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部長，你什麽意思？”
趙漢庭麵色一沉，看向劉金的目光中盡顯憤怒。
五百萬一年的獨家授權，這個價格已經是歌王級別，結果卻受到了劉金的嘲諷，饒是趙漢庭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動了怒。
劉金看也不看趙漢庭一眼，對著林默示好一笑，“其實吧，我也沒什麽意思，趙組長既然已經報完價格，那就輪到我報價了。”
“我這個人不喜歡兜彎子，這樣吧，我就直接亮牌吧，不管趙組長報出什麽樣的價格，我代表悅己都會給出雙倍的價格。”
此話一出，趙漢庭的臉色難看到了一個極點，怒不可遏道：“劉金，你什麽意思？估計來攪局的吧？”
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送來了咖啡。
林默笑嗬嗬地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咖啡，不急不忙地抿了口，一點發言的意思都沒有。
等服務員走後，劉金整了整衣服，“趙組長，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尤其是林默先生也在，有話不能好聲好氣的商量嗎？”
“你……”
本就火大的趙漢庭被擠兌的那叫一個難受，一忍再忍下，才壓住心中的火氣，“行！”
他對著林默歉意一笑，“我出去打個電話，失陪一下。”
林默笑著點頭，“趙組長請便。”
趙漢庭離開以前，給了荀米一個眼神，荀米當即會意，氣衝衝地盯著劉金，像是要幹架一樣。
劉金絲毫不將荀米放在心上，等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刻，當即道：“林先生，這次我代表悅己音樂來見你，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價格方麵一定會讓你滿意，全民音樂的報價絕對不可能高過我們悅己，不管全民開出什麽樣的高價，悅己都會更高！”
“口氣這麽大，也不怕閃了舌頭！”
見劉金這麽說，荀米實在忍不住了，麵露嘲諷道：“就算你們悅己最近的勢頭很猛，但說到底音樂平台的第一把交椅還是被我們全民牢牢占據，你們悅己給出的價格，我們全民也給的起！”
“哦？”
劉金玩味一笑，“小夥子，你能代表全民音樂嗎？”
“我是全民音樂的人，你說我……”
不等荀米把話說完，劉金就往他頭上澆了盆冷水，“就算你是全民音樂的人，也隻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全民音樂，人貴有自知之明，還是要認清一下自己的分量。”
“你……”
“別生氣，我的這些話固然不太好聽，可實話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迎著荀米充斥著怒意的目光，劉金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年輕氣盛我能理解，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別說是你，哪怕是趙漢庭也代表不了全民音樂，不然的話，你以為趙漢庭出去幹什麽了？”
荀米冷眼相視，“我們趙組長業務繁忙，出去辦一下其他事情很正常，這點需要你來操心嗎？”
劉金失笑，“其他事情？不不不，你還是太單純了，你的趙組長這會兒在和你們全民音樂的管事人打電話，問清楚報價的底線，不相信的話，等趙漢庭回來後，你可以和他求證一下。”
荀米嘴巴半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金也不想和荀米一個無名小卒多言，轉頭對著林默客氣一笑，“林先生，相比起全民音樂的人來說，我可以百分百代表悅己。”
“哦？”
林默眉頭一挑，“劉部長很有自信嘛。”
劉金跟著笑，“當然，悅己的老板是我姐夫，我個人也擁有悅己不少的股份，收購一首歌的版權上，絕對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林默嘖了聲，“看來劉部長今天對《青春》這首歌的獨家授權勢在必得啊？”
“沒錯。”
劉金坦然承認，“林先生現在有興趣聽聽悅己的報價嗎？”
“不急。”
林默擺手，“先等趙組長回來，今天這個局是他組的，劉部長喧賓奪主不太禮貌，你覺得呢？”
“也行。”
見林默這麽說，劉金眼中劃過一抹異樣。
來之前，他調查過林默的資料，十八歲，夏北形象代言人，大一新生，今年高考裸分第二名，僅次於安幼魚這位夏曆時代第一個滿分狀元。
相比成就來說，林默遜色於安幼魚，可見麵以後，他感受到了林默的不簡單，明明年齡很小，可卻有著同齡人身上不具備的沉穩和老練，哪怕和他以及趙漢庭這樣的老江湖麵前，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見氣氛有些沉默，劉金主動開口，“我看過夏北今年的宣傳片，林先生和安小姐在夏北宣傳片中的顏值非常高，可今天一見，我卻發現兩位現實中的顏值更高，屬實讓我這種凡夫俗子有點自慚形愧。”
“劉部長客氣。”
對於劉金的恭維，荀米暗暗鄙視。
林默見安幼魚麵前的咖啡沒動，拉過糖罐，給她加了兩小勺糖，本來還想再加一勺，可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
“來，嚐嚐。”
“好。”
安幼魚用勺子攪了攪，端起嚐了一小口，眉頭蹙了下，“不太…好喝，又甜又苦。”
林默寵溺一笑，“第一次喝咖啡都會不習慣，等談好事情，賞你一杯檸檬水。”
“嘿…好。”
安幼魚眉梢一彎，映著玻璃窗外高懸的皎月，一時間，仿佛天空中出現了三輪月牙，看得劉金和荀米皆是一震。
一笑傾城…原來不是誇張，而是寫實。
這個顏值，哪怕放在俊男靚女紮堆的娛樂圈裏，也是亂殺啊！
很快，趙漢庭回到了包廂，剛坐下，就主動開口：“林默，我們全民音樂願意給出一千萬一年的獨家授權費，這個價格無論放在哪裏都非常高，你考慮考慮？”
說著，他看向安幼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安小姐的理想價格就是一年一千萬，對吧？”
安幼魚搖頭，“趙組長記錯了，這不是我的理想價格。”
趙漢庭：“……”
記錯了？
應該不會吧？
可趙漢庭見安幼魚不像是在說笑，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他暗中給荀米遞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荀米迷茫地眨了眨眼，“組長，雖然我記得也是這麽回事，可你看安幼魚說的這麽認真，肯定是我們記錯了。”
在選擇相信自己還是安幼魚的抉擇中，荀米果斷選擇了後者。
趙漢庭撓了撓頭，“安小姐，可否說說你心中的理想價格是多少？”
“五千萬。”
隨著安幼魚報出價格，趙漢庭和荀米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一刻，兩人心中肯定了一件事。
他們沒記錯！
一開始，安幼魚說的就是一千萬！
他們就算記性再差，也不可能把一千萬和五千萬混淆。
安幼魚臉一紅，不自覺地低下腦袋，再次重複了一遍，“五千萬。”
“……”
趙漢庭和荀米對視，皆是無言。
一千萬一年的獨家授權費，已經足夠誇張，如果再乘以五？
離譜！
這種天價，根本不可能！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兩人的思緒就被劉金拉回到現實之中，“兩位，被五千萬這個價格嚇傻了嗎？”