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齊月,我要糾正你一下。”

“?”

“我不是上帝造的,我是我爸媽生的。”

“……”

“還有夏國沒有上帝,隻有老天爺。”

“……”

齊月表情極其精彩,目光呆滯地盯著安幼魚,良久無聲。

安幼魚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事實。”

齊月眼睛一閉,迅速睜開。

然後,她就把安幼魚撲倒在了**,上下其手的同時,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你怎麽能這麽可愛?怎麽能這麽可愛?”

安幼魚咯咯直笑,“癢,齊月,你別鬧,好癢……”

齊月哼了聲,催促道:“快點給林默打電話,你們要是沒安排的話,咱們就去食堂吃飯,別讓喬茗和芽芽等太久。”

“那你先鬆開我。”

見齊月放過自己,安幼魚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林默的號碼。

“換上新衣服了?”

“還沒。”

安幼魚出聲問道:“林默,中午要一起吃飯嗎?如果沒什麽安排的話,我就和齊月她們去食堂吃了。”

“有安排。”

一聽這話,還不等安幼魚回應,齊月起身就走。

安幼魚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麽,等齊月離開後,她才對著手機繼續問道:“有什麽安排?回山莊嗎?”

“不是。”

林默解釋道:“中午我約了戚教授一起吃飯,有件事情想和他談談,你也一起去。”

“你和戚教授談事情,我去合適嗎?”

“當然合適。”

林默低笑連連,“不僅合適,而且你去了會提高事情的成功率。”

“啊?”

安幼魚滿眼迷茫,“什麽意思?”

林默大笑,“小魚兒,校長和戚教授他們可都把你當成寶貝,到時候你在戚教授麵前稍微幫我說兩句好話,比我說二十句都管用。”

“行吧,那我現在下樓去找你?”

“先把剛買的衣服換上,天氣這麽冷,穿的暖和一點,換好衣服下樓,我已經快到你們宿舍樓下了。”

“好。”

安幼魚沒再說什麽,掛斷電話後,脫下身上單薄的外套,從購物袋之中拿出一件羽絨服穿在了身上。

簡約的款式,卻被她穿出了不一樣的美感。

得知林默快到樓下後,安幼魚穿上衣服後,連鏡子也沒顧得上照,一路小跑下了樓。

她出了宿舍大門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聊天的齊月和林默。

林默也看到了她,揮了揮手。

等女孩來到麵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真好看,不愧是我對象,天下第一美!”

齊月渾身打了個哆嗦,迅速離開。

再不走,她中午飯就不用吃了。

安幼魚被林默誇的滿臉通紅,“什麽天下第一美,以後不許再這麽油嘴滑舌,尤其是在有人的時候,聽到沒?”

“小魚兒。”

“嗯?”

“你在教我做事?”

“……”

安幼魚舉起拳頭,比劃了好幾下,最終也沒舍得打,不服氣地瞪了林默一眼。

林默哦吼一聲,“咋滴?還想打人?”

“沒、沒有。”

安幼魚底氣不足地搖頭否認,軟聲抱怨道:“誰讓整天亂說話的,還特別喜歡嗆人,明知道我說不過你,還整天懟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林默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欺負我對象有問題嗎?”

安幼魚輕咬著嘴唇,“對你來說,對象就是用來欺負的嗎?”

“非也。”

女孩的這種反擊招式,對於林默來說,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輕鬆應對道:“欺負對象隻是偶爾的,更多時候對象是用來疼的。”

這番話,再加上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頓時讓聊天的氛圍變得曖昧起來。

安幼魚俏臉泛紅,“誰、誰讓你疼了?我才不需要。”

對於她的嘴硬,林默主打就是絕不慣著,“不需要是吧?行,既然你不需要的話,那我就去疼別的女孩,到時候你可不能生氣。”

“你……”

安幼魚香腮高鼓,兩隻小拳拳拽得緊緊的,“不行!”

“你都有對象了,為什麽還要去招惹其他女生,這種行為很渣的。”

林默滿臉委屈,“我是有對象了,可我對象不讓我疼她,我有什麽辦法,男生嘛,總會想寵一個女孩,你不讓寵,那我隻能寵其他女孩。”

“我……”

安幼魚噘著玉唇,“沒…沒有不讓你寵。”

被林默這麽一打岔,她早已經忘記一開始的目的。

林默會心一笑,大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早這樣說不就好了,以後還嘴硬嗎?”

“我才沒嘴硬。”

安幼魚紅著臉背過身去,小嘴巴巴地蠕動著,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哪怕林默聽力再好,也不清楚她在說什麽,出聲提醒道:“不能在心裏罵我。”

安幼魚回身,將林默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傲嬌揚起下顎,“你在教我做事?”

話音落下之際,她整個人就被林默摟著腰強行抱入懷中。

這個時間正是飯點,宿舍樓下的學生非常多。

如此親密的行為,再加上兩人的身份,瞬間引來了很多目光。

“你、你幹什麽?”

安幼魚撐在林默身前的雙手用力推了推,卻發現根本沒有半點作用,磕巴出聲:“這裏很多人的,快點放開我。”

林默不為所動,低頭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我可不敢教你做事。”

安幼魚小嘴微張,從心發聲:“我錯了。”

“哦?”

如此幹脆的認慫,讓林默差點沒繃住,強忍住心中翻湧的笑意,“你會錯嗎?”

“會的。”

這會兒,安幼魚的心情隻能用四個字形容,生無可戀。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打臉。

她沒想到林默會用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方法來治自己,實在太無恥了!

“還有下次嗎?”

“沒有。”

安幼魚快速搖頭,和林默在一起了這麽久,對於認錯的流程,她已經非常熟悉。

這個時候,林默說什麽就是什麽,全部依著他。

就算要算賬,也要等到合適的時機。

眼下,絕對不能再皮。

不然的話,這個壞人保不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麽事呢。

她,不想社死……

“叫哥哥。”

“哥哥。”

“叫情哥哥。”

“你…你別太過分!”

林默低頭對上安幼魚那滿含羞憤的目光,笑容格外囂張,“過分?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你要試試嗎?”

安幼魚磨著銀牙,默不作聲。

林默的聲音繼續響徹在她耳邊,“不說話?看來,你是準備試試了。”

聽出林默話中的不懷好意,安幼魚慌了,急忙否認:“沒有。”

“給個準話,叫還是不叫?”

“我……”

安幼魚陣陣發燙,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低不可聞地吐出三個字,“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