就算是燈塔國,也會找借口讓人背後中八槍自殺,這狗東西卻要直接把人抹除。

“姬公子,有些事情,我勸你不要做。”

魏晉蒙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

如果鬥詩會不是他舉辦的,姬箴想怎麽玩都可以,但鬥詩會是他舉辦的,要是周青雲死掉,他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幹係。

“好好好,我不做。”

姬箴看到魏晉蒙有些生氣,立刻笑著說道:“既然當詩仙不行,那第二總行了吧。”

“我覺得第二不行。”

就在魏晉蒙考慮要不要幫姬箴的時候,江逸風突然開口:“姬公子的族人,必須當第一,當第二多沒麵子。”

以前怎麽不知道江逸風這麽適合當狗腿子?

魏晉蒙看著滿臉真誠的江逸風,心中調侃一句,繼續道:“我不是說了嘛,除非真有實力打敗周青雲,否則誰都當不了詩仙。”

說完之後,他看向江逸風問道:“你知道周青雲有多少崇拜者嗎?”

“不知道!”

江逸風搖了搖頭,繼續道:“不過我真有辦法打造出詩仙,隻是……”

“隻是什麽?”

姬箴連忙追問。

這件事對他太重要了。

他最近總是犯錯,家族很多人對他不滿,所以他急切想做出來點成績,體現自己的價值。

“隻是需要大量銀子。”

“需要多少銀子?”

“不知道。”

江逸風沒有直接給出價格,想了想道:“要不然這樣,走一步看一步,需要銀子我就找姬公子拿。”

姬箴也不傻,皺眉問道:“萬一你騙我怎麽辦?”

江逸風當即表示,“要是我培養不出詩仙,花多少銀子全額賠給姬公子。”

“好!”

姬箴看向魏晉蒙,“勞煩魏大公子當個見證人。”

“行,沒問題。”

魏晉蒙看到江逸風沒阻攔,便點了點頭。

“為了慶祝這次合作,我們幹了這一杯。”

這時,玉玲菲倒了三杯酒,分別遞給江逸風、姬箴、魏晉蒙。

“合作愉快!”

三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三秒後……

姬箴毫無征兆的身體一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知覺。

“你在酒裏下藥?”

魏晉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跳起,手忙腳亂扣喉嚨,打算把剛剛喝下的酒水吐出來。

“隻有他的酒裏有藥。”

玉玲菲瞥了眼魏晉蒙,就用拉絲的眼神看向江逸風,“夫君,現在礙事的人已經不在了。”

看到這一幕,魏晉蒙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早就看出來,江逸風跟玉玲菲有一腿。

隻是他沒有想到,玉玲菲如此大膽,竟然為了創造與江逸風獨處的機會,敢給姬箴下藥。

這娘們有點瘋啊!

“咳咳……”

江逸風幹咳兩聲,提醒道:“別鬧,魏大公子還在呢。”

“魏大公子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現在該做什麽。”玉玲菲說著,來到江逸風跟前,玉臂勾住脖頸。

“明白,我出去守著。”

魏晉蒙會心一笑,來到門外守著了。

隻是站了沒一會,他給了自己一巴掌,低聲罵道:“我他娘的怎麽跟王婆一樣了。”

雅間內……

玉玲菲滿臉潮紅,身體貼在江逸風身上,“夫君,你還在等什麽?”

“這……”

江逸風不由看向躺在地上的姬箴,“姬公子還在旁邊昏睡著呢,我們倆……是不是不太好?”

“不用怕!”

玉玲菲說道:“我給他下的迷藥是縱橫家獨創,就算咱倆鬧出來再大動靜,他都不會醒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逸風一邊試圖讓玉玲菲遠離自己,一邊說道:“我的意思是,有人在旁邊,我不習慣,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雖然姬箴睡得跟死豬一樣,但總歸是個人。

而隻要是個人,他心裏就特別緊張,下意識覺得姬箴隨時都可能醒來。

當然,他也不習慣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旁邊有個人躺著。

聽聞這話,玉玲菲靠近江逸風耳邊,輕聲低語,“難道夫君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刺激?

不是!

這怎麽跟某些教育片的劇情一樣?

旁邊老公醉得不省人事,旁邊自己老婆……

不對!

江逸風突然停了下來,在猶豫了幾秒後,突然把玉玲菲壓在身下。

“你說得沒錯,這的確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