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我們怎麽可能拿出來三萬兩銀子啊!”

杜康著實被嚇了一跳,稍稍冷靜下來後,滿臉苦澀看向江逸風。

對於他們這些花錢如流水的人來說,身上是不可能有儲蓄的,要不是現在是月末,可以向家族預支下個月的用度,他們估計連一萬兩銀子都湊不夠。

湊夠一萬兩銀子都如此不容易,他們沒任何可能湊夠三萬兩銀子。

除非叫上更多的人。

關鍵是,他們不想把如此賺錢的事情說出去。

他們寧願不賺銀子,都不想看到那些跟他們不對付的人賺銀子。

“別著急嘛!”

江逸風不慌不忙招呼幾人坐下,而後說道:“我這裏有兩個辦法幫你們,你們要不要聽?”

杜康迫不及待問道:“江兄弟,你有什麽辦法快說。”

江逸風道:“第一個辦法,你們可以找人借銀子,許諾一點利息,別說三萬兩銀子,就算是十萬兩銀子,對你們來說都不困難。”

杜康幾人聽到這個辦法,不置可否,問道:“江兄弟,第二個辦法是什麽?”

“第二個辦法,就是各位從家裏偷偷拿些銀錢出來。”

江逸風說到這裏停頓一下,目光掃了幾人一眼,微笑道:“你們都是富貴家族,缺少什麽都不可能缺銀子,隻要你們願意,別說三萬兩銀子,就算是十萬兩銀子,也不是困難的事情。”

“這……”

杜康幾人聽到這個辦法,遲疑了片刻,“江兄弟,偷拿家裏的銀子,要是被家裏人知道,會打死我們的。”

江逸風朝著幾人招了招手,等到他們腦袋靠近一些,他壓低聲音道:“我又沒說讓你們一直拿來用,等到從我這裏賺了銀子,你們再把銀子還回去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幾人眼前驟亮,浮現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兄弟說得沒錯,我們又不是一直拿來用,用個幾天就還回去,我們不就有本金了。”

“一萬兩銀子十天能賺五千兩銀子,隻要我們從家裏拿出來一萬兩,十天後我們就有五千兩本金了。”

“依靠這五千兩本金,以後我們吃喝玩樂都不會缺銀子了……”

“江兄弟……不,應該稱呼你為江大哥,你實在太聰明了。”

杜康幾人越說越激動,都開始幻想各種奢華的生活了。

然而,他們沒人注意到,江逸風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人的貪婪有時候就如同大壩上的蟻穴,剛開始可能隻是一點點,然而要是不及時堵住的話,就會在極短時間裏變得很大,最終摧毀千裏之堤。

第二天中午,杜康幾人再次找了過來。

江逸風從他們進門時臉上的笑容看出,這幾人都聽從了他的意見,從家裏‘借’了銀子出來。

而當一錠錠銀塊搬到麵前,江逸風驚奇發現,幾人還給他帶來了小驚喜。

他們拿來的不是三萬兩銀子,而是五萬兩銀子。

江逸風看向那些銀子,臉上浮現出笑意,看向幾人道:“幾位兄弟,你們都是幹大事的人啊!”

“這要多虧了江兄弟,要不是你給我們這次機會,我們也不知道竟然能搞到這麽多銀子。”

“實話實說,當時偷拿這些銀子的時候,我心裏緊張壞了,不過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

“江兄弟,你真能用十天時間,把這些銀子變成七萬五千兩?”

最後一個說話的叫韓嘉仁,七大門閥士族中豫州韓氏族人,不過屬於那種幾乎沒任何繼承權的族人,父親也隻是一個小官,算是貴二代中混吃等死的那種。

“真能!”

江逸風肯定的點點頭,看向幾人道:“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麵,十天是一個周期,要是期間就把銀子要回去,可就沒如此高的收益了。”

“江兄弟放心,我們又不是傻子,不會提前把銀子要回去的。”

“說得沒錯,十天而已,眨眼睛就會過去。”

“我們都聽你的……”

杜康幾人紛紛表明態度。

甚至就連之前跟江逸風有些恩怨的沈峰,頂著紅腫的腦袋,跟著不停點頭。

江逸風見眾人都沒有異議,這才把事先準備好的契書拿了出來,一人三份,一共二十八份,讓眾人分別在上麵簽了字。

等到簽完了字,按上了手印,江逸風這才讓人把銀子搬走。

“江兄弟,你把這麽多銀子放在客棧裏,會不會太危險了?”

杜康想到江逸風把銀子隨意擺放在客房中,便有些擔心,要清楚他們家的銀子,都是被鎖在銀窖中,還有大量武士看守。

“放心好了,這些銀子比你們家的銀窖還要安全。”

江逸風沒有透露有宗師級武士看守銀子,朝著幾人說道:“為了慶祝咱們的合作,我請你們去醉仙樓吃酒,晚上再帶你們風花雪月。”

此言一出,包括杜康在內的所有人,便沒心思管這些銀子安不安全了,一個個眼睛裏都冒著光。

他們為了湊夠三萬兩銀子,把身上所有銀子都拿了出來,身無分文的他們別說花天酒地,吃飯都要老老實實回家。

本想著接下來十天會索然無味,沒想到江逸風要請他們,頓時瘋狂點頭。

很快,一行人來到醉仙樓。

與昨日不同,今日江逸風眾星捧月,走在眾人前麵。

隻不過,幾個人剛進入醉仙樓,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哎呦喂,杜大公子怎麽跟在一個低賤的商人身後,還要不要臉了?”

江逸風尋聲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臉上帶著邪笑的貴公子,在幾人簇擁下走了過來。

杜康看到來人,目光瞬間變得陰冷起來,沉聲道:“魏無羨,咱倆的賬還沒好好算一下呢。”

“杜康,你他娘還好意思找我算賬。”

魏無羨一聽這話就火了,怒聲說道:“虧我把你當兄弟,結果你卻背著我邀請他們一起孤立我,要算賬也是我找你算賬。”

魏無羨口中的他們,自然就是沈峰、韓嘉仁他們七人。

從魏無羨的視角看,幾日前還一起玩得不錯的朋友,突然不帶他玩了,還帶著其他人孤立他,豈有不生氣的道理。

但是,從杜康的視角看,是魏無羨先找人暗殺他的。

隻不過,江逸風可不會給兩人把誤會解開的機會,抬手打斷要開口的杜康,朝著魏無羨看去,“小孩子才吵架,成年人憑本事說話,敢不敢比一比?”

“就憑你,配嗎?”

魏無羨輕蔑看向江逸風,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

“你該不會怕了吧?”

江逸風聳了聳肩,聲音中帶著嘲諷,“也對,被一個低賤的商人打敗,以後還如何見人。”

魏無羨這種貴公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嘲諷,瞬間喪失理智,大聲道:“比就比,誰要是怕就是狗娘養的。”

臥槽!

這麽直的鉤都咬啊!

江逸風這樣想著,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