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

社會性死亡,並非身體上的死亡,而是精神上的死亡,麵子上的死亡。

是人格的跳崖。

是尊嚴的上吊。

是存在感的暫時性缺失!

秦梓在經曆了慘痛的尷尬之後,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這尷尬的一幕,於是選擇了昏厥過去。

他相信,當他醒來的時候,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而他爹也不會過問。

畢竟,知子莫若父。

就像他堅信自己很了解自己的父親一樣,他同樣深信,父親也很了解他。

事實也是如此。

在他醒來之後,秦川很巧妙的避開了那個尷尬的話題,父子倆在一個深情擁抱之後,就回到了從前那種父慈子孝的狀態,毫無違和感。

“小梓,我有件東西要交給你。”

許久之後,秦川說道。

“啊?”

秦梓詫異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秦川的手中出現一塊金色的玉佩,晶瑩剔透,隱約可見,裏麵有一隻赤紅色的小朱雀。

“這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原本我並不打算這麽快把它交給你,因為我擔心它會和你的血脈產生共鳴,從而引發一些變故,會給你帶來危險。”

秦川臉色凝重:

“不過,在經曆了這次的生死徘徊之後,我想通了,還是交給你吧,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有你的造化,我也不能總是替你做決定。”

說完,他將那朱雀玉佩遞給秦梓。

這玉佩,正是林毅的那塊鳳凰玉佩,但是被他用係統改變了外形,變成了這樣。

“我娘留給我的?”

秦梓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捧住——事實上,他隻是做個樣子罷了。

在他心中。

那個素未謀麵的娘,隻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就算理智上不斷告訴自己,要尊敬,要熱愛,那是我娘,可是……見都沒見過,哪來的感情?

他之所以一直都表現得很想尋找他娘,隻不過是不想讓爹失望罷了。

否則,爹很可能會將他當作一個不孝子——而事實上,他是一個帶孝子。

“嗡!!”

突然,秦梓的身體迸發出金光,周身的血液就好像燒開的水一般,劇烈的沸騰起來。

並且。

原本鮮紅的血液,漸漸變成了金色,並且越來越濃,猶如金湯在鍋裏翻滾。

“啊!好熱!”

秦梓大叫一聲,然後他發現,手中的玉佩也在發光,與他體內的血液產生共鳴。

“別怕,應該是某種血脈在覺醒,這是你娘所在的家族的神秘血脈!”

秦川沉聲安撫道。

頓時,秦梓也不再驚慌,咬牙默默的忍受著血液灼燒帶來的疼痛感。

“啊啊啊,要出來了!!”

漸漸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中,有一股磅礴的能量洶湧澎湃,似乎要噴發出來。

“啊——”

最終,他仿佛徹底釋放了自我一般,**,整個靈魂都放空了。

“噗!噗!噗!

三道白色的光柱,連續從他體內噴薄而出,一浪高過一浪,一山還比一山高。

借助血脈之力的反哺,他的修為,竟然連續三次突破,達到了皇者第九劫!

也就是巔峰界皇!

以秦梓的年齡來說,這種修為,堪稱驚世駭俗嗎,甚至打破了一些記錄。

當然,真正的記錄,早就被某個喪心病狂的家夥打破了,而且一直保持著……

“好!!”

秦川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這道血脈的效果還真不錯,也不枉他花五千多點的拚爹值,將林毅的血脈複製過來。

而林毅自身的血脈,依舊沒有變,不過被他花了一點拚爹值掩蓋了血脈氣息。

後麵就算林毅遇到這塊玉佩,也無法和玉佩產生共鳴了,頂多覺得有點眼熟。

“爹,這……這血脈,我怎麽感覺比神體的力量還要強?太霸道了!”

許久之後,秦梓從賢者時間中恢複過來,然後驚駭的說道。

“不足為奇。”

秦川故作深沉,淡淡道:

“所謂的神體,不過是這方下界的最強體質罷了,若是放到上界,根本不值一提。”

“而你娘所在的家族,就算在上界,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勢力之一,這差距,可想而知。”

“你這血脈還隻是初步覺醒而已,若是深度覺醒,它的強大……會超出你的想象。”

秦川使勁兒吹。

反正牛皮吹破了,還可以用各種方式修補,但是逼格絕對不能丟!

而秦梓聽完,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他捏緊了拳頭,熱血澎湃。

他抬頭望天,似乎已經看到一個更加波瀾壯闊的大世界,在等他去闖**了!

“不可好高騖遠。”

而這時候,秦川平靜的說道:

“就算你覺醒了血脈,也才界皇巔峰而已,想要進入上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嗯。”

秦梓乖巧的點點頭,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爹,您可不可以幫幫金師兄?他喜歡白鶴王的女兒,但是白鶴王似乎瞧不上他。”

秦川莞爾一笑:

“這個怎麽幫?就算我比白鶴王強一點,也不能以勢壓人吧?更何況,人家對我們有恩。”

秦梓趕緊說道:

“金師兄和白鷺姐姐兩情相悅,而且金師兄也不差,我想,白鶴王應該是有什麽顧忌,您去問一下白鶴王,也許我們可以解決他的顧忌。”

秦川看著一臉期待的便宜兒子,略作沉吟之後,便點點頭:“好吧,我去問問。”

“謝謝爹!”

秦梓興奮不已。

而秦川說做就做,很快就找到了白鶴王——弱者拜見強者的時候,強者往往是在閉關,不方便相見。但是更強者拜訪強者的時候,強者就麻溜的從閉關的地方滾出來了,根本不存在不方便。

“恭喜道兄涅槃重生。”

白鶴王客氣的對著秦川拱拱手,然後兩人各自坐在一尊百餘蓮台之上。

相對而坐。

“這次來拜見道友,除了當麵道謝之外,就是想問問關於金雉的事情。”

秦川微笑著說道:

“這個年輕人我一向頗為看好,但目前看來,他卻不入道友法眼,卻不知是為何?”

白鶴王臉色微變,猶豫了一下之後,然後歎息道:“並非是我看不上他,他的天賦和心性絲毫不比當年的我差,如果給他時間,我相信他可以達到我這樣的地步,也完全配得上我的女兒。”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但是,我女兒絕不能和他在一起,否則,我女兒現在又多幸福,將來就有多痛苦。”

秦川微微一驚,心中詫異。

都體會到幸福了,說明大小很合適啊,怎麽還會痛苦呢?莫非一柱擎天還會持續變高?

而白鶴王卻是深吸一口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諱莫如深的低聲說道:

“我略懂一點望氣之術,在經過多次的觀測之後,我可以確定......此子,有早夭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