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頭頭說服腹䵍後,江逸風便掏了一些散碎銀子給趙頭頭,讓他們師徒二人先行一步,去距離福滿樓不遠的醉仙樓吃吃喝喝。
江逸風之所以讓兩人先行,主要是擔心魏晉蒙帶來的貴族公子招惹到腹䵍,到時候就麻煩了。
兩個時辰後,快要到中午的時候,魏晉蒙帶著四位貴族公子來了。
看到這四位貴族公子,江逸風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那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因為魏晉蒙帶來的貴族公子,跟魏無羨、杜康、韓嘉仁、沈峰之流完全不同,這些貴族公子溫潤如玉,謙卑有禮,給人紳士儒雅的感覺。
“諸位,這位便是最近大名鼎鼎的江逸風,江公子。”魏晉蒙當起了中間人,把江逸風介紹給四人。
江逸風禮貌朝著幾人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下江逸風,見過幾位公子。”
“在下雍城秦氏秦武,見過江公子。”
一個四方臉,身材挺拔,身上散發著軍人肅殺之意的青年,朝著江逸風自我介紹道。
“在下臨淄齊氏薑小柏,見過江公子。”
第二個自我介紹的,是個儒雅青年,青年皮膚白淨,像極了仙俠劇中的男主。
不同之處在於,仙俠劇中的男主是靠化妝和高科技,才做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地步,眼前的青年純靠顏值。
甚至於,江逸風都開始懷疑,眼前的青年是不是女扮男裝,否則怎麽可能如此好看?
“晉陽趙氏趙勝,見過江公子。”
趙勝是個身材魁梧,看著有些肥……不對,準確來說是壯實。
因為他給江逸風的感覺,並不是肥胖的油膩感,而是充滿肌肉的力量感。
“豫州韓氏韓忠,見過江公子。”
最後一人身材高瘦,不過可能是性格導致,給人一種拒人千裏的冷漠感。
但是,江逸風隻從他的眼睛裏,感受不到‘高高在上’的目光。
沒錯!
別看其他三人都客客氣氣,實則他們跟魏無羨沒什麽不同,都看不起底層人。
舉個例子,如果魏無羨被底層人擋了路,會毫不猶豫一腳踹過去,大罵著讓底層人滾遠一點。
而這三人遇到底層人擋路,會麵帶笑容主動撇開身子,讓底層人先通過,表現出謙遜的樣子。
魏無羨被擋路的心理是:“什麽檔次,也敢擋我的路。”
三人被擋路的心理是:“我是貴族,這些底層人,不值得我大動肝火。”
雖然麵對底層人的做法不同,但心裏還是瞧不起底層人,唯獨這個叫韓忠的,目光一直保持淡然。
不過,江逸風並不介意三人什麽目光,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了福滿樓。
如今的福滿樓,生意要比以前好太多了。
正如醉仙樓掌櫃擔心的那樣,自從江逸風帶墨門弟子在醉仙樓吃飯,貴族公子就不去醉仙樓了,紛紛來福滿樓吃飯。
不過,江逸風並沒有放棄醉仙樓,而是將其改造成了火鍋店。
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新奇吃法,很快就風靡整個洛邑,再加上價格不是很貴,每一天都是爆滿,賺的銀子不減反增。
當然……
江逸風盤下這兩家酒樓,可不是為了幹餐飲,他是想推廣糖票。
他的目標,是把糖票打造得跟欠條一樣,成為另類銀票。
因此,不管是醉仙樓還是福滿樓,都可以使用糖票結賬。
進入福滿樓,江逸風點了一桌子酒菜。
在上酒菜的時候,魏晉蒙口中的裨將來了。
隻不過,裨將沒有穿甲胄,一身的常服,要不是魏晉蒙領著,江逸風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人。
“原來秦公子、韓公子、趙公子也在啊!”
裨將朝著秦武、趙勝、韓忠三人恭敬的作揖行禮,而後疑惑看向薑小柏和江逸風,遲疑問道:“這兩位公子不曾見過,不知……”
“薑小柏,無名之輩!”
“江逸風,低賤商人!”
江逸風按照薑小柏的方式,自我介紹了一下,惹來薑小柏一個白眼。
“原來是薑公子和江公子,失敬失敬!”
雖然裨將不認識兩人,但能跟魏晉蒙四人坐在一起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在下項縈,見過幾位公子。”
裨將說完,看向魏晉蒙,問道:“魏公子,不知您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不是我找的你,我隻是個中間人。”
魏晉蒙說著,目光看向江逸風,“真正找你的人是江公子,接下來你們聊。”
“江公子找我?”
項縈不解看向江逸風。
事實上,他聽說過江逸風的名字,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最為出名的就是這位公子。
隻可惜,這位江公子隻是個商人,如果是貴族的話,他絕對能成為四公子之一。
“裨將大人,我請你來是想問問,你帳下是不是有個叫蘇弘毅的百夫長?”
江逸風想了想,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問道。
“對!”
項縈點了點頭,猶豫問道:“江公子,蘇弘毅有些不好管教,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帶他向你賠不是,江公子你就別與他一般見識了。”
江逸風聽到後麵一句話,不由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項縈會毫不猶豫把蘇弘毅推出去,不成想這家夥竟然會為蘇弘毅道歉,這麽看的話,自己大舅哥好像挺會為人處世的啊!
“他沒有得罪我,其實我是他妹夫。”
江逸風朝著項縈客氣地笑了笑,問道:“我這次請你來是想問問,我大舅哥都是宗師級武士了,能不能給他升遷一下?”
“這……”
項縈露出為難神色。
“是不是我大舅哥得罪了什麽人?有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去解決。”江逸風看到項縈為難,就大概猜到是什麽問題了。
“蘇弘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得罪了誰?”
“司馬大人!”
“???”
江逸風滿臉問號。
司馬是負責養馬的,自己大舅哥是武官,兩者應該沒什麽交集才對。
“他打了司馬大人。”
項縈沒有隱瞞,直接說道:“他不光打了司馬大人,還把司馬大人的公子打傷,半個月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